首頁 > 鼠膽討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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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霸道,人家的腦子哪有那麼小。」她不依地舉起小手輕槌了他兩下。

  他往她腦門叩了叩。「我說的話你敢反駁,太久沒閃電打雷不知怕。」

  「說好不打人家腦袋的,你又犯規。」她一定會變笨的。

  拉著他的手揉揉腦門,她仍克制不住好奇心地看向一臉傷心的中年帥男人,心裡猜想他在難過什麼,因為媽媽嗎?

  「眉,你想要一副眼罩嗎?」到底有什麼好看,他可不比那個老男人差。

  「要眼罩幹什麼,我沒有失眠了。」自從玫姊開導後,她又像以往一樣一覺到天明,無夢也無魘。

  他沒好氣的啄啄她眼皮,「遮住美麗的靈動雙眸,它屬於我。」

  「小氣鬼,偶爾還給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愛欣賞美的事物,人家也被你傳染了。」她調皮的扮鬼臉吐舌頭。

  「膽小鬼變大膽眉,我寵壞你了。」他眉眼淨是深情,微笑地低頭一吻。

  愛情很簡單嘛!不過是你愛我,我愛你,兩情相悅不要砂子,不必在意外界的眼光,因為他們相愛。

  「對不起,我父親差我來問一聲,你是不是琥珀觀音的擁有者?」一位妙齡女子走過來,眼中有著愛慕之色。

  正和愛人調情的江牧風不悅的側目一視,「是或不是與你無關。」

  「絕對有關,家父想買下你手中的琥珀觀音!價錢由你決定。」沒人不愛錢的。

  「風,你不准賣哦!不然我不理你。」杜小眉緊張的掐住他的手。

  她的確愈來愈大膽了,全拜江牧風所賜,所以他是自作自受,寵出個牙利的小老鼠。

  「你算是什麼東西,這裡沒有你插嘴的餘地。」趾高氣昂的關靜月有著富家千金的刁蠻和驕縱。

  縮了縮脖子往溫柔的臂彎鑽,怯生的杜小眉一臉委屈地噙著淚,叫人我見猶憐地升起保護欲。

  因此第一個有資格呵護的男子當場沉下臉。

  「你才是什麼東西,我的女人由得你叫囂嗎?次級品最好回去照照鏡子,別豬狗不如學人穿衣走路。」暗諷畜生的話一出,引來全場一陣訕笑。

  面子掛不住的關靜月羞惱地一跺腳,走開找父兄訴苦。

  不一會兒,一對狀似父子的男人挽著她過來,其中年長的那位正是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杜小眉的男人,似乎透過她在尋找某個神似的人。

  看得忘神,實不知有人已打翻醋桶,怒氣亙線上揚,直要衝過臨界點。

  「你看夠了沒!年紀一大把別想染指別人的寶貝。」真是吃夠了年糕,不想活。

  中年男子微地一愕,隨即木然地移開視線,「我姓關!關山河。」

  江牧風還沒開口發飆,銀鈴般的笑聲先行響起。

  「好好玩哦!他叫關山河耶,山河何其廣大,怎麼可能關得住。」江山無限,綠川昇平。

  忽而斂下唇的關山河有片刻怔仲,彷彿由她的言談中看到位愛笑的年輕女孩,身著碎花的小洋裝飛舞在陽光底下,好像是一隻剛化成的粉色小蝶,優遊花叢間。

  第一次的邂逅,她便是如此取笑他的名字,不在乎他是貧窮小子與之來往,甚至相愛。

  而這女孩笑起來的眉眼多像她,彎彎的月兒都含羞地飛到她臉上,有著春天的氣息。

  「眉,笑小聲點,嘲笑別人的名字是不禮貌的事,即使真的很好笑。」名在教訓,實則加油點火。

  「爸,他取笑你的名字,你不能饒過他。」受挫的關靜月借題發揮,想要扳回面子。

  「月兒,別胡鬧,小丫頭的話意並無惡意,你要學習克制脾氣。」他將他聽成她。

  一向受寵的關靜月認為父親偏袒外人。「爸!我說的是那個男人,他剛才羞辱我。」

  「是嗎?」關山河看向狂肆不羈的男子,暗讚他的好品貌。「我女兒若有不是,我在此向你賠禮。」

  「爸——」她不平的一喊。

  「大人講話別插嘴,一旁站去。」眼神一轉成嚴厲,她乖乖地站至兄長關靜海身邊。

  她仍心有不甘,扯扯無血緣的哥哥手指,要他幫忙教訓「外人」,但他不為所動地望著令父親失神的女孩,心湖為之一動。

  好精緻的女孩。

  沒人瞧出向來沉穩的他正悄悄愛上不該愛的女人,注定要受傷。

  「教女不嚴,讓你笑話了。」關山河有著泱泱長者的氣度。

  教不嚴就別帶出來丟人現眼。「關先生客氣了,家大業大難免出不肖子孫。」

  恨得牙癢癢的關靜月收起對江牧風的愛慕之意,很想摑他兩巴掌出氣。

  「呃,的確是我管教不當。」關山河自覺慚愧,沒把人家的女兒教好。「不過我是出自一片誠心想買下你的琥珀觀音,望請割愛。」

  「不賣。」杜小眉著急地喊。

  他和善的一笑,「小女孩,為什麼不賣?」

  「不能賣,而且人家都二十歲了,不算小。」賣了她怎麼向外公交代?

  「不能賣的理由說來聽聽,我開出的價錢可不低。」可愛的小女孩,若是他的女兒該有多好。

  算算時間,當年他和她若能在一起,孩子也是這般大。

  皺著眉的杜小眉抱著愛人的手撒嬌,「風,你很有錢哦,不缺這一點錢對吧!」

  「你也不窮呀!小富婆小姐。」他取笑地給予肯定,不會失信於她。

  「先生,風他不賣,琥珀觀音是我的,再多的錢我們也不賣。」理由是不賣。

  關山河失笑的一搓額上的傷疤,「那我向你買,條件由你開如何?」

  「不行,琥珀觀音是我們杜家的傳家寶,外公不會讓你買的。」他想都別想。

  杜?!「你是杜家的人?」

  他慈祥的面容一變猙獰,關山河幾乎要衝上前搖散她雙肩。

  猶記當年他和婉君相約在法院門口相見,他等了大半天卻只等來她凶狠的兄長,三人家見了仇人似帶了一群下人喊打喊殺的,最後將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他丟上破舊漁船,一路開往南洋。

  所幸他命大,輾轉到了新加坡,而後去了美國發展,縮衣節食的存下一筆積蓄和人投資石油業,一夕之間他成了億萬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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