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觀睿沒耐心聽她說完,他迅速的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大手撥開她的外袍,恣意的撫弄她的柔軟。
「唔……」溫婉嫣告訴自己要順從他,但她的身體卻不聽從。她轉頭想避開他那炙人的唇。
韓觀睿也不在意,他拉下睡袍,脫去她的貼身衣物。見溫婉嫣拱起身想阻止,他乾脆拉過她的雙手制在頭頂,而後再次探進她的唇內,一路親上她的頸項、肩膀。
溫婉嫣想移開身子,她覺得好羞人,但是他的身子牢牢的壓住她,讓她想動也動不了,只感覺到他整個身軀覆上她,灼熱的氣息吹向她耳畔。
「不要!我怕……」至於害怕什麼,她自己也說不出來。
韓觀睿根本不理睬她微弱的抗議,他帶著報復、洩憤的心情,一味的展開攻勢。
「痛……」溫婉嫣忍不住流下淚,咬著下唇。
身體上的不適,怎麼也比不上內心的恐懼;對一切閨房情事不瞭解的恐懼、對陌生環境的恐懼,以及對身上這已成為自己親密伴侶的恐懼。
韓觀睿看見了她的淚、她眸中的恐懼,但他移開視線,強迫自己別在意,這些全是她自找的!
結束後,韓觀睿翻身離開她。沒有擁抱、沒有安慰,逕自入睡。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溫婉嫣轉過酸疼的身子,抱著棉被掉淚。
他好像很生氣。當然啦!她這麼笨,又哭了,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自己的新娘子如此。
可是真的好痛,為什麼沒人和她提過新婚之夜會這麼痛?
淚水止不住,但她不敢哭出聲,只是任由眼淚浸濕枕頭,才累得沉沉睡去。
*** *** ***
他強佔了她。
坐在辦公室中,韓觀睿不禁想起那個昨日成為他妻子的女人。
她好小!
今晨醒來,發現她縮在床邊,年輕的小臉全皺在一起,嘴唇甚至被她咬破,還泛著乾涸的血漬。
憶起昨夜,他的粗暴肯定弄痛了她,但他告訴自己,沒必要去同情她。
不應該同情的!她毀了他的生活、他的未來,他為什麼要善待她?
和平相處,那根本是鬼話,他發現自己做不到,
他要的是復仇、是懲罰。她想嫁他,沒問題,他娶了她,但他會讓她後悔,後悔自己曾如此盲目的愛上一個人,而後更厚顏的拆散別人的姻緣,成就自己一時的私心。
一陣敲門聲後,常如風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怎麼了,結婚的隔天就跑來公司上班?」他嘻皮笑臉的走進辦公室。「就算你是工作狂也沒必要這麼認真吧!放心啦,公司又不會跑了。」
「就是有你這種人在,我才放心不下。」他給了他一記白眼,將不悅的情緒一起發洩在他身上。
「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羅?」常如風仍是不知死活的嘻皮笑臉。
「原來你聽得出來。」韓觀睿淡諷。
心情不好喔!常如風收起玩笑之心打量著好友。不會吧,新婚第一天,夫妻倆就吵架了嗎?「看來你的新婚生活過得不怎麼愉快。」
「閉嘴,少拿那些閒事來吵我。」他的話讓他又想起溫婉嫣那流滿淚的臉。
說中了!
「怎麼回事?」依他看來,溫婉嫣人如其名,應該不至於去惹怒他才對呀!
「你不懂閉嘴的意思嗎?」韓觀睿惡狠狠的瞪著他,要他知難而退。
「你也知道我是美國回來的小留學生,中文差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常如風好順口的接下。
「常如風!我要你現在就出去,今天別讓我再看見你。」他板起臉孔,不客氣的伸手指向門口。
「沒問題。」他相當爽快的答應。「只要你先告訴我你在氣什麼。」
「如果你不懂現在的定義,我可以很好心的提供你另一個同義字——Now。」韓觀睿扳動手指,清楚的暗示他要是再不出去,他會採取何種做法。
「OK!OK!出去就出去嘛,何必發這麼大脾氣,昨天的新婚之夜過得不好嗎?」常如風一語命中目標。
該死的他!韓觀睿這下子真的站起來了。
「好好好,我這就出去。」沒膽再問,常如風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新婚之夜!
不期然又想起溫婉嫣的臉,韓觀睿煩躁的拿起煙!將那張臉給逐出心房。
*** *** ***
溫婉嫣眨眨酸澀的眼,努力撐開眼皮。
看向身旁已空的床鋪,她心裡湧上一陣失落;轉頭望著窗外已是艷陽高照,她起身下床,卻發覺身上的肌肉頻頻抗議。
泡了個熱水澡,放鬆全身緊繃的肌肉後,她站在房中不知所措。這裡對她而言是個全然陌生的環境,而她卻是獨自一人,她頓時不知該做些什麼才好。
她輕咬下唇,傳來的疼痛提醒她咬破嘴唇的事實。她撫著唇,四下找尋。
藥會放在哪裡?
一找,才發現床頭上就放著盒藥膏。她伸手拿起,心裡不禁想著這會不會是韓觀睿特地留下來的?
擦著藥膏,溫婉嫣的心情慢慢活躍起來,人也精神多了。
她看看陌生的四周。昨天晚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時間看清楚,她走出房間,開始了探索之旅。
原來這就是她以後要生活的地方。屋內十分寬敞,有三房二廳,還有間和室。除了臥房外,就是書房和客房。
她在客廳看見自己的東西,開始將東西搬進房間,整理起來。
除了衣物外,她只帶了古箏來,因為那是母親的遺物。至於其他的書、布偶什麼的,她一樣也沒帶。
將衣物掛好,她提著琴箱走到和室。放在這裡應該不要緊吧!
待一切全整理完後,她肚子也餓了。
她找到廚房,打開冰箱,隨即苦了張小臉。
好「乾淨」的冰箱啊!看來她今天要節食了。
想出去買,但這兒是住宅區,而且她也沒有大門的鑰匙,不得已,就餓肚子吧!反正餓一天也不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