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八,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幸災樂禍?你不是也喜歡闕教授,搞不好這些照片和文字都是你的傑作,因為你嫉妒阿璇可以跟闕教授在一起!」許益群一針見血地指出。
他這些話,宛如當頭棒喝般,點醒了洪於璇。
難道她那一天在石門洞的時候,看到的人真的是何盈臻?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你少胡說八道!才、才不是我做的!」何盈臻的臉頰瞬間漲紅,拚命地為自己反駁。
「如果不是你,那你幹啥臉紅又結巴?」許益群幾乎可以肯定是她做的。
兩個人在洪於璇面前為了「是誰做這件事」吵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也吵得她心煩意亂。
「不要吵了!」洪於璇大吼。
「我承認——我是跟闕教授在交往,但,那真的有那麼見不得人嗎?」她冷靜地說,卻不想再為那張紙上子虛烏有的言詞多加解釋。
眼前更令她擔心的是,闕修文現在的情形。
既然同學們都知道了,那麼校方也一定知道這件事。他沒有準時到教室上課,肯定是被校方的人找去談話。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呢?
天啊,她好想知道!這件事不該由他一個人去面對的……
「號外,號外!闕教授有可能要被解聘了。」躲在系主任辦公室門外偷聽的男同學,慌慌張張跑回教室告訴大家最新消息。
解聘?!
「他現在人在哪裡?」洪於璇揪住男同學的領子,心焦地問。
「闕教授在系主任辦公室。」
一得到她要的答案後,洪於璇飛也似地衝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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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教授,虧你還是個老師,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我聘請你,是希望你用專業知識來教書,而不是要你來泡妞的。你知不知道?」系主任隱忍著怒氣,盡量理智地說。
闕修文靜默不語。
今晨,他踏進研究室打開電腦收信,一封主旨名為「師生畸戀」的信件引起他的注意,他直覺不太對勁,立刻開啟閱讀。
沒想到,他竟看到自己與洪於璇擁抱親吻以及一同走進公寓的照片,躍然在電腦螢幕上,甚至還有幾行偏激不實的文字指控。
他還來不及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便被叫到系主任辦公室,然後聽系主任滔滔不絕地教訓了十多分鐘。
「這次我真的幫不了你了,唉,恐怕連我這個系主任都會遭殃!」他大概會被套上個「管理不當」的罪名吧,系主任感到無奈。
「這件事我會自己承擔下來。」闕修文淡淡地說。
他只希望洪於璇不要因這件事而成為眾矢之的,被同學們指指點點,他會盡一切能力保護她的。
鈴——鈴——
電話鈴一響,系主任要闕修文稍等一下,他接聽電話,面色相當凝重。接著,他掛上電話,對闕修文說:「校長室那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學校明天要召開教評會來決定對你的處置,你最好有心理準備,可能會被解聘。你這個禮拜的課都先暫停吧,看教評會怎麼決定再說。」
話畢,闕修文走出系主任辦公室,洪於璇正巧抵達。
她一見到他便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焦急的問:「真的嗎?你要被解聘了嗎?」
在場的同學莫不豎起耳朵聆聽結果。
「目前還沒有,得等候教評會的決定,不過這個禮拜的課,恐怕得先停了。」闕修文拍拍她的頭,苦笑道。
「闕教授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打著老師的旗號,竟然誘拐學生。啐,老牛吃嫩草嘛!」
「我覺得最不要臉的人是洪於璇啦,她故意給大家一種討厭闕教授的假象,暗地裡卻勾引闕教授,她才噁心哩!」
「對呀,現在還刻意在我們面前表現的卿卿我我,一副多相愛的模樣,惡——我都快吐了。」
在場的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不屑地對他們兩人指指點點,然,也有另一派同學站在支持的立場,其中當然以許益群為首。
「老師和學生談戀愛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根本就是嫉妒阿璇,完全是酸葡萄心理作祟。」許益群義憤填膺地說。
「對呀,師生戀又怎麼樣,現在是講求自由戀愛的時代!」
「反正不要臉就是不要臉啦,何必說一堆話掩飾過錯。」
兩派同學各自堅持自己的立場,在系主任辦公室門前激烈地吵起架來。
「我們又沒做錯什麼事,為什麼非得這樣說我們!」洪於璇終於忍不住,大聲地辯駁。
她不過是單純地愛著闕修文,單純地想要一個疼愛她、陪伴她的家人而已。
「別說了。」闕修文低聲耳語,他不想洪於璇因為這件事,成為同學們攻擊的對象,一切——就讓他承擔吧!
「明明就是做錯事,還想狡辯!」
「少在那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兩派人馬再度爭吵起來。
「阿璇、闕教授,再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你們先回去好了,這裡就由我來處理吧!」許益群拉著他們倆離開爭執不休的人群,建議地說。「別理會那些無聊的攻擊語言,『真心相愛』並沒錯!」他說完,繼續回到人群中為他們的事情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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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過後,他們已經回到闕修文的住處。
「一切都會沒事的,別擔心。」闕修文緊緊摟住洪於璇,仍盡力維持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沒有任何事能影響他。
「明明就有事!」她激動的大喊。「這一切絕對是何盈臻搞的鬼!可惡,我要去找她算賬!」她氣憤何盈臻將她與闕修文單純的戀情說得那樣不堪。
「那並不能改變任何事情。」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大概已猜得出是何盈臻做的。畢竟,在石門洞玩的那天,洪於璇曾告訴他,她看到與何盈臻相似的人,只能怪他警覺性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