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暗影三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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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那我們現在呢?」方敏轉問步險:「師兄,難道就只能在這坐等消息,什麼也不做?」

  「當然不是。」他舉步就要走。

  「步險,」青雲喚住他道:「有沒有想過,玲瓏失蹤的事,最應該先通知誰?」

  他當然想過。「她的母親,上官夫人。」

  「天啊!」方敏代他憂心。「這一關,可不好過。」

  ☆☆☆

  「啟航!」水涵一聲令下,於飆便率領眾人用力拉起帆兒,順風而行。

  她接著轉下甲板,迎面碰上於颯便問:「醒過來沒

  「早就醒了。」應聲的是玲瓏。

  水涵挑挑眉毛示意於颯離去,獨自一人人內,與坐在床上的玲瓏正面相對。

  「沒暈船?」

  「你費盡苦心把我綁來,應該不會只為了想看我會不會暈船吧。」

  「你倒是鎮定。」

  「我只是曉得驚慌無益。」

  「你放心,我無意傷害你。」

  玲瓏望著一身男裝打扮,身手俐落的水涵,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於水涵。」

  「不,我要知道的.並不僅僅是你的姓名。」

  「海蛟幫的蛟龍。」

  她瞪大了眼睛。「你捉錯人了。」

  水涵為她的天真發笑。『』你以為我想捉的人是朱雀?」

  「難道不是?聽說她曾重創你兩名手下。」

  「說手下,未免太抬舉他們,」水涵撇撇唇道:「我海蛟幫內,可容不得那種採花淫賊,當時就算朱雀沒有處置他們,回到幫內,被我發現這等情事,照樣饒不得。」

  「不是敏姐,那是因為步險羅,因為他普上過你的船,拿回一樣物件。」

  「宵小行為,竟被你美化成如此,上官玲瓏,你也太會維護情郎了吧?」

  眼前的於水涵裝扮雖異,長相卻依舊,自己為什麼偏偏覺得她十分陌生呢?

  前些日子,她們不是才有說有笑的嗎?從水涵轉述給她聽的話中,玲攏甚至可以肯定她和能安未來必會相愛,說不定此刻就是一對對彼此已暗生情絛的佳侶;為什麼一夕之間,又全然改變了呢?

  水涵見她滿臉疑惑,以為她還在想著危步險的事,便進一步解釋道:「那一船的貨,我是整批搶,而危步險偷的,只是其中一條翡翠辣子,雖然價值不菲,我倒還沒吝嗇到會因此而和他計較的地步。」

  「是原物主托他去取回的。」玲瓏再度強調。

  「我知道,」水涵笑了。「我知道,不就是高官夫人,私下績贈情夫的陳腔爛調嗎?這情夫且是她丈夫的手下,所以東西絕不能曝光,不能流到市面上去,對不對?」

  「原來你都知道,那你曉不曉得我七叔為何也會跟著去?」

  水涵驀然反問:「上官玲瓏,你曉不曉得自己眼前的處境?」

  「曉得,我是你的人質嘛。」

  「那你還有心情跟我東拉西扯?」

  「是你說過不會傷害我的,你都親口保證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水涵翻了翻白眼,失笑道:「你若不是膽子太大,就是反應太遲鈍。」

  其實都不是,但現今如何能夠示弱,又如何能夠露出馬腳?她別有所圖呀!

  「我只是相信你罷了。」

  「相信一個綁匪?」

  「不,相信一個曾經企圖挽救能安姐姐全家的人。」

  能安這名字在此時突然被提起,不禁令水涵心頭一陣躁動,於是她不自覺移開視線,連聲音都刻意變粗。「你又怎知那不包括在我後來的謊言之內。」

  「你已不打自招,我何需懷疑?」

  「什麼意思?」

  「『後來的謊言』呀!可見前頭那件事是真的。」

  水涵驚許得微微張開了口,繼而閉上並搖了搖頭。

  「你到底曉不曉得我七叔為何也會跟著去?」

  「我不是已經搖頭了,」原來搖頭是這個意思。

  「不,席七烈為何要來,我不清楚。」

  「既然不是記恨敏姐,也非遷怒步險,那你究竟為何擄我?」

  「終究還是沉不住氣,想問個清楚了。」水涵至此才露出得意的笑容說。

  「我只是不想一路瞎清而已。」

  「擄你,當然是為了你,想要得到你。」

  「你!」玲瓏是真的嚇了一大跳。

  「嘿,別想歪,我沒特殊的癖好。」

  「呼,」玲瓏吁出一口氣。「幸好沒有,否則能安就要擔心了。」

  「不要再提那個名字。」水涵突然衝口而出。

  「哪個名字?」玲瓏卻故意裝傻。

  「上官玲瓏,我只答應馬天行會把你交給他,可沒同時保證不會在你身上留下一些記號,所以你最好別自作聰明的亂要嘴皮子。」

  「馬天行?」玲戲愕然。「你是說,這一切全是馬天行指使你做的?」

  「閉嘴,我海蛟幫在海上橫行,從不聽命於人,又怎會屈從於他?」

  「但據我所知,這分明已是你第二次幫他來找我家的碴了。」玲瓏不是真的不怕水涵,畢竟在這之前,為了研擬救出父親的對策,關於海盜,關於海蛟幫,透過步險的解說,她多少也有些瞭解。

  雖然對於父親為什麼會身在曾經打劫過他們船貨的海蛟幫船上,大夥兒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海蛟幫的盛名,依舊讓玲瓏心生膽寒。

  只是他們從前總以為海蛟幫的幫主,也就是海盜的頭子,是個身強體壯、滿面于思的莽漢,所以從剛剛水涵自報身份至今,玲瓏才會一直覺得少了份真實感,因而還無從怕起。

  「不,我沒有找你上官家麻煩的意思,這一切,全是為了一個錢字。」

  「為了錢,就可以不論是非了嗎?」

  玲瓏自認為說得義正詞嚴,水涵卻放聲大笑。

  「我不知道自己說的是笑話。」

  「啊,抱歉,我也沒有笑你的意思,」水涵拚命抑止笑意道:「但那道貌岸然的一席話,由向來做的皆是見不得光的五行門人口中說出,實在有點滑稽。」

  「我們五行門在接任何一個案子前,都會做詳細的調查,從不濫殺無辜。」

  水涵揮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在江湖中混的人,誰不曉得五行們標榜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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