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子的東方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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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有鈴聲,」她紅著臉說:「是你的電話嗎?」

  「我房裡沒有電話。」爾飛一口就否定了她的猜測,但也知道方纔的事已經無法再繼續下去,便離開舒晨,翻身躺到地毯上去。

  「那是……?」舒晨先拉起泳衣,繼而嬌羞不已的問道。

  「是雷伊有事要通知我的特別訊號。」

  「那你去忙吧!」她迅速坐起來,想綁好衣帶,但雙手仍抖個不停,根本沒有辦法打上結。若非要事,雷伊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他,爾飛只好也坐起來,幫她把帶子繫好,再吻一下她的額頭。

  「對不起。」他柔情款款的說。

  「為什麼道歉?」難道他這麼快就後悔與她如此親密了?

  爾飛面帶洞悉一切的笑容,湊到她耳邊去說:「我是為方纔的纏綿被迫中斷而向你道歉,可不是在懊惱最早起的頭喔!」

  「爾飛!」舒晨又歡喜、又窘迫地喊了一句。

  「我去開門跟他在客廳談談就回來,待會兒再送你回房去。」

  「為什麼要送我回房去?」舒晨有些不解。

  「因為你黑眼圈都出來了,我捨不得啊!我要你回房去好好睡一覺,下午再陪我到海灘去散步。」

  ***

  當天下午在沙灘上漫步時,舒晨便把她所知一切有關琅王千樓的事說給爾飛聽。

  「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段過程,那你知道書銘是怎麼得到『神秘之星』的嗎?」爾飛牽著她的手側頭問道。

  其實令他比較憂心的,是早上雷伊進來跟他報告的事。聽說父王有意在今年底宣佈退位,將王位提早傳給艾菲索斯,而在他的妻子尚未產下王子之前,自己這個王位第一順位繼承人,就不得再雲遊四海,或者長住英國,必須回薩拉丁王國去定居。

  除非他把舒晨連同「神秘之星」帶回去,並祈禱結婚已一年有餘的皇嫂早生貴子,才有希望擺脫那皇室的頭銜。

  問題是:他怎麼捨得?再加上「神秘之星」的失竊過程,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在,如何判斷它該屬誰所有?

  「沒有,在我被你『請』來此地之前,」舒晨故意開他玩笑的說:「甚至不知道書銘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竟就是我們尋找多年的琅王千樓,如今我又是你的『人質』,根本沒有辦法跟他聯絡,更無法得知內情了。」

  「依你的猜測呢?你想他會是經由哪種『途徑』取得『神秘之星』的?」

  舒晨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不悅地想甩開他的手,但爾飛根本不允許她收回手去,舒晨只好別開臉去,聊表不滿。「你仍然認為,他是用不光明的手段取得琅王千樓的?」

  「我沒有『認為』什麼,」爾飛知道,這是為了舒晨才不得不說的違心之論。「我只是必須搞清楚真相而已。」

  「我何嘗不想,」舒晨頓覺有些委屈。「難道你以為我喜歡一直被當成賊啊!」

  爾飛將她摟近身旁道:「我相信你起先毫不知情,而且你以為我也喜歡把你當成賊嗎?在那段以為東西是你偷的日子裡,你可知道我有多難受?」

  「有多難受?」舒晨停下腳步,摟住他的腰問。

  「你明知故問。」

  「對,」她倒也坦承不諱:「因為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有多難受?又為什麼會難受?」

  爾飛深深望入她的眼眸深處,一種想給她保證又無從給起的無奈感,緊緊攫住他的心。

  「舒晨,你先告訴我,後來你知道『神秘之星』就是琅王千樓時,為什麼不馬上告訴我,不馬上離開這裡呢?」

  「因為我擔心書銘——」

  「那只是原因之一,」爾飛堅定的說:「我要知道真正的理由。」

  舒晨面對他的霸氣,不由自主的答道:「因為一旦說清楚了,我相信你就會放我走。」

  「難道你不想恢復自由之身?」

  舒晨眼帶柔情,唇泛溫存的笑容說:「別說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從我被你盯上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再也無法完全自由了。」

  「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這樣,你還要我說自己有多難受,又為什麼難受了嗎?」

  舒晨伏進了他的懷中,柔順的說:「不用了,什麼都不用再說,我都已經明白了。」

  爾飛撫著她那一頭長髮,心中充滿了內疚,知道自己純粹是靠僥倖才過了這一關,若非舒晨太單純,早就會識破他的詭辯,而依憑她的單純來佔盡優勢,自己往後又該如何來收拾局面?

  不!他告訴自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他這一生任父王決定的地方多,自己所能掌握的少,而懷中這個東方女子……

  不計一切代價,他是要定了!

  ***

  一個禮拜後,舒晨決定先回紐約去。這七天過得如夢似幻,而快樂的日子總是最容易過的,舒晨也曾三番兩次的改變主意。離不開爾飛當然是最大的因素,他對她的憐愛有加無庸置疑,可是除此之外,她對他其他的事,卻幾乎稱得上「一無所知」。

  每次她開口問起,爾飛都有一番看似合理的說辭,但也僅止於「看似」而已,至於真相到底為何,舒晨知道若再深究,便會造成兩人之間的不快了。

  剛剛才抽芽的愛苗,呵護都還來不及,誰又忍心加以風雨的摧殘呢?於是在一再拖延之下,舒晨便決定不再追根究柢了。在年輕的心中,總以為只要有足夠的愛情,便可以自滿了吧?

  然而這段火辣辣的戀情,同時也帶來驚疑不定的心情。像在離開這裡的前一天晚上,爾飛才擁著她,在星空下的露台上跳了幾乎一整晚的舞,說什麼也捨不得放開她似的,等到今早動身離開時,坐在勞斯萊斯中準備陪她上機場的人,卻只有雷伊夫婦而已。

  車行一半,舒晨終於忍不住的問道:「雷伊,艾莎,爾飛……不,是亞歷山大,」舒晨猛然想起,「爾飛」這個中文名字,只屬於他們兩人獨處時使用,至於他那念起來拗口的阿拉伯名字,舒晨根本就從沒認真的想記起來過。「亞歷山大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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