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心只隨你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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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也喜歡程勳?」老天爺啊,孝安在心底暗叫:這個程勳到底欠下了多少花債?

  「我不知道,他們好像一直都只是點頭之交而己,等到大姊姊交了男朋友以後,信就來得少了,所以中間我曾斷了兩年,完全不知程大哥的情況,直到五年前我的手頭較為寬裕,能夠訂一些中文報刊雜誌來看時,才再度獲悉他的近況,你緝毒有功的消息,我也是從報上看來的,記得當時我還在心裡喝采道:好漂亮的女警官,只不過那時還不曉得你跟程大哥也認識而己。」

  「放棄在英國的工作,也都是為了程勳?」

  「大部分是,卻不完全是。」這次羽嫣給了孝安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當初和媽媽遠渡重洋,十幾年住下米,英國已經成為她的家,卻始終成不了我的家,我一直忘不掉生長的地方,心中老有種漂泊的感覺,好幾次甚至都差點忍不住的想要打電話回繼父家去,問媽媽有關商家的事,包括那個聽說我長得跟她很像,與母親卻水火不容的姑姑。」

  「你想回來找她?」

  「有機會的話。」羽嫣點點頭。「不過真正促使我束裝回國的,卻是程大哥一篇刊登在國內知名政經雜誌上的專訪。」

  孝安馬上就猜中是哪一本雜誌。「八月號的,對不對?你訂了這本雜誌?」「沒有,是住在我服務的那間旅店的一位客人,剛巧由台灣帶過去的,封面上那句:『我要給你什麼樣的新台灣專訪明日政壇新星程勳』的標題吸引了我,讓我立刻就衝口而出的向正在辦理住房手續的那位先生借來看。」

  「那的確是一篇重量級的訪問稿,」孝安說:「我到現在都還忘不了初次讀它時的感動,連我爸爸都說他日程勳若能順利當選,那篇訪問稿絕對功不可沒,尤其是程勳在訪問的最後說:「我們每天生活的地方與方式,其實都是由我們自己共同造成的,想要解脫的話,只有兩條捷徑。第一條簡單,就是逆來順受,臣服於現況,漸漸的成為所有不合理現象的一部分,第二條則比較冒險辛苦,但是我已經決定率先走,那就是在這裡找願意付出、肯做事,而且會一直努力做下去的人,大家一起來扎根。我相信不滿於現況,但又不肯放棄希望的人,絕對比想像中還多,只要這些人站到程勳的身邊來,我們就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明日台灣的希望,想要給你什麼樣的新台灣,就要看你、看我會拿出一份什麼樣的新力量來了。」

  「看完那篇文章以後,我回到辦公室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遞辭呈,一直到飛機降落中正機場為止,我才清楚的知道為何自己的心情如此踏實,那是因為:我終於回到家了。」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正在找一位秘書呢?」

  「是誤打誤中啊,」羽嫣笑了起來。「我剛下飛機一個禮拜,才把什麼必要的證件、手續都辦好,連簡單的行李都還放在旅館裡,那天晚上本來只是想過去程大哥的辦事處看看的,看能不能湊巧碰上他,結果意外發現你正在那裡徵人,我就進去了,心想就算應徵不上,我也還是可以按照原定計劃,留下來充當義工。」

  「我才要感謝你呢,若不是有你進來應徵,我幾乎就要宣佈放棄,心想乾脆回去求啟鵬和司奇答應,讓我和碩人輪流擔任程勳的貼身秘書好了。」

  「那你還不如繼續徵人,依我看,就算駱先生勉強同意,余先生也絕對不會放行。」

  「你倒是挺瞭解啟鵬的,他呀,幾乎比小龍都還要黏碩人。」

  「小龍?」

  「就是他們那個六個月大的寶貝——余友謙,啟鵬已故的父親名叫王志龍,所以我們平常都喊他的小名,叫他小龍,你沒看過那小帥哥嗎?」

  「沒有,我連余夫人都還沒見過呢。」

  「一定又是啟鵬的沙文主義在作祟,」孝安的眼中突然展出淘氣的光芒。「找一天,我就偏要上山去把碩人和小龍都載下來,再找你一起出去玩,把他給急個夠。」

  「那也得余夫人肯跟你配合才行啊。」羽嫣提醒她道。

  「說的也是,」孝安不禁有些洩氣的歎道,「從沒見過像碩人那麼溫馴的女人,真是什麼人該跟什麼人過日子,老天早就都搭配好了。」

  「好比你與駱先生?」

  「我可還沒點頭說要跟他過一輩子呢!」

  「是嗎?那麼帶我去見程大哥那天晚上,又是誰說:「程勳,商小姐你一定得用,因為我實在受不了再過一天見不著司奇的日子了。」

  「喂,」孝安開懷不已的說:「你別老是長男性志氣,減女人威風,行不行?」

  「咦?是你自己剛剛才教我的,說什麼:『做個像女人的人,有什麼不好?』不是嗎?」

  孝安見羽嫣露出活潑的模樣,覺得她分外動人,不禁更加暗罵起程勳的「有眼無珠」來。

  「是,是我自己多嘴,放著正事不幹,盡在這邊與你閒聊,才活該被你以我之矛,攻我之盾,可以了吧?」

  「難怪程大哥每次跟你抬槓,都會被你堵得啞口無語,還說在與其他候選人舌戰以前,找孝安『磨練』最有用。」

  「居然這樣背後損我,看我明天怎麼修理他。不過眼前我們還是先來看看這場筆戰要怎麼打吧。」

  孝安從她的手提袋中掏出一份影印的文稿來,攤在羽嫣面前,羽嫣的眉頭立刻跟著文中的字句漸漸鎖緊。

  「這是……?」

  孝安兩臂交疊,好整以暇的面對困惑兼憤怒的羽嫣說:「台灣選舉持有的抹黑文字,別太過於吃驚,因為往後將會一日黑過一日。」

  「黑金掛勾,雙管齊下。」羽嫣念著標題,「他們指的是駱先生與余先生嗎?」見孝安點了頭,她再問道:「我們該怎麼做呢?以不變應萬變,或者保持沉默,以免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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