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也以為不可能,可是,霍剛的確是進了飛鷹堡範圍後不見的。」
「飛鷹堡才不會收容這等惡人呢!一定是你弄錯了。」
紀天仇奇怪地看她一眼:「玉兒,你對飛鷹堡很熟?」
「那當然……」玉兒衝口而出,然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靈機一動,忙補救道,「住在這裡的人,對飛鷹堡沒有不熟的,你不知道嗎?」
「是這樣嗎?」紀天仇看著她慌亂的表情,懷疑地問。
「不說這個。天仇哥哥,如果霍剛那個惡人真的跑進飛鷹堡,你打算怎麼做?」
「你希望我怎麼辦?」紀天仇問她。瞧她緊張的模樣,肯定和飛鷹堡有關係。
「我?」
「是啊!你要我怎麼做?」
「我怎麼說,你怎麼做?」玉兒質疑地說。
「好。」紀天仇二話不說地應允。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那我要你答應,無論如何都不與飛鷹堡為敵,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庇護霍剛那惡賊。」玉兒道。
「我可以不和飛鷹堡為敵,但是,我不可能饒過霍剛。」紀天仇冷峻地說。
「你放心,就算飛鷹堡真的收容霍剛,那也絕對是因為他們並不清楚他的惡行;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將那惡賊五花大綁地送到你面前任你處置的。」
「你對他們倒是很有信心。」紀天仇不置可否地道。
當然有信心啦!她可是飛鷹堡的小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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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出門時,帶了聯絡用的信號彈。
趁著紀天仇不在的空檔,玉兒趕緊掏出身上的信號彈和火折子,準備讓它一飛沖天。
可奇的是她也不過剛點上火,禹哥哥居然就出現了。這也未免太神了吧?
捻熄引信,玉兒不由得洩氣,原來從頭到尾她根本就沒離開過家裡的耳目,難怪她能出走得這麼順利了。
「你們故意耍著我玩。」玉兒生氣地瞪著段叔禹。
「玉兒,你這不是做賊的喊捉賊嗎?是誰一聲不響就離家出走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大家會有多擔心?」段叔禹責備道。
「人家無聊嘛!而且,我留了一封信告訴你們,要你們別擔心,才沒有一聲不響呢!」玉兒心虛地反駁。
「你以為留封信離家出走,大家就不會擔心?」
「那,我也沒辦法啊!要是跟你們說,你們一定不准的嘛!我又不是沒說過。」玉兒小聲地抱怨。
幸好唬過她了,段叔禹暗自鬆口氣。
「玉兒,你知不知道紅色信號是求救用的?一發出去,只要是見著的飛鷹堡兄弟,都得立刻放下手邊的事趕來營救。」這裡離飛鷹堡不過十七八里路,堡內肯定收得到信號,那還得了?大隊人馬不馬上殺過來才怪!
「禹哥哥,你知不知道霍剛這個人?」她差點忘了這最重要的事了。至於信號是什麼作用,她才不管,有人來就行了。
「霍剛?那是誰?」
「霍剛是個大惡賊,天仇哥哥說,他可能躲進咱們飛鷹堡裡了。禹哥哥,你可不可以幫我回去查查看?」玉兒央求道。
「好。」
「禹哥哥,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玉兒開心地笑。
「你呢?玩了這些天,也夠了,可以回家了吧?」
「不要,我要留在天仇哥哥身邊。」
「真是女大不中留。」段叔禹搖頭歎氣,「回家時,別忘了將紀天仇一起帶回來。」
「幹什麼?」玉兒想起那晚在林子裡他說的話,連忙澄清道,「是我自己跑出來玩的,天仇哥哥沒有誘拐我。」
「傻玉兒,難道你不想永遠留在紀天仇身邊嗎?」
「永遠留在天仇哥哥身邊?」好幸福哦!玉兒兩眼發出夢幻般的光彩。
「記得把他帶回來。」他最親愛的妹妹果然變成別人的了。嗚……這筆賬當然得記在紀天仇那小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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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好想吐!
吃晚膳時,聽到有人心有餘悸地嚷嚷城郊一戶李姓人家全家遭人殺害,紀天仇聽廠,臉色大變,拉著玉兒就往城郊而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難得天仇哥哥這麼有興致,她當然不會傻得去阻止,她自己也很想看哪!
不理天仇哥哥要她留在大門外的命令,她搶先一步進門,結果,晚膳吃下去的東西全湧卜來。直往喉頭躥。
「惡——」即使趕忙閉上眼,天仇哥哥又迅速將她抱出屋外,她依然忍不住吐了出來。
屋子很小,讓人進去就可一眼看盡。因此,玉兒雖然只看了一眼.屋內的情形全進了眼裡,印進腦海,怎麼也揮之不去。
地上躺著幾個被砍得全身血肉模糊的屍體,惟一完整的女屍則全身赤裸干扁,像被風乾了似的仰躺在屋內中央的方桌上。
「惡——」吐光肚子裡的東西,她欲罷不能地繼續吐出胃酸。
輕拍她的背,紀天仇不由自責:「不該帶你來的。」
「惡——不是你的錯,是我……惡——不該不聽你的話,硬要進……惡——進去的,是我……惡——自討苦吃,怪不得……惡——你……惡!」
「我們回去吧!官府很快就會有人來了。」紀天仇將她抱起。
「你不看……惡——了?」玉兒虛弱地靠著他,「我好臭!」
「不看了。」紀天仇腳下施展輕功往城內而去,臉色凝重。
霍剛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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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過浴,喝下濃茶,總算止住了噁心欲嘔的感覺。
「天仇哥哥,怎麼會有人這麼殘暴?」玉兒心有餘悸地打著冷顫。
紀天仇心疼地摟過她發顫的嬌軀,將她安置在懷裡,讓自己的氣息包圍住她,沉痛地說:「是霍剛。」
玉兒僵了一下,伸手環住他的腰。「天仇哥哥——」一次次重複家人被殺害的慘狀,這些年,天仇哥哥是怎麼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