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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夜深了,明兒個再繡吧!你已經繡了一整天了。」
「你們先去休息……哎喲!」玉兒把手指含進嘴裡,一整天下來,她的十隻手指已經讓針扎得沒一處完膚了。
「小姐!擦個藥吧!」婢女連忙拿起一旁的藥膏上前。
玉兒揮揮手,道:「不用了,你們下去吧!別在這裡吵我。」玉兒拿起針又繡了起來。
「是。」兩名婢女應聲正要出去,從窗口突然跳進一個人,她們一人一邊護住小姐,嬌喝:「你是誰?」
「玉兒。」沒理她們的喝問,直接對著她們身後的玉兒叫。
「天仇哥哥?」玉兒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是我。」紀天仇笑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玉兒好驚訝,天仇哥哥並不知道她是飛鷹堡的人呀!
「我來接你。」紀天仇道。
「接我?」
「是啊!玉兒,跟我走。」紀天仇伸出手。
「我……」玉兒看著他的手猶豫著。
「不管你是誰,小姐都不能跟你走。」兩名婢女再度擋在玉兒身前,她們奉命保護小姐,怎麼可以讓小姐半夜跟個男人走?
「玉兒?」紀天仇依然只看著玉兒。
「你師妹怎麼辦?」玉兒遲疑地問。
「我師妹?你是說小晴?」
「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玉兒悶悶地說。
「你看……你見過小晴?她在哪裡?」紀天仇突然激動起來。
「她不見了?」天仇哥哥一提到她就那麼緊張,果然他心裡只有他師妹。玉兒落寞地將眼神停在繡架上完成四分之一的圖上。
「你在哪裡見到她的?」紀天仇上前追問,兩名婢女同時往前一步戒備著。
「就只有在客棧見你抱著睡著的她那一次,之後,我就沒再見過她了。」
「我抱著……」紀天仇釋然地笑了,不復激動。
「天仇哥哥,你來找我,是想我幫忙尋找令師妹嗎?」玉兒咬著下唇,忍住心痛問。
「不是,我是來帶你走的。」紀天仇搖頭,快如閃電地出手探向她。
兩名婢女出手阻止已然不及,玉兒已經讓他給攬在懷裡了。
「你不是……」玉兒驚愕地看著他。
紀天仇沒讓她說完。手一砍,擊昏了她。
「放下我家小姐。」兩名婢女投鼠忌器,不敢搶上。
「告訴你家堡主,人,我紀天仇帶走了。」話落,抱起玉兒縱身由窗口逃逸。
「快去稟告少爺。」她們不要命了才會直接去找堡主,堡裡人人都知道只要牽扯到夫人和小姐,堡主會有多麼「不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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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天仇劫走玉兒?他不是不知道玉兒的身份嗎?怎麼會上咱們飛鷹堡擄人?」段仲舜道。
「哼!我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故作不知而已!你們想想,他為什麼會在咱們護林裡徘徊?又那麼巧接住從樹上掉下來的玉兒?還有,為什麼二話不說,就答應我們提的婚事?這一切根本就是他設計的。我們上了他的惡當了。」段季湯生氣地道。
「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段叔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好處?當然是想當上飛鷹堡的駙馬爺了。」段季場理所當然地說。
「如果是這樣,他目的已經達到了,何必多此一擎劫走玉兒?」
段叔禹再度為有個笨蛋弟弟感到無奈。
「這我怎麼知道?」段季湯回他一句。
「跟著紀天仇的人怎麼說?」段仲舜問。
「他一整天沒離開過客棧。」段叔禹回答。
「老大,你怎麼看?」段仲舜問。
「是他!」段伯堯冷顏依舊,眸裡卻有掩不住的憂心。
「我立刻派人去查。」段叔禹道。
「叫他們別打草驚蛇,免得又讓他給逃了。」段仲舜交代。
「玉兒為重。」段伯堯道。
「我知道。」段叔禹匆匆離開。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他都聽不懂?段季湯滿頭霧水。
段伯堯沒理他,逕自回房。
段仲舜看他一眼,搖搖頭,歎口氣,也回房去了。
什麼嘛!段季湯為之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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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什麼是嫁人啊?」吃著糖葫蘆,周晴揚著開心的笑臉,天真地看著紀天仇問。
「嗯?」紀天仇心不在焉地應聲。玉兒該回到家了吧?
「爹說:小晴長大了,該嫁人了。」
「哦?」以後再也見不到玉兒,也沒機會再聽見她嬌甜地叫他天仇哥哥了。
「爹說,要我嫁給你。」周晴含進一顆糖李,語音不清地說。
「什麼?」紀天仇被嚇了好大一跳,他沒聽錯吧?師父要她嫁給自己? 「小晴,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爹說,」周晴吐出果核,「要我嫁給你。」
「師父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昨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周晴咬下最後一顆糖李。
「做夢的時候嗎?」紀天仇鬆口氣。
「爹說,不是做夢,他還給我一張紙叫我拿給你哦!」丟掉糖葫蘆的叉子,兩手就要往衣服上擦。
紀天仇及時抓住,帶她到放洗臉盆的地方洗手,再用毛巾幫她擦乾。
「小晴,以後手髒了,要這樣把手洗乾淨,不可以往身上擦,知道嗎?」明知道她會不記得,紀天仇仍然耐心地教她。
「知道了。」周晴點頭,然後在身上找了起來,「怎麼不見了?啊!找到了。」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他,「爹說,一定要把這個拿給你看。」
紀天仇把紙攤平,看完後,臉沉了下來。
天仇吾徒:小晴這輩子就交給你了。
師父
第九章
玉兒幽幽轉醒,慢慢坐起身,揉著隱隱作痛的脖子,打量四周。沒門沒窗的房間,像間密室。
突然左邊的牆動了。「你醒了?正好,可以吃早飯了。」紀天仇端著托盤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