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訴他,讓他別喊了,我馬上下去。」飛鷹堡做事一定要這麼誇張嗎?紀天仇搖頭。
「是。」達成任務,店小二開心退場。
出了客棧門,一見門外的陣仗,紀天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看見馬上段家三兄弟挑釁兼看戲的眼,馬上明白了。
「請姑爺上轎!」
看一眼段家兄弟,紀天仇丟給他們一個嘲弄的笑,牽著小晴大方地坐進大紅花轎內。
「嘩!」現場響起一片響徹雲霄的歡呼聲。
段家兄弟面面相覷,一臉愕然與不敢置信,怎麼會這樣?下一秒,三人同時咒罵出聲:「可惡的段季湯!」難怪那小子一早就溜得不見人影。
這下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一賠一百!虧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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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堡最高的堡頂上依偎著一對人影,望著夕陽西沉。「凌霄哥哥,你在想什麼?」
「玉兒,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身世?」紀天仇,不,紀凌霄神情有絲黯然。
周泰真氣逆流而亡,結束了上一代的恩怨糾葛。但一時之間,對於這一切,他仍無法釋懷。
「我在乎。」
「玉兒?」紀凌霄眸裡閃過一絲傷痛,身子僵住了。
玉兒推開他,慧黠的大眼滴溜溜地上下打量他:「英俊挺拔、器字軒昂、卓爾不群、瀟灑不羈,嗯……貌比潘安,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玉兒!我又不是女人。」段凌霄苦笑,「你到底想說什麼?」
「直接說?」玉兒眨著大眼。
「對!」紀凌霄點頭。
「我的意思是,」玉兒在他耳邊大叫, 「凌霄哥哥是個大傻瓜。」
紀凌霄被震得耳朵嗡嗡作響,幸而功力深厚,否則怕不被嚇得跌下去了?
「凌霄哥哥,我喜歡你,是因為你這個人,跟你的身世有什麼關係?難道,如果今天換作我是你,你會因為這樣就不喜歡我了?」
「當然不會。」
「那你怎麼可以認為我會?」玉兒嬌嗔道。
「對不起。」紀凌霄將她抱川懷裡。
「凌霄哥哥,我不喜歡你有自卑的感覺。」玉兒偎在他懷裡幽幽地說。
「不會了。」紀凌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說,「謝謝你,玉兒。」
「凌霄哥哥,你很感謝我。對不對?」玉兒抬起頭,笑得有些詭異。
「嗯。」紀凌霄突然覺得心頭毛毛的。
「那你一定不會介意幫我做件小事吧?」
「小事?」紀天仇很懷疑。
「嗯,真的只是小事。」玉兒舉起右手立誓,「我保證。」
「說說看?」
「不行,你要先答應人家。」玉兒撒嬌道。
「跟上堡頂這事比,大還小?」紀凌霄問。
「小。」
「真的?」
「嗯。」玉兒鄭重的點頭。
「那好吧!」紀凌霄答應道。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紀凌霄允諾。
「不行,不行。」玉兒不滿意地搖頭了。
「怎麼不行?」紀凌霄奇怪地問。
「如果你反悔,可以說五匹馬、六匹馬,甚至七匹馬、八匹馬就追過去了。」
「那我要怎麼說?」他現在知道為什麼段家兄弟在她得知他們設計他們兩人後,會一個個躲得不見人影了。
「你可以說,如果你不守信用,就是小豬、小狗……那也不行,萬一,到時候你情願當小豬、小狗,怎麼辦?」玉兒煩惱地說。
「玉兒,說自己的准夫婿是小豬、小狗,不太好吧?」紀凌霄哭笑不得。
「那……你保證一定會守信用?」
「我保證!」
「真的?」懷疑的眼光。
「真的。」
「不能騙人?」玉兒還不放心。
「不騙人。」紀凌霄無奈地說。
「我要說了哦!」
「請說。」
「那個……上回我讓盈盈擄到妓院時……」
「我知道,韓盈盈是因為我師父拿她家人的性命威脅她,她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她已經向我道過歉了。」至於為什麼她們能輕易脫險,當然是跟在她後頭保護的段家兄弟的功勞了。不過,段家兄弟看來似乎不太想提這事,所以,他就不必太感激了。
「我不是要說這個啦,凌霄哥哥,我問你,你上過妓院沒有?」紀凌霄差點沒給嚇得滑下去。
「玉兒,姑娘家不該問這種問題的。」
「有沒有嘛?」
「沒有。」就算有,也要說沒有。
「真的……」
「玉兒!」紀凌霄不悅地擰眉。
「好嘛!就是我被抓到妓院時,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脆研究研究妓院到底是什麼地方吸引男人,結果讓我發現了三個秘密哦!」玉兒得意地說。
「什麼秘密?」妓院吸引男人還能有什麼秘密?
「挖孔、下毒和床。」
「什麼意思?」
「下毒不好,我們不要學;挖孔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有什麼用,就算了。所以,我想,男人喜歡待在那裡不回家睡覺的原因,一定出在那張床上。」玉兒好權威地說。
「玉兒,別說了。」紀凌霄閉上眼。
「凌霄哥哥,你聽我說嘛,那張床上有秘密哦!」
「……」
玉兒得意地拿出描回來的秘戲圖。「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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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人了!
凌霄哥哥是小豬、小狗!食言而肥的大壞蛋!
「玉兒,你再這麼戳下去,你那張臉可就毀了。」段夫人搖頭歎氣,「你不是趕著在結婚前繡好,要送給凌霄當結婚禮物的嗎?」
「不送了。」玉兒氣道。
「怎麼了?小兩口鬧意見呀?」
「娘,凌霄哥哥欺負我。」玉兒委屈地告狀,她又沒做錯什麼,凌霄哥哥怎麼可以不理她,還將她的秘戲圖給撕了。
「他怎麼欺負你了?」段夫人問,事情凌霄那孩子已經告訴她了,玉兒這孩子!真是!
「他……他把我的圖撕了。」還三天不理我。玉兒扁嘴。
「什麼樣的圖?」段夫人故意問。
「秘戲圖啊,那是我好不容易從妓院的床上描回來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