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碗香噴噴的面端到閻霽面前來。
「哇!好香。」閻霽像個孩子般地笑了開來。
他快速地將那碗麵給吃光,連湯都不剩。
「好吃嗎?」柳天恩在收拾碗筷時故意問。
「嗯……還不錯啦!」閻霽吃過東西後,總算恢復了些體力,「你今天去哪裡約會?怎麼自己回來?被馬世傑拋棄了嗎?」
「你怎麼知道對方是世傑?」
世傑?叫得倒挺親熱的嘛!
「呃!是他……是他告訴我的。」閻霽隨口答道。
「他告訴你?」
「快講,你們去哪裡?他為什麼把你一個人丟下,讓你坐計程車回來?你知不知道晚上坐計程車很危險?」
他在為她擔心嗎?柳天恩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我們只有去看電影,本來還要去吃消夜的,可是剛好遇到下雨,他的車子是敞篷車,根本沒辦法坐。」柳天恩聳聳肩,「真沒想到今晚會下雨,而且雨勢好大。」
呵呵!閻霽揚起了唇角,那是被他詛咒的,活該!
「今天的雨下得好。」
「才怪!」柳天恩嗔道:「那你呢?你在雨中等我做什麼?」
「誰在雨中等你?」她……她想太多了。
「還否認。」哼!愛面子。
柳天恩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你在幹嘛?」
閻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在她的觸碰下,居然覺得渾身更熱了。
「不行,你還在發燒,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才不要。」開玩笑,他最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道了。
「不要這麼任性。」
「我說不去就不去。」這點他很堅持,「我從來不去醫院的。」
「你……」
沒辦法了,她又無法將他整個人拖走。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的退燒藥放哪裡?」
「小冰箱裡。」閻霽突然警覺,「你找退燒藥幹嘛?」
「給你吃,你等一下。」
「給我吃?」閻霽拚命搖頭,「我才不吃。」
那些亂七八糟的藥是他小妹閻霓給的,他從來沒有動過,不知道過期了沒,要他吃那些東西?他又不是找死。
「不行,你非吃不可。」柳天恩將藥拿到他面前,「要是你燒成了白癡,我就更難幫你找對象了。」
「你就這麼希望我快點找到老婆,好可以重獲自由?」
「我……」柳天恩根本沒有想那麼多,「我當然要完成我的任務,這樣才對得起爺爺的交託,對得起爺爺,才不枉我爸爸的交代。」
「我就不信你都沒私心。」
她該不會想要早點擺脫他,好跟馬世傑雙宿雙飛吧!
他幹嘛懷疑她?自己交了一堆女朋友她都沒說話了,她才去約個會而已,就要接受這種質問?
「我有沒有私心跟你無關。」
「那我的死活也跟你無關,你快走。」
「你先吃退燒藥我才定。」柳天恩不能放著他不管。
「吃就吃。」閻霽好像抱著必死的決心,吞藥的動作好像在吞毒液。
「喝水。」柳天恩在旁邊幫他拿水。
「好了,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柳天恩又摸摸他的額頭,「不行,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這裡照顧你,你要是真的不舒服不要硬撐,一定要喊我知不知道?」
她幫他拉好棉被,用心地叮嚀著。
閻霽看著她坐在身邊的樣子,心裡好踏實,彷彿被遺棄的小貓又回到了主人身邊。
「天恩,我喜歡你。」他拉著她的手,真心地說。
其實看久了,發現她也長得挺可愛的,尤其是威脅他的時候,更是可愛的不得了,雖然沒有讓人一看就驚艷的容顏,但是會讓人想一看再看。
「你真的發燒了。」柳天恩可以確定這點。
「天恩,其實你不需要那麼麻煩幫我找新娘,你當我的新娘就可以了。」
「我……我當你的……新娘?」他在開哪國的玩笑啊?
閻霽是個十足十的萬人迷,不管哪方面都非常出色。
相對的,在他面前,柳天恩覺得自慚形穢,除了廚藝以外,她好像沒有什麼可以上得了檯面。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不可能、不可能,她千萬不能當真。
「霽少,你別亂講。」
「我是說真的。」
閻霽緊盯著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她害羞的樣子真的好美好美。
他情不自禁地慢慢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柳天恩像是被電到般,整個人無法動彈,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完了,她該怎麼辦?該怎麼……
柳天恩正色一看,才發現大概是退燒藥中的安眠成分生效,他居然吻著吻著就睡著了!
「閻霽。」真是太不給她面子了,他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那他剛剛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來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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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醒來,閻霽整個人覺得舒爽許多,不再像昨晚那樣頭重腳輕。
就在翻了個身想要下床時,突然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天恩,你怎麼睡在這裡?」
柳天恩醒來,揉了揉眼睛,直覺地先伸手摸他的額頭。
「還好,退燒了。」
「怎麼?昨晚我發燒嗎?」
他不記得了嗎?那麼他說喜歡她,叫她乾脆做他的新娘也是假的羅?
當然是假的啦!柳天恩,你別那麼天真行不行?
她在心裡提醒自己。
「都沒事了。」柳天恩轉身走下樓去。
「天恩,今天吃什麼?我……」
她居然理都不理他?閻霽覺得心情非常惡劣。
他當然沒忘記昨晚發生的事,尤其是她和馬世傑去約會的事。
今天去公司非叫馬世傑好看不可。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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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全部要重新整理,還有那裡,另外『群英』的案子暫時不要理會,我有空再來審理,還有……」
一大早,閻霽就劈哩啪啦地下了一大堆命令,讓馬世傑疲於奔命。
「霽少,這麼多東西,我看我做到年底也做不完。」
「做不完不會請你女朋友幫忙。」
閻霽一定沒注意到自己的口氣有多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