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蜜桃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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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喔?!謝謝你。」

  程以恬此時才發現,原來身上的薄衫已殘破不能蔽體,方纔還不知節制地往男人身軀貼近,不禁羞紅雙頰。

  「對不起,我好像太……太失態了。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他回以慷慨的微笑。「是我佔到了便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呵呵,換個角度,嗯,也算是作為我救你一次的報答吧 ?!」

  「你你怎麼這樣?」程以恬紅著臉,訥訥地語塞。「我……人家,已經很可憐了,你還這樣虧……哎!」

  「抱歉抱歉!」他欠了欠身,然後抬起含情的雙眼,溫柔拂弄她的髮絲。「你剛嚇壞了,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想逗逗你開心,別生氣啊!」

  「哪敢?」程以恬發現他的眼睛好亮好亮,在夜幕中散發令人懾服的光芒,給人一種安全的溫暖。「怎麼說,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別這麼說……」翟昊頎看看表。「不早了,再不走的話,你家人會擔心。」

  「啊!真的好晚了!」程以恬拿鑰匙開了車門。「我可以留下你的姓名嗎?」

  「喔?你對我有意思嗎?」他故意調侃。「不用啦,我女朋友夠多了,現在不缺。」

  「不是啦!我想找天請你吃飯,謝謝你救了我。」

  「舉手之勞,別放心上。不過,下次別再深夜落單了,很危險的。」

  「嗯。我會小心——可是你,真的不賞面子?」程以恬心中浮現不捨。

  她鮮少對男人有好感,但這個好看的男人例外!

  這是她第一次想多瞭解一個男人,第一次想多跟感覺不錯的男人保持聯絡。

  「不是,我——」翟昊頎想到自己另有任務,不方便透露身份。「總之,這只是偶然的緣分,不值得你慎重其事地擺在心上。」

  「好奇怪……你說,剛好經過這兒?」程以恬恢復些許智商,想出話裡不妥之處。「誰會半夜經過這麼暗的巷子?難不成你是里長伯伯?自己擔任巡守大隊?」

  「呵,你的想像真誇張!請問,你看過哪個里長伯像我這麼帥又有形?」

  他認真地看著她迷人的眼眸,炫惑似的低著嗓子道:

  「相信我,我是真的路過。剛剛在浪人之歌聽完一場現場演唱,曲終人散後,我卻還意猶未盡……所以呢,就開車在四處繞繞,看能不能捕得到繞樑餘音 ?」

  「哦——原來你是我的歌迷啊?」她開心地展開笑靨。「請問這位見義勇為的歌迷先生,看在小妹貢獻優美歌聲的分上,可以請教您貴姓大名嗎?」

  「這個……」他堅持守口如瓶,遞給她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別擔心,我有預感——不久的未來,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怎麼說?」程以恬好奇問:「你是說,以後還會再來捧我的場?」

  「算是,其中一種。」他肯定點頭。

  「先生,你好神秘喔!」程以恬偏著頭研究。「依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乖乖等下一次緣分到來?」「果然聰明。」翟昊頎讚許地摸摸她的頭。「相信我,不必太久——快走吧,再蘑菇要天亮了。」

  於是,裝滿一肚子好奇的程以恬,開著車邊揣測: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穿著談吐不俗,說話的語氣比任何大師神算還要鐵口直斷?!他真的只是單純愛聽自己唱歌的歌迷而已嗎?

  唱了兩年,如他這般高水準的歌迷還是第一個,程以恬心中冒著狐疑的泡泡,某種直覺告訴她:這人,絕非僅是歌迷而已……

  ☆☆☆

  天使的酒窖

  規模與知名度,足以媲美「浪人之歌」的另一間搖滾PUB。

  奉老闆之命,程以恬「微服」潛藏在敵手店中以刺探「軍情」,順便陪伴失戀的好友排解落寞……「好了,夠了……你不能再喝啦!再喝你要喝死了!」

  程以恬一把搶下舒淳怡的酒杯,皺起黛眉斥喝:「就算來到『酒窖』,也不能這樣毫無節制猛喝啊?真的以為這裡可以讓你一票喝到死嗎?」

  「唉喲,人家難過嘛……讓我喝……」

  滿臉通紅、講話也大舌頭的舒淳怡醺醉顛倒。「你別擋我,乾脆讓我喝死算了——」

  她又把酒杯奪回,咕嚕咕嚕灌下強烈嗆喉的酒汁,一點也沒將好友的勸告聽進耳裡。

  「拜託——舒大小姐,喝成這鬼德性,我怎麼把你弄回家?」

  看情況不對,程以恬拿出手機準備討救兵,就怕萬一舒淳怡真的癱倒了,光靠自己僅是弱質女子恐怕也無可奈何。

  「以恬……我好難過……真的好難過——以恬,你比較懂男人,快告訴我,他怎可以這麼狠?」

  「噓……小聲點,大家都在看你了!」程以恬不安地制止她發酒瘋。

  不知怎麼回事兒,打從一進這家PUB開始,她的腦勺後老覺得涼涼的,彷彿有雙冷眸緊追著瞅住她不放——

  「嗚……誰像我這麼可憐……」舒淳怡不支趴在桌面,哀哀地啜泣悲嚎。

  「為什麼?為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你說,我舒淳怡……到底哪裡比不上別人?嗚……九年了,我們九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個才認識三個月的狐狸精……這還有天理嗎?你說啊?」

  「好啦別太失態,這裡是公眾場所……拜託你,小聲點……」

  避開四周投來好奇探尋的眼光,她很不好意思地摀住舒淳怡的紅唇,正色告誡道:「你再這樣鬧,我可不想陪你丟臉。走!跟我回去。」

  「不……我還沒喝夠——呵呵呵……不是說好了,今晚要放肆一下嗎?人家今晚的獵物還沒著落呢!哼,那個死人賤骨頭可以隨隨便便,脫了褲子就和別的女人上床,輸人不輸陣,我當然也行——」

  「天哪!舒淳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程以恬氣急敗壞責罵,趕忙付了賬,攬住她的肩離開。

  「夠了!還不快走?哼,以後你休想我會陪你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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