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也沒用,行不行是衛說了算。別忘了,他可不缺國際刑警這口飯,純粹是來玩票打發時間的喲。」凱撒火上加油。
衛精通機械,設計跑車的技術就夠他一輩子花用不盡了,著實令人眼紅得不得了,此刻不好好陷害他,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詹姆士緊張得臉色發白,擋在門口,生怕他就此跑得不見人影。
「沒見過比你更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衛羿帆斜睇凱撒一眼。
「多謝謬讚。」他真是開心極了,「我放假,你出任務,我在地中海遊艇上有醇酒、美人相伴,你在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菲律賓追軍火……」還幸災樂禍地咧嘴笑,「呵呵呵,很、公、平!」
「可以更公平一點。」衛羿帆聳聳眉,倏地抄起桌上的雙銀槍,起落轉瞬間,旋轉槍枝入腋下槍套,動作一氣呵成,俐落且迅速精準。
凱撒吹了聲口哨。耍帥喲!
「資料。」衛羿帆朝詹姆士伸出一隻手,目光卻反方向睨向凱撒。
被衛瞅得頭皮發麻,他突然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而詹姆士卻如獲大赦,趕緊將書面資料與光碟呈上。
衛羿帆翻了翻,勾起淺淺、性感的微笑,目光炯亮。
「問題不難解決,只不過……」頓了下,看到詹姆士屏息以待,他十分純善溫和地眨眼道:「詹姆士,我極需要一個助手,一個喜歡幸災樂禍、唯恐天下不亂的得力助手,不知你能不能配合,派給我呢?」
凱撒砰地一聲倒地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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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萬籟俱寂、犬聲低吠,台北萬華區的果菜市場後巷內,一處鐵皮屋搭起的違建傳出剌鼻煙味,砰地巨響,鐵門被踹了開。
眾人赫然回頭,調製化學藥劑的手,宛如電影停格似的定在半空,幾個正在分裝白粉的男人一見來者,驚得鬆手,霎時滿室的粉末飛揚,但一片灰濛濛中,猶可見破門而人的倩影。
「我發覺有人聽不懂國語,講了八百遍,還是學下乖。」女子犀利的視線透出威嚴,慢條斯理的話語隱含怒意,「瘋狗,人話不聽,你想聽狗吠嗎?」
「靳、靳姊!」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緊張趨前,他是剛假釋出獄的毒犯瘋狗。
「很好很好,你還認得出我是誰。」女子冷艷一笑,雙手擦腰,足尖抵地左右旋了幾圈暖身,「待會我會扁到你連媽都認不出來。」
猛地,她連踹數腳踢飛過去,瘋狗鏗鏘撞翻一堆玻璃儀器後摔倒在地,他哎喲喂啊地呻吟,其餘人趕緊衝過去扶起他,只是都還沒站穩,她倏然彎腰掃腿,腳風凜冽,幾個起落間,瘋狗的大餅臉被狠狠踩在鞋底下。
「要命的就給我閃開!」她喝道,俏臉微側,目光掃過一室,警告意味不言可喻。這下,眾人全噤若寒蟬,畏懼謹慎地盯著她,沒人有膽拯救鼻子被踩得扁扁的瘋狗。
靳雨施身材高姚、曲線玲瓏,火紅的絲質薄紗高領上衣,裸著兩條藕臂,米白色的亮皮超短褲下,一雙皮質長筒馬靴,黑髮編成長辮垂在胸前,幾絡劉海偎著姣美臉畔,小巧的鼻、紅潤的唇,她美得下可方物,卻也傲得難以馴服。
高昂的下巴有著堅毅不屈的線條,明亮黑瞳熠熠有神,任何人被她凜然的雙眸一瞪,無不嚇得心頭一陣寒。
「上次是海洛英,這次呢?」她睥睨瘋狗,手指微沾散落桌上的粉末,丁香舌一舐,雙眼隨即瞇成危險的一直線,「安非他命!瘋狗,你好大的狗膽,我說過在這附近不准販毒,呵,我說話你當放屁是嗎?」
她將指關節按壓的咱咱作響。
阿娘喂,還來啊?!瘋狗雙眼一瞠嚇得昏死去。見主謀都陣亡了,其餘人等,連忙紛紛抱頭鼠竄奔向大門。
此時,靳雨施反身長腿一伸,砰地將門踹闔。
「還想逃到哪裡去?」她冷酷地睨著那堆顫抖如路邊狗的男人們。全是不知死活的傢伙,她隨手撈起一個質問:「說!你剛剛在幹麼?」
「將白粉裝袋。」被點名的胖子畏畏縮縮地答。
「裝袋?」靳雨施啪地一聲捏破一小袋剛裝好的毒品粉末,胖子的心跳瞬間加速、瞳孔放大,而她只冷冷地道:「你知不知道這裡頭可是裝了一個人的性命?有人會為了它殺人、搶銀行,有一個家庭會因此破碎,有一個女人會把有膽製造它的人剁成一塊塊喂、鯊、魚!」
「這、這個嘛……」他嘿嘿乾笑,哪還管這麼多,賺錢都來不及了。
「不知道?太棒了。」她微勾嘴唇,「我十分樂意揍到你知道為止。」
說完,無影拳毆上他的肥臉,一記漂亮的旋風迴旋踢,將胖子踹飛摔到瘋狗身上,兩人的慘叫、哀嚎聲讓剩下的共犯不忍卒睹。
靳雨施接著挑上一名瘦子,這個機靈多了,馬上懺悔說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還販毒!找死嗎?」她不爽地咆哮,賞他四巴掌外加兩個鞋印,將他扁成豬頭後再把他和瘋狗、胖子疊成人肉三明治。
太恐怖了……所有人看了抽氣聲連連。不知道的,她揍;知道的,她更揍,那該答什麼?光看她將人揪起來的磅礡氣勢就會嚇破膽,真要被扁,鐵定痛死。
「看什麼?下一個換誰,你們自己推。」靳雨施扭扭脖子、鬆鬆筋骨,一副準備大開殺戒的模樣。
共犯們面面相觀,你推我、我擠你,誰也不想當炮灰,能捱一刻是一刻,搞不好待會神力女超人扁累了,拳腳會輕一點。
靳雨施等得不耐煩,手一揮,「算了,你們排排站,我一次解決好了。」她生平最痛恨販毒、製毒的人,不教訓他們,她會睡不著。
一群堂堂七尺男兒全白著一張臉,渾身抖擻如秋風落葉,只差沒跪地求饒,這時,外頭忽然傳來尖銳的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