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邪門?」她仍是不招。
「女人會有你那種笑容,通常是和『愛情得意』四字沾上了邊,莫非——」她壞壞的一笑,「你要自己招來呢,還是要在我們嚴刑拷打之下屈打成招?」
「我還怕了你不成?」曲宓心情好,表情更加多。她轉了轉眼珠子,笑了笑,這才說:「好吧,看在你前些日子受我冷落的份上,就告訴你吧!」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輕的說,「我戀愛了!」
李佳萍一陣訝異,然後得意的說:「被我說中了吧!你啊,就是藏不住心事。」接著她又問:「對方是誰?上一回你提過的那個酷哥嗎?」她對於冷傲的男子一向記憶特別深刻,就算只聽過曲宓提過,未曾見過面,她一樣不易忘記。沒法子,她曾經眼睛被「凍傷」過。齊傲給她的第一印象太深刻,現在只要有人提到某人、某影星、某……唉喲,反正只要是男性,且長相冷傲的,她腦海中就會想起他。那塊冰不知哪個女子能化?
「就是他廠曲宓一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提過他。」
「怎麼不記得,鮮少男人有幸能被你提到,而且又是你『垂涎』的對象,要我不記得都很困難。」
「什麼垂涎?說得真難聽。」她一笑。「我和他其實是……是互相欣賞的,只是他不太擅於表達情意,才遲遲沒讓我知道。」
「那麼他又是如何讓你知道他對你有情呢?」對於曲宓的Lovestory她好奇死了。「我記得你說過,他有一個很在意的女子,不是嗎?」
「那只是一場誤會。他和黃小姐只是同事。」雖然昨天齊傲送她回家的途中,她曾問及黃娟的事,齊傲只淡淡的說和黃娟只是同事,沒多加解釋什麼,但是她相信他。
只是黃娟對齊傲的感情真的只是同僚情誼?這就教人懷疑了,也許只是錯覺吧?總覺得當她的眼睛望向齊傲時有股若隱若現的柔情。
「這幾天他才向你表白?」
「正確一點說,是昨天。」齊傲叫她等慘了!「演奏會那天他也去欣賞了,只留下一張卡片給我,那張卡片又是教人失望的話語。之後我和他一直沒碰面的機會,直到昨天——」忽地她紅了臉,想到咋大的自己當真是豁出去了,她一定瘋了,要不怎會做出如此事前瘋狂、事後羞得想挖地洞藏身的舉動?
她居然主動的吻了齊傲!這擺明著勾引他嘛!齊傲當時會不會是「嚇瘋」,才會任她為所欲為?想起昨天的點滴,她一張小臉灼熱了起來,紅霞悄悄的爬上了臉寵。
李佳萍瞇著眼注意到了這一幕,她不懷好意的一笑,「你的臉紅得很可疑喔,看來……他向你表白的方式是火辣辣的香艷鏡頭喔!」她笑得很壞,「是一壘、二壘……還是直接奔回本壘啦?」
「你有病!」曲宓白了她一眼。什麼奔回本壘嘛!她才不會在婚前玩那種成人遊戲哩!沒道德!而且以齊傲的個性,也不像是個速食主義者。
「通常外型愈正經、愈冷傲的,一談起戀愛可就不得了喔!外冷內熱嘛。」她仍不放棄逼供,「實話實說吧!他是以什麼方式讓你知道他的真心的?」
「我遇到了歹徒,他救了我,就這麼簡單。」開玩笑,那段由她開始的「煽情劇情」怎可以免費與人分享?免費事小,自己只怕以後有事沒事就被拿來當笑柄,這種利人不利己的事她才不做呢!
「他救了你,然後立即表明心意?」她愕然,「未免太唐突了吧?我覺得……你有所隱瞞。」
「隱瞞?」曲宓誠實的聳了聳肩,「當然要隱瞞嘍!男女之間的浪漫事怎容得下第三者知道?所以,想知道感受的話,自己去談場戀愛不就得了。」
「小氣!」
「不是小氣,是要你自己去嘗一下戀愛的感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嘛。」李佳萍也二十四歲』了,該來場戀愛了吧?打從大二和交往兩年的男友分手後,就不曾再見她為誰動心了。「佳萍,你也該『再』有段新感情了吧,方允哲……他值得你這樣嗎?」
開朗的李佳萍眼中掠過一抹淒然,嘴角微揚的苦笑,「感情的事,誰又願意受折磨?我也渴望有份愉快的感情,可是……」她苦澀的一嚥口水,「我忘不了他,與他的那段情就像魔咒一般,我怎麼逃、怎麼躲都無法避免。」
「他到外國去也許多年了吧?博士學位也該取得了。」曲宓看了她一眼,「他若對你有情,可能連封信,連通電話都沒給你?」從來沒聽李佳萍提過方允哲出國後的事情,想他早就把她忘了。
「我曾收過幾封信來自於外國,我想是他吧?」
「沒署名?」
「沒有。但是那字跡……我還記得。」對於鍾情的對象,只要是他的點點滴滴,李佳萍都不曾忘懷。「在每年我的生日前夕,總會收到一張來自美國的卡片。我在美國並沒有親戚朋友,那卡片是他寫的,錯不了。」
「既然想祝賀你,為什麼不肯署名?」
李佳萍一笑,「你這可就難倒我了。在與他交往的那段時間,似乎都只有他瞭解我,我……一步也走不進他的世界,他永遠像團令人猜不透的謎。」
「而你似乎就特別喜歡猜謎?」
「就如同你喜歡『冰』一樣,不是嗎?」
兩人互看了一眼,忽地一聲笑開,的確,感情是很微妙的東西。異性之間彼此看對眼也不見得有絕對的原因,緣分來了,誰也躲不了。
各花入各眼、青菜蘿蔔各有所好!
第四章
今天是皚泰財團前任總裁官鳳君的生日。官家早在一個月前就開始籌備事宜,就等著這天的來到。
會場就在官家別墅舉行,受邀者少不了官家在商場上的朋友及各方權貴。來自各方的人士忙著佇足交談、閒聊,會場淨是一片衣香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