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如此說,男子的笑意更深,他挑了挑眉毛,「很不幸的,你就是那被我誤認為是弱者的女子嘍!」敢如此跟他說話的女人,她是第一個,「女人太刁蠻不見得是好事。」
「男人患偷窺狂更是不良嗜好!」
「你很『恰』喔!」
「你很『Хфガ』喔!」
「很合我胃口。」
「你閃到太平洋去吧!」曲宓狠狠的給了他一大記衛生眼,忿忿地離開現場。當她走進了通廊還聽得到那男子的得意笑聲。
「歹年冬,多瘋子!」她下了評語。
天啊!她今天到底招誰惹誰啊?
*** *** ***
「我就知道在這裡能夠找到你。」裴宇風在沙灘上找到了齊傲。每當在找邊他可能到的地方找不到他時,來到齊家在海邊的洋房找他就對了。
這小子沒別的嗜好,只是對海洋特別情有獨鍾。也難怪嘛,「南極冰山」不是和海洋相依相偎的嗎?
「找我有事?」齊傲望著海洋盡頭,在那裡他可以說盡心中的千言萬語,而海洋也會毫無怨言的聽他傾訴。
「能不能換句台詞?每一次都以此當你自己的開場白,老掉牙啦!」對於這塊冰,他真的是有些無可奈何。「喂,聽說母老虎找上你啦廠他口中的「母老虎」是指組織裡頭惟一的一朵花——黃娟。
黃娟長得漂亮,辦事能力更是不輸給風雲組織的其他男性同儕,個性獨立而火爆,因此索有「母老虎」之稱。
「她接獲任務了,要我在必要時給予協助。」
「她只找你?!這就怪了,同在國內,她為啥只找你不找我?這隻母老虎別有用心喔。」裴宇風誇張的扮了個鬼臉,「莫非母老虎相中你當她相公?嗯……有可能喔!怪不得在總部時她除了上級之外,只願和你偶爾開口打招呼。」
「她之所以會如此,大概是個性和我較相近。」
「你是說『物以類聚』嗎?」裴宇風笑了出來,「你終於也承認自己是『悶騷鍋』了,其實母老虎那人也沒什麼不好,就是個性嚴肅了些,我想她是挺適合笑的,像你們這種人吶,八成都是表面嚴肅,內心火熱的。」他又開始發表長篇大論。「能揭穿你們是悶騷的不二法門就是讓你們去談一場戀愛……呃……說到戀愛,你難道還沒有動心的對象?」算命仔不是說齊傲最近紅鑾星動?怎麼看他還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在他說完了一大堆話之後,齊傲卻是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的遠眺著遠方,只在他說末句話時,齊傲眼神中有了短暫的柔情。
心動?有些事情不必說出來,有些心情自己知道就好了。對女孩子,他一定是有了想念的感覺,才短短幾天不見,想她的心情卻是如潮水一般,一波波的襲上他的心思、無法漠視這種心情的存在。
很刁鑽的一個女孩,不是嗎?不明白他怎會對如此的一個女子……動心呢?雖然他很不願承認那「心動」兩字的意義,但是,他一向不願自欺。
一個刁鑽、個性火烈的才華洋溢女子,他敢打賭,曲宓絕對是個天使與撒旦的綜合體。思及此,齊傲不禁想到初相見時,他撞壞了她心愛的大提琴,她一怒之下動手打他的情形,那一掌摑得他愕然,有生以來第一次被摑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還是個嬌弱女子,這種事要是傳回總部,不!不必如此多人知道,只要身旁這位惟恐天下不亂的好友知道,沒幾天曲宓非給傳成惡婆娘不可,而自己命運也好不到哪兒去,大概有事沒事被拿來當取笑的對象吧?
不過,說真的,那一掌摑得夠狠!也虧她動手打人之後,還能「打人喊救命」的告訴她父母,他想非禮她?!又是令他錯愕的一件事。
在曲震夫婦面前,她絕對是個十足乖巧又略怕事的溫和女子,她那一張斯文而我見猶憐的臉的確也容易扮演這樣的乖角色,但是她一旦離開父母的視線,那張臉自然不可能變,但是,眼神馬上變得聰穎慧黠了起來。照這種情形推論,她父母除了知道女兒有天生不群的音樂細胞之外,大概不知道她還有一身俐落的身手。這女孩不是個普通的角色。
「喂,你癡癡的望著遠方想些什麼?」問齊傲「非任務」的問題都要有一個心理準備——當在和啞巴說話。因為他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機率不會回答你所問的問題。於是乎,早已習慣他沉默寡言的裴宇風只得再問下一個問題:「對了,上一回你向我要的那張演奏會的票,有去欣賞吧?」他敢不去,自己鐵定殺了他!那場演奏會的票是多少人想買卻買不到的。要不是那樂團中有一位團員是官容寬老媽的乾女兒,她送了五張票到官家,而裴家和官家又是鄰居,官容寬送一張給自己,自己才沒那張票給齊傲瞧見,而理所當然的帶走哩。
「那是一場不錯的演奏會。」
總算沒把票浪費了!「你啥時候對音樂有興趣的?我還以為你是音盲呢!」裴字風開玩笑的說,想刺激齊傲反駁的多說幾句話。真是為他擔心耶,真擔心他太「懶」得說話,會不會有朝一日連人類的語言都忘光了。
叫一個橫笛好手為「音盲」夠教人生氣的吧。一般人一定會站出來替自己的才能說嘴一番,呃……不過,這是指正常人,不包含像齊傲這種「不太正常」的人。果然,他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後,什麼也沒說。
唉、唉、令人失望!和他說話真的有夠累!最氣人的是,偏偏自己又欣賞這個朋友,喜歡和他說說話。不!這不叫說說話,而是對著他自言自語。唉,習慣就好。
「那場演奏會有啥看頭?」唉!這話兒八成又是自言自語,裴宇風已經有心理準備,打算再找問題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