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身旁的於彥棠一眼。他正是這種高手,否則,他們倆也不用為了不知道看哪一部電影,而在這張情人椅上坐了一個下午……
「唉,為什麼男女間一定要玩這種遊戲呢?」心薔頗有感觸地說道,看到這些年輕男女玩著愛情的小伎倆,她不禁想起剛認識於彥棠時的情形,雖然現在都已經交往到論及婚嫁的程度了,這種愛情的拉鋸戰,還是不時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之中。只是遊戲的重點已不在輸贏,而變成一種調劑生活的特別方式。
「那是因為大家都不敢放手去愛啊!」於彥棠氣定神閒地說著。
「不敢愛,無非是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罷了。」關於這點,心薔可是很有感慨的。
「哦?」沒想到自戀狂居然說出這樣有自省能力的話,於彥棠側過身來看著她。「那麼,是什麼原因讓妳敢去愛的呢?」
「聽說愛是一朵很美的花,開在最危險的懸崖峭壁上,如果不冒著受傷的風險,又怎麼可能看到它的樣子呢?」季心薔在這段時間裡,變得更成熟了。
「那麼妳現在看到那朵花的樣子了嗎?」於彥棠笑問,想知道現在的她,真的感受到幸福了嗎?
季心薔笑而不答,她相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這男人也許從不按照她的遊戲規則來,但卻總是給她規則以外的驚喜和快樂。
「這個嘛……我還不能確定。」她看著手上那枚璀璨閃亮的鑽戒,故意打起了馬虎眼。
「妳不確定?但我卻已經看到了。」於彥棠挪動身子靠近,輕輕在她臉龐上一吻。「我想,那個男人一定很有魅力,才讓妳願意冒著攀巖的風險吧?」
哼!老是說人家自戀,自己不也是標準的自戀狂一個?
「你別轉移話題了!我們到底要看哪一部電影啊?」季心薔不死心地問道,他們已經為了這個問題在這兒坐了一個下午了。
「別看電影了,妳不覺得我們難得安安靜靜地在這裡坐一下午也不錯嗎?」於彥棠是怎麼也不會落人她的圈套的。「何況現在都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不如去吃飯吧?」
季心薔低頭看看手錶,都五點半了,沒想到他們倆竟然能從下午一點僵持到現在!但和他在一起,她卻一點也不覺得時間漫長。這樣吹吹風、曬曬太陽,偶爾鬥個嘴,一個悠閒的下午也就這樣過去了。
「嗯,是該吃飯了,我也餓了。」季心薔突然靈機一動,挽著他的手。「可是,親愛的,你說我們晚餐吃什麼好呢?」
又來了∼∼又要玩這種永遠猜不到答案的猜謎遊戲了!於彥棠太瞭解她了,如果他提議說吃法國菜,她會想吃意大利面;要是他說吃意大利面,她又想吃日本料理了;如果他說去吃日本料理,她又改口說想吃台灣小吃……
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他則是聰明得連撈都不去撈。但吃飯可是人生大事,他們總不能繼續坐在這裡耗下去吧?
「那……我們去吃小吃吧?」於彥棠試探地提議道。
「嗯……可是人家今天比較想吃意大利面耶!」
看吧!早就知道這女人有多麻煩了。
「不要吵了,我們現在回家,我煮什麼,妳就吃什麼!」於彥棠當機立斷,瞪著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番後,心薔先笑了出來。「好嘛,都聽你的。」
於彥棠永遠能猜出她的心思,縱然從來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卻仍樂此不疲地玩著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
愛情,其實是最公平的遊戲了。
【全書完】
後記
聽說狗屋的Luca走失了……
聽說狗屋的七隻狗狗裡,最近有一隻叫Luca的狗狗走丟了,我可以想像狗屋所有同事的心情,就像走丟一個孩子的母親一樣,著急萬分。
Luca是中小型的米克斯犬,是個活潑好動的男生,年紀一至二歲,走失時戴著粉紅色Hello Kitty項圈,地點是在台北市金山南路、仁愛路附近,不過Luca走失已經好幾天了,以他好動的個性可能已經跑得很遠了,如果有朋友在路上見到Luca,一定要打電話給狗屋,告訴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不久前,陶小妍家裡也掉過最心愛的狗狗,那感覺就像失去一個親人,是很久都會吃不下飯,隨時想到牠都會掉眼淚的。陶小妍家裡養的是獵狐梗,白色底,背部有著大塊咖啡色斑紋,嘴邊毛長長的,很像老公公,那是一種非常優雅美麗的犬種,在台灣很少見,所以有人說:如果一個人一生中能見到一隻獵狐梗,那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我養過牠,我相信這句話,但是如果你養過牠而又失去牠,那真是非常教人難過的一件事了……
其實我們家養狗和掉狗的經驗已經無數次了,以至於大家後來都被嚇到而再也不敢養狗了,因為不想再承受失去牠們的傷心。
第一次,是因為弟弟的女朋友養了一隻小貴責狗,是女生,名字叫娃娃,跟我們家人感情非常好,也幾乎都和我們生活在一塊。有天弟弟的女朋友把牠帶回家玩,弟弟女朋友的媽媽帶著娃娃去菜市場,把籠子放在摩托車的踏板上,只不過下車買了把青菜,一回頭狗和狗籠就都不見了……那時我們難過了好久。
第二次,是我弟弟自己買了一隻小貴賓,也許是為了彌補家中失去娃娃的失落感吧,雖然這隻小貴賓是公的,不過我們還是叫牠「娃娃」。真的,每一隻狗都有牠們不同的個性喔,像這隻小貴賓娃娃就有點自閉傾向,個性很膽小怯懦,小的時候就經常自己躲在各種傢俱的縫隙裡(因為牠真的很小),但是一旦牠跟你熟了,就會像把全部生命托付給你一般地愛著你、黏著你。
娃娃最愛的是我老爸。
因為自從弟弟跟女朋友分手後,照顧小狗的責任就落在我老爸身上了,我們只是下班或放假時會跟牠玩,而平常照顧牠吃、穿、睡的都是我老爸。漸漸的,我老爸和娃娃之間培養出一種更甚於父子親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