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功力深淺的差別啊!」江寒哲一副得意揚揚的樣子。
「呿!」彭希陽噓他,轉向龍修蓮施展撒嬌神功。「修蓮叔叔,你告訴人家,好不好嘛!告訴人家啦!」
「停停停,」叫停的是江寒哲,他將龍修蓮給抓到身後藏起來。「臭丫頭,找妳修蓮叔叔撒什麼嬌,噁心死了!」
「哈哈哈!這哪叫噁心,這叫手段,你行嗎?」彭希陽故意斜睨著他,接著像是突然想到般的一擊掌。「哎呀!我倒忘了,憑寒哲叔叔傾國傾城的美貌,哪需要撒嬌這種手段。」話還沒說完,她就已經飛身溜了。
「妳這個臭丫頭,找死!」江寒哲怒吼,正打算追殺過去,卻被龍修蓮給扯住。
「哈哈──」她囂張的笑聲傳來,差點讓江寒哲吐血。
「修蓮,放開我,我要去殺了那個臭丫頭!」他火大的吼。
「等一下,那件事我們得討論一下。」龍修蓮搖頭,輕聲地說。
「我們要討論哪件事……喔,那件事啊!」江寒哲恍然大悟,火氣消了,面容變得沉重。「那件事還需要討論嗎?彭弟沒做到,現在換丫頭來做,我們要幫,父女倆卻都是同一個倔樣子不給幫,我們又能怎樣?要我說呢,乾脆把那些彭家人全都給殺了,就沒人會反對將彭弟的娘和彭弟夫妻倆的遺骨遷葬到彭家祖墳,還有讓他們的牌位進彭家祠堂。」
「寒哲,沒人要你說這些!」龍修蓮瞪他一眼。「別看希陽看起來活潑開朗又頑皮會鬧著你玩,可那是她刻意表現出來的,實際上她有多敏感你不是不知道,從彭弟的娘,到彭弟,以致希陽,全都是死心眼的人,不管如何,我覺得希陽都會想辦法完成這橫跨三代的遺願。」
「所以呢?你打算讓她出谷了?你以為那些彭家人那麼好搞,只要希陽去說說就會答應嗎?如果這麼簡單,彭弟也不會到死都沒辦到。」
「要不是我,彭弟也不會……」
「修蓮,」江寒哲抓住他的肩。「你又在責怪自己了!這件事根本和你無關,就算沒被那婆娘下毒,彭弟也早已病入膏肓,彭弟信中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中了那婆娘的詭計,三五天就拿出來自責一次?」
龍修蓮輕輕一歎,「好,不談這個,咱們談希陽的事。她十七歲了,寒哲,就算不是為了讓彭弟他們母子媳婦三人的牌位進入彭家祠堂,我們也要為希陽的未來著想,平常姑娘十七歲都已經當娘了。」
「丫頭對成親之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她一心只想完成彭弟的遺願,我就是搞不懂為什麼有人會這麼死心眼想不開,人死都死了,葬在哪裡有差嗎?」
「寒哲,你到底要不要好好的討論?」龍修蓮有點動氣了。
「你自己也知道在丫頭的人生規畫中,成親根本不包含在裡頭,更何況丫頭已經不能……」他懊惱的一抹臉,沒再說下去。
龍修蓮拍拍他的肩,知道他心中有多懊惱。
「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並不是你讓希陽進寒洞的,你已經及時將她救出來了,若非我學醫不精,她也不會……」
「夠了!你又把責任往自己肩上攬了。」江寒哲無奈的打斷他。「你希望丫頭能成親是吧,要成親還不簡單,那兩個臭小子當初和丫頭處得也挺好的,乾脆就隨便挑一個配給丫頭啊!如果是他們,就算知道那檔事,諒他們也不敢對丫頭怎樣。」
龍修蓮訝異不已,「你願意讓希陽和皇室扯上關係?」
江寒哲一怔,像是此時才想到這一層,別開頭。
「這種事又不是我贊成就行的。」
「那你贊成嗎?」他追問。
江寒哲陰沉的瞪向他。「當我沒說行不行?!」
「可是你已經說了。」
「我一時口快不行啊!」江寒哲沒好氣的吼。「你明知道我不想和皇室扯上關係,一個妹妹,一個你就太多了!到現在你那個父皇和皇兄都還沒放棄勸你離開我,該死!哪個皇帝不是做到死才不甘願的把帝位拱手讓出,哪像你那個爹,七早八早就把帝位讓給你哥哥,你哥哥更離譜,兒子二十歲就把帝位讓給他,自己帶著江湖四處逍遙去。可惡!他們父子倆要逍遙就各自帶著老婆去逍遙嘛,幹什麼一年半載的就來這裡打擾我們?要不是我厲害,在谷外設下五行八卦陣擋住他們,我們哪有清靜的日子可以過,我告訴你,我不反對你在他們來的時候出谷和他們相聚,可是別想要我去和他們攪和。」
「皇嫂是你的妹妹,你連她也不見,她很傷心呢。」
「哈!她傷心?修蓮,你愛說笑了,江湖的性子我還不瞭解嗎?」他嗤之以鼻,一點也不相信。
龍修蓮淺笑地望著暴跳如雷的江寒哲,明明談的是希陽,他卻是怨氣沖天的抱怨起父皇和皇兄,如果他告訴寒哲,他的父兄就是喜歡像他這種脾性的人,他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氣得吐血?該不該告訴他,每次他去「抓」他回谷的時候,父皇和皇兄都是故意鬧著他玩,想要看他暴跳的樣子,並不是真的要勸他離開他呢?
嗯……還是算了吧,這種日子沒什麼不好,這樣熱鬧一點。
「你幹麼笑得那麼開心?」江寒哲被他看得有些火大,沒好氣的說。
「我是很開心啊!」龍修蓮輕笑。
「看我生氣你很開心?」
「不是,能遇見你,我很開心。」龍修蓮溫柔的笑著。
聞言,江寒哲一張臉爆紅。
「幹麼突然說這種話!」沒好氣的吼。
「我希望希陽能像我們這麼幸福。」他握住江寒哲的手。
「丫頭當然會得到幸福。」
「在無憂谷裡和山猴子嗎?」
「好啦、好啦!我又沒反對讓她出谷,就算那兩個臭小子要娶丫頭我也不反對,這樣總可以了吧?」江寒哲無奈投降。
「那也得希陽有那個意願才行啊!目前呢,我看她是沒有心思去考慮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