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又不是拿身子威脅你的女人,你別再掛嘴上了。」她回過臉,對著他巧笑倩兮。
看她那無所謂的笑臉,亞權心底有著說不出的沉重!
難道……她也和時下一些少女一樣,把貞操拿來當遊戲玩,根本不當一回事?更或者她壓根沒打算要跟他有什麼結果?就當這是場「一夜情」!
「凌凌,你聽我說,我一定會娶你,而你呢?願意嫁給我嗎?」他非常鄭重的表達自己的心意。
盼凌張著眸,看著他眼底的真,可卻找不到她要的愛,他沒說愛不愛她,只說要娶她,這教她怎能接受。
「你真要娶我?!」她眼睛半瞇地看著他。
「你不肯?」他可不喜歡猜女人家的心思。
「我沒說不肯,是看你肯不肯囉?」她站了起來,很正經地對他說:「亞權,我不會約束你,你也不要約束我,若是因為今晚的事讓你作出這麼重大的決定,我會很愧疚的,時間不早,我該走了。」
「什麼?」
她說……她會愧疚?!聽這口氣,像是她負了他似的,這該死的小女人!
「就這麼說定囉,拜拜!」她收起課本,拿起背包,笑著向他道別。
「等等,我送你。」他立即說。
「不用,我──」
「別再跟我說要坐公車,那麼晚了,我怎放得下心?走吧。」抓住她的手臂,他便和她一塊兒走了出去。
兩人走進車庫,坐上車。
雖等不到她要的「愛」,可她心頭卻是雀躍的,因為她已慢慢轉變了他的自卑,激起他想要她的念頭。
接著就要激他開口說愛她了!
「我明天還能來嗎?」在車上她突然問。
「啥?」
亞權一愕,心想她來他住處真能專心唸書嗎?
「不行了!」她落寞地垂下小臉。
「不,當然可以。」看不得她失落,亞權趕緊說道。
「真的?好,以後你都九點來接我可以嗎?」
「是沒問題,可是爸媽他們知情嗎?你在我那兒待那麼晚才回去,他們可是會擔心的。」亞權一向孝順,可不希望讓楊克帆夫婦擔憂。
「放心,我今晚回去就跟他們說。」她偏著腦袋,露出一抹恰如她年齡的青春笑靨。
望著她的笑容,亞權不由得又想起剛剛在屋裡兩人熱情相擁的一幕,那時的她是這麼誘人、這麼柔媚,彷似一朵含苞待放,隱隱顯露香氣的花蕊,直勾引著他採擷。
就拿現在來說,她這般單純的笑容又一次漾入他心間,使他的黑瞳鐫上一層黯影。
「亞權。」她突然喊著他。
「嗯?」
「你以前那個女朋友很好、很漂亮,為什麼你會跟她分手?是你不要她還是她不要你?」盼凌看著窗外,淡淡地問。
「她根本不是我女友,以前不是,未來也不可能是。」他勾唇一笑,心想現在的藍妍應該很幸福的與心愛的人在一塊兒了。
「哦。」這倒是令她意外。
「她一直心有所屬,我只是想幫她,因為她的真情真心讓我感動。」他很坦然地說道。
「如果她不是心有所屬,你會不會鐵了心追她?」她一雙灼燦雙目直勾勾瞧著他。
「我……應該會。」當時他只想藉由藍妍忘了她,所以他應該會這麼做。
「她真的很好囉,那好可惜哦。」咬著下唇,她笑得好虛偽,其實滿腹已釀出「宋江醋」。
「你怎麼了?」她的聲音怎麼怪怪的?
「沒有,已經到了。」車子一停,她便拎著背包下車,透過車窗道:「亞權,總有天我會等到的。」等到你親口說愛我。
「什麼?」亞權一頭霧水,想問清楚,但她已一溜煙跑進楊家。
亞權不覺搖搖頭,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溢出一絲笑容──凌凌,等我,等我有天不再背負一個重犯之子的陰影,而是一個真正配得上你的男人時,我定會登門向你求婚,一定要給我時間。
第八章
接下來的日子,亞權仍每晚九點準時到盼凌學校的校門口等她下課,然後載她回他的住處教她課業。
唯獨第一天兩人發生出軌的事情之外,之後的日子他盡可能壓抑住體內暖潮激湧的那股衝動。而盼凌也很認真的學習,不但學會了英文單字正確的背誦法,連其他科目也有明顯的改善。
這個結果讓盼凌開心不已,而亞權也很有成就感。
然而,他的生活除了教盼凌功課之外,另一個重點就是要拿出自己的智慧,做出一件成功的CASE來證明他的能力。
事實上,這個CASE早在數月前他已開始著手進行,為了在同業激烈的競爭中打下一片天,他決定在飯店的經營上納入各種大型休閒設施,不再只局限於泳池、健身房等小規模的健身休憩場所。
他必須掌握住每位客人,即使在飯店內住上十天,也要讓他們每天都過得多采多姿,不會有一點點無聊或閒悶的感覺。
但是這樣的企劃可說是大手筆投資,一方面他得說服股東們,另方面他得想辦法邀請在這方面有著顯著成就的規劃大師林陽的幫忙。
相信在他的經驗提供下,這個CASE必能成功。
於是他開始找機會與林陽接觸,可像林陽這樣的名人,要見到本人可不容易,經過幾次約談,卻只見到他的女兒林蓮。
「你是奇亞集團的紀先生?」今天兩人相約在西餐廳,林蓮一到立刻被亞權那迷人優雅的風采所吸引。
「正是,你是林小姐?」亞權率性一笑,隨即對服務生一彈指,就見服務生拿了菜單過來。
「林小姐,想用什麼,別客氣。」他招呼道。
林蓮於是點了份焗烤鱈魚餐,亞權則點了份沙朗牛排。
在等餐的時間裡,亞權便問:「令尊還真是大忙人,想約他的人似乎不少。」
「由於我父親在這方面是國內的權威,經手的幾個CASE都很成功,排隊等著見他的人很多呢。」說起這個,林蓮倒是挺自負。
「原來如此。」亞權勾唇一笑,心底卻有了另一個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