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小姐一點都不在意,嘻嘻。」
不打擾她才不來的嗎?真的假的呀?她明明活跳跳,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幹麼不來呢?
「哎唷,花紫,我覺得好無聊喔。」都是藺南齊不好,既然不讓她回家,幹麼不來陪她呢?
就是跟他吵吵嘴也好過現在的寂寞、冷清呀。
花紫故意說:「無聊呀?那怎麼辦呢?不如這樣好了,小姐,乾脆咱們出去逛逛,說不定還能偷偷回家去。你不是一直想走嗎?」
喬而立理直氣壯的說:「呃?我、我當然想走呀,可是現在外面有人要殺我,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呀。」
對對對,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打消溜回去的念頭,絕對不是因為捨不得藺南齊。
花紫抿嘴一笑,輕道:「小姐真是彆扭不老實。」
雖然她總是不肯承認,但心裡一定也是喜歡王爺的。之前還為了雨霜姑娘吃醋、發脾氣。最後弄了什麼喟然長歎粉的,要不是喜歡王爺,怎麼會這樣呀?
喬幼立哀叫著無聊,沮喪的又趴回窗邊,卻倏地眼睛一亮。
一身白衣的藺南齊由雨霧中走出來,衣袂飄飄、神態俊雅,簡直就像是個神仙。
而她自動匆略在後頭為他撐傘的僕人,一雙眼睛只是貪婪的看著他。
三天了,她已經有三天沒見到他了,原來這麼久了,久得她都要以為一輩子要過完了呢!
看著他走近,她的心卜通卜通的眺,拚命擂起鼓來。
「啊!不好了。」
喬而立想到自己因為懶,頭髮也沒梳、衣服也沒換,怎能讓他看到她這麼醜的模樣?
「花紫、花紫,快快快,你看我這樣子醜不醜?」
「一點都不不不醜。」花紫堅定的搖頭,她家小姐生得自然脫俗,不經妝點也清麗可人。
「真的嗎?現在叫你幫我梳髻來不及了吧?」喬而立團團轉著,「衣服呢?丟到哪去了?怎麼全堆在這,先給我一件。」
「小姐,衣服還沒薰好啦。小姐,你怎麼回事呀,在急些什麼?」
「誰說我急了?我才不急呢。」喬而立趕緊放慢動作,但臉上焦急的神情卻表露無遺。
「有呀!你好急、好緊張的樣子?怎麼回事?」腳步聲?哇,他上樓了,來不及了啦!「沒事,做你的事,我一點都不急。」她重新窩回窗邊的貴妃椅上,假裝鎮定的看著外面的細雨。
「王爺?」不一會兒敲門聲傳來,花紫一看見來人,馬上就瞭然於心,「下雨呢,可淋濕了沒有?「
「沒事,小姐呢?」
喬而立聞言故意說:「花紫,是哪個傻瓜呀,雨下這麼大還來串門子?」
「呃……」花紫看了他一眼,歉然的一笑,回答,「是王爺。」
「王爺?真是稀客耶。」她回過身來。笑嘻嘻的說:「不知道像王爺這樣的大忙人,趵到寶月樓來幹麼?」
她秀髮垂肩、單衣素雅,穿著繡花睡鞋,整個人看來脆弱不已,藺南齊心裡一陣疼,好生憐惜。
細細的雨絲被風吹進窗內,點點的綴在她發上、臉上,像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明珠。
「還能看什麼?來看你記憶恢復了沒。」藺南齊走到她身邊,一手順勢拉上窗將微寒的春雨隔絕在外。
「你該不會忘了,欠我的東西還沒還吧?」他語氣冷淡的說:「我看你傷勢已經好得可以繼續了,來人,備紙筆硯墨。」
喬而立一聽,險些沒暈倒。她差點橫屍街頭,他還真的只掛念著她還沒把書信內容背出?
「啊,好痛喔。我的傷口突然好痛喔。」她往後一倒,嬌弱的半躺在椅上,「怎麼這麼痛,我是不是要死啦?」
「死不了的,少在這裡裝可憐,我知道你的傷沒事。」
他其實很想柔聲安慰她,好好的親吻她,趕走她所受的驚嚇。
但為了她的安全,他絕對不能再這麼做了。他對她的特別,會害死她。
「什麼嘛,怎麼會沒事?我拿刀捅你看看你有沒有事。」關心她、喜歡她?真是夠了,花紫那傢伙謊話連篇。害她還真的有那麼點煩惱,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怎麼她生氣生得好想哭喔!
「少說廢話。」藺南齊擺出冰山臉,嚴酷的說。。「我對你的耐心已經用完了。」
「喂,你也太沒耐性了吧。」幹麼這麼凶呀,她又不是今天才背不出來的。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冷冽的注視著她,「三天後,你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我不記得了嘛!」
看他那種異常冷漠的表情,還有兇惡冷酷的聲音,她忍不住感到一陣難過。
對她好?才怪呢,他千方百計要的一直都是她腦袋裡的東西,所以才會對她客氣,才不是因為對她情有獨鍾。
現在他的耐心用完了,也磨光了,他打算對她不客氣了。
「看樣子我讓你過得太舒適了,所以你沒有用心去想。」,他一把將她拎起來,動作之粗魯,扯到她的傷口痛。
她皺著眉,下意識的用手護住傷口,但卻沒痛喊出聲。
藺南齊注意到了,所以當他看似大力把她往地上扔時,其實用了巧勁,讓她雖然趺在地上,卻沒有碰痛傷口。
喬而立就這樣被他一扔,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氣惱還是什麼,差點就哭了出來。但是她一咬唇,將眼淚逼回去。
她早就說過了嘛!
風流好色、花心浪蕩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的,他這人更是其中之最了。
「小姐!」花紫大驚失色,連忙前去扶她,「你沒事吧?王爺,小姐身上有傷,可不可以請你貴手高抬?」
這是怎麼回事呀?為什麼王爺像變了個人似的,比以前加倍的可怕。
「我當然可以貴手高拾,只要她把欠我的還給我。」他一揮手,「來人,將喬而立暫關地罕,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探她。」
「咦?地牢?」喬而立氣急敗壞的說:「藺南齊,你這混帳太過份了,我不是犯人,你不能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