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冒牌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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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愛饒舌的傢伙。」她低斥一聲,接著是一陣驚呼:「天哪!你的手……」他的手肘上是一片血肉模糊,還有幾條濃濃的血柱正汩汩地流出來,而手指上的關節幾乎見骨……卓蓮差點嚇暈過去。

  「怎麼了?」

  卓蓮驚喘地回過神時,她的頭靠在他的身上。「我剛剛是不是暈過去了?」

  「只有三十秒。」天辰的語氣平淡。「是不是嚇到你了?」

  「你為什麼不說?」她搶下他手上的吹風機,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到椅子上,慌張地拿棉花擦他的血。「再不快處理,這隻手恐怕要完蛋了。」說著,她忙碌了起來。

  「小芳,拿繃帶來,小由,端一碗酒來。」她隨手把半干的頭髮紮起來,差遣兩個小朋友幫忙。

  很快地,小朋友將酒端來了,繃帶也拿來了。

  「會痛,你忍著點。」趁他反應過來前,她已經含了酒,並快速地噴在血肉模糊處。

  只聽見一聲悶哼,白天辰唇上的血色褪去,雙眉緊蹙,另一隻握著椅柱的手微微顫抖。卓蓮則明顯地怔了一下。

  看他悶悶顫抖,她感到心窩又麻又痛,難受得直想哭。

  她無言地偎到天辰的身畔,摟著他,也拉他的手來環自己的腰,這彷彿能使她的心不那麼難受。

  「你不知道有消毒水這種東西嗎?」天辰真是被她打敗了,她到底是無知還是故意?純酒消毒很痛的耶!不過回頭一想,吃點苦頭得到美女在抱,算是值得了。

  「消毒水是在幹麼的?我從來不用那種東西。」還不是酒精做的化學藥品,效果還比不上酒的十分之一咧,相較之下,她當然選擇酒,消毒水又不能喝。「也許你想建議我先把你灌醉。」她把酒推到他面前。

  「如果你的方法不錯的話,我可以考慮接受這項提議。」天辰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德行。

  「看來你已經不痛了。」她動手替他包紮起來,不懷好意地加大了手勁,把天辰痛得齜牙咧嘴。

  「你老是想謀殺親夫。」天辰撫著手抱怨。「該我報復了。」他搶過她手上的藥,並把她按在床上,撩起了她的襯衫。「看你背部全破皮了。」他心疼地把涼涼的藥膏擦在她白皙細緻的背上。

  「冰冰的。」卓蓮縮了一下。「哦,好痛,你小力一點。」她倒抽一口氣。

  「呼,不痛。」他在傷勢較重處吹氣,像哄小孩似的。「手。」說著,他檢視她手上的傷,意外地發現她手腕上戴了一隻做工精細的手環。「你的手環很……特殊。」那手環上鐫刻著一雙鶴,交錯獨立著,氣勢昂揚卓絕,冰冷的純銀,令人望而生懼。

  「噢,你的眼光跟我那白癡哥哥一樣,這麼醜的東西,竟然說特殊。」卓蓮顯然不以為意。「要不是他要脅著要把我美麗的手剁掉,打死我也不戴這東西。」還說什麼號令南台灣哩,她若缺人用,隨便找個地方站上半個鐘頭,哪個男人不任她差遣?哪需動用他的勢力?不過……缺錢的時候,卓翊這兩個字,倒是很好用。

  「它有特殊意義嗎?」依他銳利的直覺,他知道這東西代表的涵義並不簡單。

  「哪有什麼狗屁意義?只是找我麻煩罷了,沒你送的這鏈子好,至少缺錢的時候可以拿去當。」卓蓮滿不在乎地說。

  天辰簡直氣絕,她竟然想把象徵「龍環幫」最高威嚴與權力的龍環當掉?

  「不准當。」他幾乎暴跳起來。「缺錢用的時候可以來找我,不准當我給你的任何東西。」這小妮子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東西?

  「那你還是不要送我任何東西好了,」她想了想後說。「我不想當那些東西的奴隸。」

  「你的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他把目標移到另一隻手上,卻對那隻手環念念不忘,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心想,一定讓他的手下去查查它的來歷。

  「你要是老送我一些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當、不能丟的廢物,那我不就成了廢物收集家?很痛苦的耶,光搬家就搬得死去活來……好痛。」她的手臂傳來了刺痛。

  「呼!不痛!」她的右手臂上有一處擦傷,幾乎掀起了一層肉,都快把天辰心疼死了。「等一下我們就回台北,我讓韓醫生給你縫幾針。」韓醫生是白氏的家庭醫生。

  「好痛、好痛……」她覺得好像有人在剮她的肉一樣。「白天辰你在搞什麼飛機?報復也不用選這個時候……」他到底在幹什麼?怎麼愈來愈痛?

  「我在幫你消毒。」他語氣冷靜得讓卓蓮想揍他一拳。「乖,忍耐一下,包紮一下就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包紮好傷口。

  「該……好痛,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她原本想大罵他幾聲該死的,後來卻因不忍心而收口,突然覺得捨不得詛咒他了。

  「翻過來,我看看還有沒有傷口。」他翻轉著她的身子。

  「你要做什麼?」她驚呼一聲,慌亂的用手掩住胸前。「大色狼!」

  「你的身體早就被我看光了,別忘了你剛剛還是穿我的衣服回來的,外面哪一個相信我們沒有夫妻之實?你放心,我不會欺負渾身是傷的妻子的。」他像是在嘲笑她剛才的狼狽和現在的窘迫,但又像在威脅……其實,他最後那句話倒像是撫慰了。

  「我還是自己來好了。」她依然下放心他,她記得他有魔法,能讓她不知不覺地臣服於他。在他降服她的心之前,她不想失去自己的身體,她覺得這太沒格。

  她伸手接過藥,背著白天辰,自己動起手來。前面沒什麼傷,想必是白天辰死命抱住她的關係,她知恩地感激起他來。不過,一想到他剛才竟然用酒替她消毒,差點把她痛死,她覺得感激也就沒必要了。

  「我們吃過午餐就向鄔嘛嬸道別,你跟我回家。」他在她背後說,然後撥電話,他那通訊驚人的電話,不負所望地接通了。「小王,你打電話給我的管家,叫他把我的房間整理一下,另外,你去幫我挑一組新床,」他轉過頭來問她:「你喜歡什麼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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