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決定直接潛入她上班的醫院竊取她的私人檔案查看,不過因為受上班時段的影響,還是浪費了他半天的時間。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磨人的妖精害的,若不是因為受她的迷惑,他這個人向來是很少出錯的。
不過,也許從現在起,錯誤將會不斷的出現在他此後的生命中。
「美麗的錯誤。」看著眼前熟睡的她,他喃喃地輕這。
任威砉脫掉身上的衣服,爬上蘭鈴的床,躺在她身旁,再輕輕地將她摟進懷中。她在睡夢中輕歎了一聲,找了個最舒適的位置安憩在他懷裡。
兩人才分開半天而已,他卻發現自己已經想她想到渾身發痛,非像現在這樣,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才能安心。
這讓他禁不住懷疑,沒有她,過去四年自己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在這半天的等待時間裡,他不斷地猜測著她逃離的原因,她不是說愛他,並答應了他的求婚要嫁給他嗎?怎麼可能在他洗澡的八分鐘內就突然改變了決定,還跑不見蹤影,這實在不合常理。
所以,惟一的可能便是她老早打算逃了。
仔細的回想他們當初的對話,與她當時的反應和表情,他忍不住蹙眉承認她真是個該死的天生演員,因為他完全看不透平靜外表下的她。
真是可惡!
不過是非、好壞、利弊總是相輔相成的,至少現在的他懂得表面愈是平靜的她,心裡可能是波濤洶湧的,所以不能信。
相反的,失去理智會哭、會鬧,甚至於歇斯底里的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才是她最真實的感受,他會緊緊記住這一點的。
牆上的壁燈柔柔的照在她臉上,讓他想起她曾說過她不喜歡待在黑暗中的事。那四天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四天,因為老天讓他遇見了她,還讓她愛上他。
想到她的愛,任威砉的眼神不由得變得好溫柔。他遏制不了自己的傾身吻她,先是她美麗如天使般的臉龐,然後延伸到她的頸子。他的雙手則撥開她身上的衣服,一寸一寸的將她完美的身軀展露在眼前。
天啊!他再次忍不住的懷疑,過去四年來他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感覺到有人正在搔弄著她,蘭鈴睜開混沌的雙眼,神智不清的看著懸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砉?」她在做夢嗎?他怎麼連她的夢都不願放過,又跑來搔擾她?「走開,現在我不想想你,走開。」她揮手趕道,隨即又閉上眼睛。
然而身上的搔弄並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她不悅的再次睜開眼睛,臉上隱約寫著怒氣。
「叫你走開沒聽到嗎?醒著想你已經夠了,你不要連我的夢都不放過。」她朝他嚷叫。
「你想我什麼?」看得出來她並未完全醒來,任威砉好奇的問。
「想怎麼騙你。」
他在一瞬間挑高了眉頭。
「騙我什麼?」
「騙你我死了。」
他不自禁的皺緊眉頭。
「為什麼要騙我你死了?」
「因為你詐死害我白白痛苦了四年,我也要讓你嘗嘗那種痛苦。」她生氣的猛朝他瞪眼道。
任威砉有半晌說不出話,接著他又好笑又好氣的問:「那你想出辦法要怎麼騙我了嗎?」
「有,車禍。」
「車禍?」他又再次皺緊眉頭,「怎麼做?」
「築開車撞我……」
「什麼?!」他倏然抓緊她大叫,「你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蠢事?」
他之所以會將你升格到你們,是因為築這個字的出現,築乃衣築暄是也,她這幾年來的室友兼好姐妹,他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而且如果衣築暄有參與她這個愚蠢的計劃,想必另外兩個一定也是同謀。
真不知道這四個大女生在搞什麼兒,這麼沒腦袋的事也想得出來!
突然被他這麼一吼,蘭鈴想不清醒,繼續處在半夢半醒的情況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尖叫一聲,想翻身滾離他,但下一秒鐘整個人卻相反的被他壓在身下,而且清楚的意識到兩人同處在衣著上空的火熱狀態。
「蘭,發生了什麼……啊,對不起!」被蘭鈴的尖叫聲嚇醒而衝進來的衣築暄萬萬沒想到會看見這麼一個限制級的畫面,她尷尬的道了個歉,迅速退出去。
不過,不對呀!蘭的床上怎麼會有個半裸的男人呢?
沒有猶豫,她跟第一次闖進去時一樣突然,床上兩個正在熱吻的男女迅速的分了開來,男人並以一個例落的動作掀被,立刻蓋住半裸的女人,同時轉身將她抱在懷中,面對她這個三番兩次破壞好事的程咬金。
「衣築暄。」任威砉念出她的名字。
「你認識我?」沒空去注意漲紅臉的蘭鈴有多漂亮,衣築暄訝然的眨了眨眼,瞪著眼前比任何女人都適合留長髮,而且還好看得要命的男人。
「是你幫她出的餿主意?」
「什麼?」衣築暄完全反應不過來。
「是你幫她出那個真車禍假死亡的餿主意嗎?」
「啊!」衣築暄這回可完全聽懂了,她瞠目結舌的瞪著他又看向他懷中的蘭鈴,「蘭,你怎麼……你……他……」
「真的是你出的主意?」任威砉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一雙利眼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怒火,令人不寒而慄。
「不,不是我。」衣築暄嚇得急忙否認。
「那是誰?」
「是……」她將目光轉向蘭鈴。
「是我。」蘭鈴緩緩的說。
任威砉瞬間將她推離自己一臂之遙,以說不出憤怒、無奈,還是挫敗的表情瞪了她半晌之後,長歎了一口氣。
「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直接跟我說,不要拿你的性命來開玩笑好不好?」他凝視著她求道。
衣築暄忍不住眨了眨眼,剛剛那個強勢到身上每一根骨頭似乎都像鋼鐵鑄成的男人呢?怎麼一轉眼就柔情似水了?
蘭鈴淡淡的撇了下唇。「你怎麼進來的?」
衣築暄又是一驚,難道他不是蘭鈴放進來的?她轉頭望向客廳的大門,那裡並無任何異處,而且她明明記得晚上有鎖門啊。他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