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真心話,在跟關心他的賀紹威達成主動接近他,與他談戀愛的協議後,她的腦海便不停的流轉著一個光是想到,就禁不住面紅耳赤的念頭。
反正看盡雙親不幸的組合,又生出不長進的兒子,在耳濡目染下,地對踏入婚姻沒有太大的慾望及衝動,只有畏懼。
然而她的心裡仍有一絲絲的奢望,她想體驗戀愛的酸甜苦辣,卻擔心碰到不良人,重要的是到目前為止,身邊的男人都不足以挑起她跌入愛河的悸動。
直到認識他,一觸即發的揚起強烈的渴望,她腦海乍現一道聲音訴說「就是他了」。
是的,就是他!
跟溫柔木訥的他,一定能談場清淡卻回味無窮的甜蜜戀情,順便嘗試同學們口耳相傳欲仙欲死的性事,是否如同她們形容的那麼美妙?
「不需要!」賀紹樺飛快的婉拒,「我承受不起,請妳收回對我的企圖。」
「來不及了,我要你,非常、非常想要你。」她強調的口吻,道盡她的堅決是不容許任何人勸阻。
這話無疑是賀紹樺惡夢開始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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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中午,姜佩瑜下課後準時在十二點十分,出現在賀紹樺的辦公室外頭,她慎重禮貌的敲門,但沒人回應。
她不以為意的聳肩,略微轉動門把,試試有無鎖上,
啊!鎖了。
莫非這是他對今早那番火辣辣的告白,做出的無言控訴,排斥她踏入已經一起用餐好幾次的辦公室?
很有可能!
若是如她所揣測,他的驚嚇程度肯定超過百分之百,以致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免得膽子太小,抵擋不了她來勢洶洶的刺激。
哈,他果然很可愛,連拒絕她的舉動,都令人不由得發自內心大笑,他在這方面的智商仍停留在小朋友的階段。
好吧,反正沒見到他無妨,來也是為了戲弄他,留著晚上一起玩也行。
思緒一定,她轉身,沒想到鼻子卻與一道強健的人牆擦撞,她「哎喲」的叫出聲。
「誰呀?不會出一點聲音嗎?」
「看妳鬼鬼祟祟的在幹嘛!」賀紹樺理所當然的道。
「是你啊,我還以為你落跑了。」聽聞他平淡的嗓音,姜佩瑜抬頭露出促狹的笑,調侃他夾著尾巴逃跑的窘態。
「有必要嗎?這是我的辦公室。」賀紹樺拿出鑰匙進入,將手中的資料往桌上一擺,西裝外套脫下後,俐落準確的丟向衣架。
他動作一氣呵成,帥氣的勾住她的視線,並發出「哇嗚」的驚訝聲。
「賀先生,是你嗎?我確定不是在作夢?」
「大白天作什麼夢!」他不置可否的撇嘴。
這女人發神經說要他就算了,何必連他掛件衣服都能誇張的以為在作夢,果然心軟跑回來是不智的,早知道他就堅持到底在外頭吃飯。
只是電梯已經到達樓下,他前腳跨出去,後腳居然逼著拉回來,按下按鈕又回到頂樓,履行跟她的約定--一塊共進午餐。
「白日夢啊。」姜佩瑜回答得挺順暢,惹來一記不苟同的盯視,「我以為像賀先生這麼呆板的人,做事都是中規中矩,根本不可能來這招,咻!衣服掛好了。」
「那是妳的偏見,下值得訝異。」賀紹樺結論。
「也是,有想到今天吃什麼嗎?」
「抱歉,我吃飽了。」賀紹樺思考後,還是決定如是說。
再怎樣,他也得有原則,縱使曾跟她相約,不表示在發生今早的事後,他還能若無其事的與她面對面吃飯閒扯。
至少以此告知他極度不悅的心境,要她有所警覺而停止那荒謬的念頭。
「我想也是,那我帶來的壽司用不上,留給你當點心好了。」姜佩瑜從袋子取出粉紅便當盒放在辦公桌,女性化的顏色乍現在充斥男性氣息的屋內,顯得格格不入,萬分刺眼。
「沒必要,我不吃等於是浪費。」賀紹樺微蹙眉,凝睇粉色便當盒上彩繪幾朵鮮艷欲滴,含苞待放的花,周圍點綴著不少的愛心,似在訴說她的情,他渾身雞皮疙瘩驟起。
「無所謂,這本來就是要給你吃的,交給你處理是天經地義的事。我走了,晚上見。」姜佩瑜臨走前,不忘來個飛吻,但進入賀紹樺的眼,卻一點溫馨甜蜜的感覺都沒,只有寒毛抖立在肌膚上。
不經易瞥見她唇角泛著捉弄意味,他心頭不免漾著狐疑,莫非她從頭到尾都在要他,只為了看他手足無措的窘樣?
很有可能,加上之前幾次她不良的慣例,這推論失誤的機率不高,但仍得等到晚上才見分曉,看她是否真的大膽的向他出手。
思及此,肚子不爭氣的咕嚕抗議,眼角餘光掃到便當盒,掙扎著到底要不要吃?或擺著原封不動的帶回去?但--
看一下好了!
他稍稍掀開蓋子,看到她用盡心思做出來的精緻壽司,誘惑力十足的挑戰他的味蕾,他忍不住大塊朵頤一番。
似乎料到他會有這般行徑的姜佩瑜,忽然推開門,得意的笑著。
「要吃完喔,別客氣,便當盒帶回去我再洗就好了,這次真的要Bye了。」
愣了幾秒,直到她離去,終於回神的他,推開彷若燙手山芋的便當盒,深怕再被她抓到他偷窺的可笑畫面,擺明他是「夭鬼假細力」。
不過,空腹的肚子不停的叫囂,受不了的他在一聲低吼後,迅速的拿趄便當盒,在不到半小時內,解決完美味的壽司。
殊不知是餓過頭不願捨近求遠,或是壽司的魅力太驚人,他竟忘了還有另一個選擇--到外面去吃。
這想法在他滿足了食慾後才衝進腦海,卻已來下及挽救,只能無力的盯著空便當盒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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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各懷鬼胎的兩人期待下,趕走了白晝降臨在大地,灑上一層漆黑的水彩,並在每個街道,屋子繪上燈泡,點亮各個角落,包括賀紹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