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姜佩瑜又朝前挪動,胸前也隨之微微晃動,賀紹樺的目光正巧落在她的胸口上。
昨晚似真似假的誘人畫面侵襲發脹的腦袋,他嚇得跳下床,臉色蒼白的不顧在場人的疑惑,迅速奔了出去。
「從來沒見我大哥如此慌張過,妳是怎麼嚇的,他居然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賀紹威斜揚唇角。
「秘密,你答應不問過程的,」姜佩瑜將食指置於嘴前。
她做的事多幾個人曉得,她就不用見人了,好歹她也是個清純少女耶。
若不是事先已請她朋友心理建設,並傳授幾招對付男人的手段,又喝了點酒壯膽,她可能在一踏進他的房間就奪門而出。
「二哥,還要繼續下去嗎?」賀紹洋咧嘴。
「你說呢?」賀紹威反把問題拋給他。
「當然是……」
答案是什麼?看他們笑得開心不已,不難猜得到,卻苦了賀紹樺隨時得提高警覺,緊繃神經注意姜佩瑜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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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到來,成了賀紹樺最不願接受的事。
吃完飯,他提心吊膽的回到房間,一踏入,趕緊鎖上門,心踏實不少。
然而才剛放下的緊張,在轉身瞥見床上一抹燦爛如陽光的笑靨時,又硬生生的梗在喉間。
「妳……」難怪吃飯時不見她的人影,原來是跑來他房間。
「不高興見到我啊?」姜佩瑜緊抓著被單,露出白皙的香肩,似在暗示遮掩的身體是赤裸沒穿衣服的。
「我該高興嗎?」賀紹樺不置可否的後退,背抵著門板。
「嗯,我想想……你有完整的家庭,兄弟問的感情又那麼好,加上事業有成,我實在想不出來你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不要轉移話題,我是指妳!」他加重語氣強調最後一個字。
「我?那我更想不出來,我每次都想盡辦法娛樂你,所以你看到我,應該很期待『現在她要做什麼』才對。」她理所當然的說。
「強詞奪理。」他不認為她不懂他的意思,分明是故意混淆視聽。
「不、不,我可不是強詞奪理,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穿什麼嗎?」姜佩瑜稍稍將被單往下拉了一點。
見狀,賀紹樺冷汗直流的制止,「把衣服穿好,我不想見到有女人裸著身體在我房裡走來走去。」
「感謝你的提醒,我倒是沒想到這件事。」她將被單纏繞在身軀後,小心翼翼的下床,免得被過長的布料絆到腳。
慘,說錯話。
賀紹樺趕緊改口,「妳坐著就好,不要下床。」
「來不及了,我覺得你的建議滿不錯的,應該嘗試看看,你要不要也把衣服脫了?」姜佩瑜緩步走向他。
早該落跑的賀紹樺,卻因隨著她走路而搖擺的削瘦頸子,甩動的發尾,迷人的笑顏,用著被單包裹仍掩飾下了的姣好身材,猶如出水芙蓉動人心魂,也震住他的雙腳,如扎根般拔不出來跨出第一步,只能眼睜睜望著她來到面前。
他怎麼搞的?昨晚看到她的乳溝怕得要命,今晚卻又反常的被她吸引?
果然他開始陷入神智不清且判斷力兩極的境地,再不睡好,他懷疑其他感官神經也會步上後塵。
「不回答是同意囉?」姜佩瑜的纖纖玉手游移在他衣服的第一顆鈕扣上。
「別開玩笑,我一點都沒意思要跟妳裸奔。」他渾身僵硬,任憑她把玩鈕扣,也不敢去碰她赤裸的肩膀,並極盡可能的不正視她,免得禁不住往下移動到她胸口。
「我想也是,我們都還沒坦誠相見,要一起裸奔是強人所難了點。這樣的話,你要不要先……」她眉飛色舞的拉起他的手,「把你的衣服脫了再說。」
「放手,不要碰我。」賀紹樺艱難的吐著反抗的話。
折磨,這是要命的折磨,而且這折磨還是他自己引進門的,如果一開始他沒心軟的拯救她脫離虎口,帶她回家暫住,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這麼說起來,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姜佩瑜笑逐顏開的用指腹畫過他嚴肅的臉龐,察覺到他驟然的緊繃,「你真的很怕?」
發現這幾天他笑煞人的反應,使得她似乎越玩越起勁,也越來越順手,只是若當他曉得這是她跟紹威的部分協議時,肯定惱羞成怒,不過紹威說沒關係,交給他處理。
好吧,既然紹威信誓旦旦的保證,她就安心做事,別輕易露出馬腳。
「沒有,不要胡說八道。」他倔強的否認,「我只是不敢相信妳一個女孩子家,居然不知羞恥的穿這樣在男人房裡走動。」
「當然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幸看到,要不是為了挑逗不為所動的你,把你拐上床,我何必大費周章這樣做,所以考慮一下,直接上床等我。」
「別想,我要跟誰上床由我自己決定。」
「那我要跟誰上床也由我自己決定,你願不願意配合完成我的心願?」姜佩瑜順著他的話接口。
「請妳找兩情相悅的對象。」
「不就是你!」她迅速的又把話題繞回他身上。
「我拒絕承認這件事。」賀紹樺脫口而出,卻落人口實。
「哦,原來……我瞭解了,你口是心非。」姜佩瑜抓出他話裡的語病。
天!他怎麼越描越黑,這下該如何收拾?
「請妳不要妄下定論。」
「有嗎?你的意思很明顯啊,是不是在害羞?」她調侃他。
「我沒有必要為了不存在的事害羞,我要離開了。」再扯下去,他的睡眠品質又要嚴重受到影響。
「這是你的房間。」以為他忘了,她提醒他。
「讓給妳,反正叫妳走,妳也不會走。」
「不會啊,我只是來讓你看一下,然後我就會離開了。」姜佩瑜指著被單,暗喻要給他瞧的是她的身體。
「請妳潔身自愛。」
「我很潔身自愛啊,所以你快看……」
隨著言語流洩,姜佩瑜雙手抓住被單,使力一掀,賀紹樺為了避免轉身喝止,卻因力道太猛而撞到門板,咬牙切齒的忍住額頭傳來的疼痛,卻在她話畢時,詫然回首,用著不敢置信的黑瞳凝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