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妳曾體會過,就不會這樣說。」
「我是沒體驗過,因為你從不讓我有機會瞭解,而到現在我才總算明白一件事,你堅持要按照戀愛的正常程序跟我交往,從不願跨越到最後關卡,全是為了柯茹靖,你怕她回來,我們若有親暱的行為,你會對不起她……」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妳在乎的是我不肯碰妳,以致懷疑我對妳的感情,現在就到我房間,我做給妳看。」
「不要勉強自己,這樣你會對柯茹靖很難交代。」聽到賀紹樺說出她一直以來所要的答案,為免他反悔,她繼續刺激他。
「我根本沒必要向她交代,我唯一在意的是妳的感覺。」
堅持戀愛的正常程序,是為了避免舊事重演,因他珍惜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若因此而給她不安,甚至給她有備胎的錯覺,他的執著已經沒有意義。
為了挽回這段感情,他會如她所願。
「講得那麼肯定,你確定做得到?。」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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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房間後,坐在床上的兩人四目相望。
唯一的經驗是在酒醉後發生的賀紹樺,一時手足無措,根本不知從何開始。
姜佩瑜從他的眼神察覺到他的慌亂。
「如果你不曉得該如何進行,何不先吻我?」她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身體湊近他,鼻尖抵著他。
她規律的呼吸隨著胸膛的起伏而流連在他鼻際,牽引著他的理智。
他僵硬的身軀放鬆了些,伸手在她背脊游移,藉此轉移他攀升的火熱慾望,暫時享受與她的親暱氛圍。
吻像個催情劑,足以軟化沉浸在情海的兩人,逐漸無力的癱在床上,卻依然捨不得離開彼此。
從輕點、淺吻到深吻,每一吻都點燃另一起的澎湃激昂。
兩人掌心及雙腿難離的相互磨蹭,撫摸,猶如強烈的冷氣團來襲,亟需尋找能溫暖顫抖身體的御寒物,而他們便是對方的暖暖包。
隔著衣服的觸摸已無法滿足飄高的慾火,唯有坦誠相見才能安撫,於是四隻手激動的褪去束縛,直到袒裼裸裎。
賀紹樺的黑眸刷亮,凝睇著她赤裸、經常運動沒有半點贅肉的完美體態,小心翼翼的撫觸著她吹彈可破的粉嫩肌冑。
「妳好美!」
「這時候不要說太多話。」姜佩瑜用食指制止他不適宜的多言。
「妳不後悔?」他緊張的尋求她的允諾。
「若會後悔我又何必一直誘惑你?噓!別再說了。」她用唇堵住他的嘴,不再讓他破壞好不容進行到此的美好氣氛,畢竟就差一步,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談話的聲響消失,只剩喘息迴盪在屋內,此時理智已全然從他倆腦海中出走,熾熱的火苗引領他們見識最旖旎的世界。
突然一道阻礙擋住了去路,賀紹樺的神智稍稍回籠,驚訝的盯視坐在他身上的姜佩瑜。
「妳不是……」
絕不能被發現她的純真而作罷,她不理會他的疑惑,運用向朋友討教來的技巧,搖擺臀部,雙手不忘給他刺激,再度擾亂他想要一探究竟的納悶。
很快的,沒有任何事中斷他們,相愛的兩人浸淫在慾海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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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終究跑不掉,在灼熱空氣消褪後,房內瀰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怎麼回事?」賀紹樺忘不了在他突破最後防線時,她臉上一剎那刻意隱瞞的痛苦神情,儘管她要遮掩,卻無法欺騙他的身體。
「能不能待會再談?我想先去洗個澡,有點累了。」姜佩瑜轉移話題,打算溜之大吉,在最後一字落下後,她的腳已往門口移動。
「不准,妳用盡心機,不惜讓我誤以為妳已有過經驗,到底欺騙我跟妳上床的用意是什麼?」他長腳一伸,擋住她的去路,語氣充斥著怒意。
以舞孃之姿出現在他面前,裝成一副閱歷豐富的模樣,設計不少橋段想要誘拐他上床,如此放得開、毫不生澀的舉動,萬萬沒料到她居然一點經驗都沒有。
更厲害的是,她連以風流為名的紹威都騙倒,僱請她在他生日那天誘惑他,若非那晚她因身體不適,沒有達成協議,他是否又會為此耿耿於懷?
但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形下,他要怎麼負責,非得要他再次抱憾終生嗎?
「沒什麼啊,只是想要跟你上床而已。」姜佩瑜不以為然的聳肩。
其實事情曝光解釋清楚,他定能接受及原諒,只是卡在她要離開,衡量後,覺得加深他的誤解也好,這樣她要走也能了無牽掛,至少他會回到柯茹靖身邊。
未來會如何變化沒人曉得,但現在可以掌握,給他幸福總比給他不明的等待來得好,也許短時間兩人都會難過,然而久了傷痕癒合,又是新人生的開始。
「這種事妳怎麼可以輕鬆以待,那是妳的清白啊?」
「清白不能跟著我一輩子,如果找到合適的人,為何不能嘗試?」她談笑自若,言詞中頗有譏諷他「LKK」的意味。
「妳所謂合適的人,不一定要是妳愛的人嗎?」賀紹樺傷心的道。
依稀記得她曾說過,至少要把一次獻給喜歡的人,如果以此刻推論,應該是指她的第一次,那表示她多少是因為喜歡,才會想要誘拐他。
可是她如今的話,卻清楚的透露著並非這個意思,難道他看錯人了?
「或許吧,不過也不能是討厭的人,不然我也不會選擇你。」
「妳從未愛上我?」他真切的希望答案是否。
「老實講,對。」姜佩瑜說出違心之論。
「所以妳寧可說謊,告訴我妳愛我。」
果然他看錯人!
沒談過戀愛的他,無法分辨出她的愛是真是假,直到淪陷後,竟是「真心換絕情」,瞬間他的心碎了,如同玻璃掉落地上般,碎成好幾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