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開嘴角,他沉冷一笑,又朝禮堂邁出步伐……每一步是不是都代表著與她的距離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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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了……
三年的學生生活告一段落,有人升學、有人就業,但是唐子搴呢?
就在畢業沒多久,他父親生了重病,為了籌措醫療費,他加入了一直以來直鼓吹他加入的幫派──清玉幫。
該幫頭子胡清玉是從底下小弟口中得知唐子搴在學校內的一些囂張行徑,因而非常欣賞他,幾次接觸都被他給婉拒,但這次為了父親,他不得已地加入了。
從此,他成為胡清玉身邊的保鑣,由於他體格剽悍,身手矯健,幾乎無人不敬畏他,再加上胡清玉對他的重視,他的地位在幫內也跟著水漲船高。
"子搴,你是我最信任且最夠格當我接班人的年輕人,我非常欣賞你,你該明白才是。"胡玉清今天就把他叫到身邊說道。
"我知道,老大。"他低首恭謹說。
"知道就好,最近清玉幫遇到的死對頭不少,你要多注意些。"胡玉清瞇起眸,慢慢說道。
"那些人我還看不在眼裡。"唐子搴擰起眉,目光一如往常般冷靜犀銳。
"如果換成別人說這句話,我鐵定會罵他自大,可是你……我卻非常激賞你的那份自信。"胡清玉哈哈大笑。
"謝謝老大。"
"對了,咱們酒店的生意如何了?"酒店是胡清玉這幾年新開發的副業,至於正業當然撇不開一些非法營利項目。
"在那一區來說算是非常不錯的。"
"很好,我把事業交給你是最放心的。"胡清玉點頭一笑。
"我定會盡力的。"在唐子搴的原則裡,雖然他步入黑社會,但是絕不碰觸非法事業。而胡清玉本打算把他私下的槍械工廠交給他,卻被他拒絕,只好將合法的酒店交予他掌理。
胡清玉笑著點點頭,接著站起來。"那你去忙吧,我想上樓歇會兒了。"
"老大慢走。"看見胡清玉上樓之後,唐子搴也跟著離開,轉往酒店。
到酒店巡視了一下,此時離晚上營業時間還早,趁著這段空檔,他到附近一家洗車場打打零工。
因為他要償還向胡清玉借的醫療費,雖然胡清玉也有付薪給他,但他只拿部分生活費,其他則歸還給他。這讓胡清玉是既搖頭又沒轍,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再堅持,唐子搴也會拿出好幾倍的固執來說服他。
就在他努力洗車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高級的白色蓮花跑車,先是一個男人從車裡走出來,口氣倨傲地說:"我要洗車,多久才會好?"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都滿了,你的車能不能放在這裡,明天再過來?"身著工作服的唐子搴關掉水龍頭,轉身對他說。
"什麼?要明天!"對方皺起眉。"我出三倍的價錢,你現在就給我洗。"
唐子搴瞇起眸子,不耐地再解釋一次。"除非你明天過來,否則請把車子開走。"
"你!你是老闆嗎?"那人被他給激出火氣。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請你們老闆出來。"他仰起頭看著裡面的休息室。
"不用,他就算答應,我也不會洗。"剛好現在其他洗車工身邊都有客人盯著,唯獨他沒有,他若不洗他也拿他沒轍。
"你!"
"士傑,你在做什麼?到底能不能洗?"這時候車門突然打開,從副駕駛座走出一個女人,當她的目光與唐子搴交會的剎那,兩人同時一震。
"這個洗車工居然跟我拿喬,不肯先洗我的車。"楊士傑氣得瞪著唐子搴,對著他咆哮著。
"那……那我們到別地方洗吧。"女人的嗓音有著控制不住的顫抖,目光隨即從唐子搴身上移開。
"我偏要他給我洗。"這男人非常傲氣地說。
唐子搴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後,便又走到車邊繼續工作。
"喂,你──啊!"楊士傑定了過去,沒想到唐子搴居然拿起水管朝他身上噴。
"是你要走過來的,怪不得我吧。"唐子搴嗤鼻笑道。
白雪看不過去的走上前,對著唐子搴說:"你怎麼還是那副樣子?"
"哦,我是什麼樣子?"他瞇起眸,冷冷地回道:"那麼白雪公主呢?是不是還兼差當老巫婆?"
"你!"她深吸口氣。"我說過,如果再讓我碰上你,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行,歡迎隨時來找碴。"看了她,又看了楊士傑一眼,唐子搴立即伸出手,指向外面。"請。"
"士傑,我們走。"白雪氣極了,賭氣地勾住楊士傑的手臂,還故作親匿地說:"你不是要帶我去參加你的同學會嗎?"
"白雪,你……你答應了。"
楊士傑可是從一個月前就邀她一同前往,但都被她以"不認識他的同學"為由給拒絕了,沒想到現在竟會這麼順利達到目的。
"嗯,我想先去弄個頭髮,還不快走?"她對他嫣然一笑。
"好,我現在就送你去美容院。"
楊士傑興奮地上了車,白雪跟了幾步,仍不由自主地回過頭看向唐子搴,卻見他依然無動於衷地洗著車,她洩氣地猛轉身坐進車裡,車子揚長而去。
直到聽下見車子的引擎聲,唐子搴才回過頭看著那早已不見的車影,最後竟拿起水管往自己的頭頂衝了下來──
心底不斷地說著:唐子搴,你怎麼遺忘不了她,忘了她吧,將她從你的腦海裡、心裡拔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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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壓根不想陪楊士傑去參加什麼國中同學會,剛剛不過是說給唐子搴聽罷了,想試試他心裡還有沒有她?然而,他的反應卻是如此淡漠,虧她恨他那麼久卻仍然忘不了他。
"白雪,就這裡,你先下車,我將車子停到後面去。"同學會是在某位同學家的中庭舉行,佈置得既豪華又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