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跟嗎?"白雪甜笑地問。
"你!"
"求求你帶我一塊兒去嘛。"
瞧她那笑容和軟言軟語的模樣,他想拒絕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唉,算了!
"好吧,但是你可別多嘴,在一旁乖乖待著。"他緊蹙眉頭,語氣故作不善。
"嗯,我不會的。"白雪允諾。
接下來唐子搴便專心開車,不再搭腔,白雪也只能靜靜地坐在那兒,等著接下來即將上演的好戲。
張伯,拜託你了,你可一定要留住子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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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張意夫名片上的公司地址時,唐子搴才發現這可不是普通的小公司,光看這幢氣派非凡的辦公大樓就可窺知二一,也難怪老先生會這麼割捨不下了。
殊不知這裡也同樣是白克雄的合法產業之一,卻也是唯一不對外公開他是幕後老闆的公司,目前公司掛名的負責人便是張意夫,所以裡面的職員根本不認得白雪。
當唐子搴帶著白雪進入公司後,一報上姓名便被帶上十五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子搴,你終於來了!"張意夫一看見他便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老先生小心!"唐子搴立刻上前扶起他。
"我沒事。子搴,你以後喊我張老就行了。"張意夫慈藹地說。
看張意夫這副樣子,讓站在唐子搴身後的白雪忍不住掩嘴偷笑。
當然,這是絕不能讓唐子搴發現的。
"你考慮清楚了沒?"張意夫開口便問。
"這……"唐子搴見他老邁的模樣,忍不住又道:"張老,你當真替我把錢還給了胡清玉?"
"沒錯,你瞧。"張意夫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紙。"這不是你的借據嗎?我可是好說歹說他才肯放人呢。"
事實上張意夫是以三倍的高價才從胡清玉手中買下他,也正好胡清玉近來一些非法事業一一被警方擊破,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既然我現在的債權人是你,那就……只好答應了。"唐子搴一這麼說,除了張意夫開心之外,最高興的莫過於白雪了。
"那太好了!"張意夫握住他的手。"我想我就把副董事長的位子交給你。"
"不……這不行,我只要有份工作就行。"
"傻瓜,你隨便接份工作,那我又何必要你來?"張意夫拉著他到一旁沙發坐下。"這樣吧,你還是做副董的位子,這樣才好對底下的人發號施令,而我便可好好去養病了。"
"等等。"唐子搴舉起手。"張老,別的不說,我對公司業務可是一無所知,如何能接下這麼重要的職務?"
"這你放心,我自然會找人幫你、教你。"張意夫突然看向白雪。"她……她是你的女朋友吧?"
"張老,她不──"
"子搴喊您張老,那我也這麼喊您了。"白雪堵去子搴的話對張意夫說:"您這邊還缺不缺人,我想找地方打工耶。"
唐子搴眉頭用力一攏。"白雪,你怎麼可以這麼要求?"
"沒關係,這樣吧!副董總要有個秘書,我就請她做你的秘書好了。"張意夫捶捶自己的肩。"唉,等你等太久了,我想去歇會兒了。"
"張老──"
"你們慢坐,或是在公司四處看看都行,原諒我無法陪你們了。對了,記得明天就來上班呀!"張意夫交代過後,這才滿意地往另一間房間走去。
"哇,我們可以參觀耶。"白雪開心地笑著。
"參觀什麼?我送你回去。"唐子搴無奈一歎。
"那麼無趣。"白雪沒轍地跟著他出去,一直到地下室停車場,坐進車內,她又問道:"你怎麼會認得那位風趣的老先生?"
"我……開車差點撞上他。"他想了會兒才說。
"哈……原來你的本性也沒變,莽撞又急躁。"她指著他的鼻尖大笑著。
"我什麼時候莽撞了?"
"還說沒有,我記得清清楚楚的,高三時你曾找林慕奇打過架,兩個人還把李可欣打得流鼻血。"她抿唇一笑。
"那是他,我可沒打傷人。"他立刻反駁。
"是呀,可是你卻傷了我的心。"轉過身,她揚起長扇般的睫毛望著他。"就在那時候,你告訴我知道我偽裝的秘密。"
"那又如何?"
他將鑰匙插進鑰匙孔正準備發動車子,卻被白雪伸手握住。"讓我把話說完。"
"那又如何?"
見他沒接話,她又道:"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注意你的一舉一動,因為我好怕你一個不爽會揭發我。"
"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她纖細的指忍不住拂過他冒著胡碴的下巴。"反而在我一再迷失時現身拉我一把。"
"行了。"唐子搴用力抓住她的手。"陳年往事我早忘了,你別再說了,我還有事呢。"
"你沒忘,只是不敢聽對不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喜歡你。"她露出可人的笑,大膽的跨上他的腰間,用力抱住他。
"白雪!"他俊挺的臉孔一變。
她的嘴角凝出抹古怪笑意,怔怔地望進他那對幽邃的沉瞳底,任由他的目光勾攝她的眸。
"下去,你要演戲給誰看?"
他用力推著她,但她索性趴在他身上,將小臉貼在他胸膛。"噓,不要趕我走,讓我聽聽你的心跳聲。"
白雪閉上眼,安靜地聆聽著,當發現他的心跳隨著她的緊摟與貼近而逐漸加速時,她的成就感也因而提升不少。
唐子搴閉上眼,仰首靜默不語,也同樣享受著她靠在他身上的軟綿滋味,忍不住他舉起手輕拂她細柔的髮絲。
白雪笑了,眼眶也紅了,因為她能感受到他對她寵愛依舊,只是他的表達方式與別的男人不同。
他凶,可是她卻甜在心裡,因為她知道他愈凶就表示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愈重,對她的關心也愈強烈。
"子搴。"她帶著柔笑喊了他一聲,讓他的身體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