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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略醒來時已經上午十一點多了,他知道是貼心的陸力刻意不叫他,讓他好好休息。
來上海的這些年,他總是忙碌又匆促地過日子,難得能像今天這樣輕鬆地醒來,並且悠然地靠坐在床上,看著心愛的女人美麗的睡姿。
這就叫幸福吧!
他感慨地伸出手,輕撫著緊緊依傍在他身旁的任無瑕,心靈從沒像現在這樣充實過。
從小,他就是個實際主義者,任何事講邏輯,分是非,求對錯,除了從父親遺傳來的理性及商業頭腦,母親俞曉淨務實又明理的教育態度也給了他不少影響,但也許是對現實和人性瞭解得太透徹,反而讓他對愛情失去了興趣,因為他認為愛情是全世界最虛緲的東西,不易掌控,也沒任何保存的價值。
但是,遇見任無瑕之後,他才明白,他太小覷愛情的力量了。
它並不虛緲,只是存在於無形,一旦被它收服,就只有任憑它左右。它並非難以掌控,只是人還不懂得如何操縱,所以才會任憑它擺弄。而它的保存價值,則視人們的愛情濃度而定,愛得愈深,保值得愈久,甚至,它可以是無價的珍寶。
任無瑕,她就是他的珍寶,她讓他明白了真愛的意義,讓他日漸剛硬的心找回了原有的人性。
他何其幸運能擁有她的全部……
俯下身,他吻了吻她的髮鬢和臉頰,貪婪地嗅著她身上柔美的幽香。
任無瑕被一連串的細吻吵醒,她動了一下,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見眼前一堵平滑且溫暖的胸膛,不禁一怔。
「早。」他微笑地看著她。
她的目光往上移,對上了他深情的凝視。
「早……」她臉紅地應了一聲。
「睡得還好嗎?」他愛極了她這種剛睡醒的慵懶神態。
她不好意思對上他熾熱的眼神,垂下眼瞼,點點頭。
第一次在男人的懷中醒來,這讓她覺得有點害羞,可是,又感到好快樂。
「怎麼了?」他笑著問。
「沒什麼……」她把臉埋向枕頭。
她這個小動作讓他忍俊不住,因此一把將她拉起,從背後抱住她。
「哎呀!丁略……」她低呼一聲,因為被他這樣一抱,她整個人便毫無遮掩,全裸地靠躺在他身上。
「別動。」他湊近她耳畔輕喝,然後雙手環抱住她,手掌分別罩住她柔軟如蜜桃的酥胸。
「啊……」她低吟著。
「你真美,無瑕。」他吻著她的耳垂和頸子,手也不停地輕揉著她的雙峰。
「丁略……」她被他挑逗得全身酥軟無力。
接著,他的手從她的乳尖往下,伸入了她最私密的地方,愛撫著那漸漸變得濕滑的柔瓣。
「唔……」她渾身輕顫地弓起身體,微向前傾,慾火煶?竄升,全身不禁發燙。
他拂開她的長髮,下停地吻著她的後頸,也加深了指尖的撥弄,為的就是要再看一次她著火的模樣,他要她為他呻吟,為他喘息,為他火熱!
「丁略……丁略……」她就要迷失在感官的波濤之中了。
他抬起頭,正要扳過她的肩膀,這時,他突然發現她背的上方慢慢顯現一個模糊的圓形圖案,他好奇地湊近端詳,發現那個圖竟是隨著她體溫的升高而愈來愈明顯!
「無瑕,你背後的這個圖案是什麼?」他強忍著體內的慾望,分心地問道。
「什麼?什麼……圖案?」她嬌喘著,有些納悶。
「你的背後……」他輕撫著那個像是一個由八隻鳥組成的圖,其直徑約五公分,線條複雜,看似刺青,卻又不太像。
「我的背後……有什麼嗎?」她茫然地回頭。
「你不知道?」他疑惑不已。
她搖搖頭,從來不知道自己背後有什麼圖案,一來是自己看不見,二來也沒人告訴過她。
連無瑕都不知道,那麼,是誰幫她弄上這個圖案的?
他沉吟著,總覺得事有蹊蹺。
因為這個插曲,他停止了對她的挑逗,就在這時,他發現那圖案漸漸地又要消失,他愕然了幾秒,心中一動,再次抱住她,以更為激烈的方式愛撫她全身。
「啊……丁略……」她不明白他為何變得急切,錯愕中,很快地又被他的指尖擄獲所有的知覺。
他狂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挑起了她狂野的熱情,然後,與她一起進入了情慾的世界,兩人在裡頭吶喊,盡情釋放他們對彼此的愛。
「我愛你,丁略……我愛你……」她在他懷裡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他激動地回以更纏綿的深吻,以及比任何誓言還要真實的擁抱。
雲雨過後,她癱軟地趴臥在他腿上,而他則看著她背上那異常清晰的圖案,陷入了沉思。
這個圖案有什麼意義嗎?用這種隱密手法刻在她背上,說明了這個圖的重要性。
難道任無瑕本身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知為何,滕霽的臉孔突然閃進了他的腦中,他想起他任性地要求換掉長袍,並指引他去珍珠坊……
他心頭一凜,腦中豁然開朗,但相對的,一種詭異的不安也伴隨著被要的憤怒席捲而來。
這一切,難道是滕霽那小子在搞鬼?是他故意要他去找任無瑕?
「你在想什麼?」她側著臉看他。
「想你。」他撫著她的臉道。
「我就在這裡,你還有什麼好想的?」她輕笑道。
「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她愣了一下,臉色微變。「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當然能,你是我的女人。」他的口氣充滿獨佔欲。
「但我不能就這樣不回滬幫,我不能不向奶奶解釋……」她愛丁略,這點無庸置疑,但她卻無法就這樣割捨她和滬幫的關係。
「你一回去,他們就不會再放你走了,尤其是杜海生。」他皺起雙眉。
一提到杜海生,她的臉色就發白。
「你和滬幫的事由我來處理就好,知道嗎?」他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