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服用這味藥?
原來是他們師父在他幼兒時灌食的。
他們師父?怎會這樣?原因呢?
不知道。
一句來、一句去,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沒人發現,床上人兒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抽痛、抽痛,頭好痛……
「當初藥量沒拿捏好,留下些後遺症。」冷冷的女聲說。
「什麼後遺症?嚴重嗎?有無大礙?」另一道焦急的女聲忙問。
「師兄的情緒要有大起大落,便會頭疼。」
「只是頭疼?那還好嘛!」
星風認得這聲音,就算它變化莫測,隨時能配合外在模樣而產生不同聲調,但星風認得那講話的死人德行。
「不好。」冷冷的女聲糾正那天真的想法,「這些年你沒機會見識,過去在師兄沒學會控制之前,只要犯頭疼,沒鬧得雞犬不寧是不會罷休的。」
「什麼意思?」
「是啊,你說清楚一點。」
兩道不相識的男聲加入追問,你一言、我一句的,引發另一陣的嘰嘰喳喳。
是怎樣?
會怎樣?
到底是會鬧到什麼程度?
每個人爭相發問,卻沒人知道,他們的每一聲、每一句都直刺入星風的腦門,有如針扎一般,痛得教人難以忍受、無法忍受……
「啊∼∼」原本靜躺床上的人突地彈坐起身,狂吼聲隨著響烈爆出,猶如一隻負傷受困的野獸。
所有人驚呆了,雪雨就在這床柱已開始微微晃動吼叫聲中給了一個沒人聽見的答案——
「就像這樣。」
翩翩的身影在留下一句沒人注意到的答案後,當機立斷的退出房間;至於其他人的注意力還在星風的異樣上,壓根沒人發現到她的離去。
「星風?你怎麼了?」柳飄飄急了,特別是見星風不住的用雙手敲擊他的頭部,連忙撲上去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對他自己的頭部行兇。
雙手突被抓住,星風怒目相視,有那麼一剎那,他目露殺意,像是不識得眼前的人,若非認得那刺得他頭疼的聲音,他真有可能出手格斃這個碰觸到他的人。
「是頭痛嗎?雪雨說的後遺症讓你頭疼嗎?」她忙著問。
痛!他的頭好痛,可是他雙手被她抓著,他沒辦法出手傷她,投鼠忌器,他無法做點什麼來發洩、來舒緩那種疼痛,是以任那股痛累積、累積……
「啊∼∼」忍受不住的同時,滿蘊內力的狂烈吼叫再次爆發出,直直撼動整間屋宇。
簡直就像是一場地震!馮寧兒發誓,他真的看見屋子的樑柱開始震動了。
拜託,這裡是天下第一莊綠柳山莊,而且還是迎賓樓的客房耶!這種形同門面的屋宇,用的木料之好,打造之實,全是可預想的,但是在星風的吼叫聲中,他竟然看見樑柱在晃動?
天啊!這種怪獸級的功力,他每見一次就感到驚異一次,無法想像,這個星風到底還能怪獸到什麼程度?
柳飄飄是最接近這場風暴中的人,床柱因為那叫吼聲而晃得那麼厲害,除非是瞎了,不然她不可能沒看見。
事實上,若不是有一股內力由她的掌心源源不絕傳來,防止她受不住,只怕她早氣血翻騰,讓這股叫吼聲給震出一口血來。
她好怕,好怕床柱會斷掉,讓整個床頂掉下來,直往他們兩人的頭上砸;更擔心再讓他這樣吼下去,不只是床,就連整個屋子都要讓他的聲音給震倒。
她想制止他,可是這會兒她的雙手反讓他十指交纏的緊握住,想去摀住他的嘴都沒有辦法。
痛!雖然沒有心脈被震斷的疑慮,可是她的耳膜快要被震破了。
她以為她能忍受,可是好痛,非常非常的痛,她覺得耳朵被震得好痛,痛到她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
再也無法忍受,阻絕那驚人的吼叫聲已成為她腦中唯一的信念。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總之當她回神過來時,她已經做了——
她堵住了他的嘴,用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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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雨等了好一下,並非刻意,也並非她壞心,但她真的在評估,以這棟建築體的穩固性,該要用上多少時間,這屋子才會被震垮。
那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當那道足以撼動山林的吼叫聲瞬地中止時,她那張沒有表情的冷清面容,不禁露出一抹困惑之色。
如同無聲的離開,她無聲的閃身再次進到屋內。
房裡,站著的三個人睜大了眼,目瞪口呆……
雪雨很快的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就連她也避免不了,只能驚詫的看著床上兩嘴相連的人
星風看著緊貼面前的水潤大眼,黑玉般的瞳眸中就映著那雙玲瓏水眸,鼻息間聞到的是她身上的甜香,唇瓣上軟嫩的觸感源自於她粉潤的唇……
那股教人難以忍受的疼痛驀地消去了一些,並不至於全面消失,但至少那針扎的感覺,尖銳的刺痛感已消去,就像是被融化一般,少了那尖銳的刺痛感,讓他整個人覺得好受多了。
柳飄飄的後知後覺,讓她對著一室的沉默,暗暗慶幸還了耳朵一個清靜之後,才開始發現不對勁。
水汪汪的清亮大眼在他的眸中看見了自己,省悟到這樣的近距離、特別是唇瓣上傳來的觸感代表了什麼之後,一對美目倏地睜得老大,她猛地往後一縮,見鬼一樣瞪著他。
「小、小、小……小飄兒?」胖老八的下巴險些掉下了地。
順著聲音,柳飄飄看見了她的八師兄,也看見了臉色漲紅,已然說不出話來的六師兄……兩位師兄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沒人開口……
艷霞染上了她白玉似的小臉兒,她、她、她、她、她……她也說不出話來了!
星風也沒想要她說話,鬆開十指交纏的手,他長臂一伸,輕易的將她拉入懷中,然後捧住她的粉嫩嬌顏,一下、兩下、三下,完全將其他人都當死人看待,非常自在又愜意的往她的唇瓣啄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