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請你原諒,這是大師兄的意思。」
圍住他的五個人皆是一樣的想法,就是自己為何如此命歹。
「你們不是要去日本參賽嗎?」尹昕慢慢的鬆開鈕扣,露出的笑容讓師弟們一個個只覺頭皮發麻。「現在受傷不妥吧?」
死阿則,居然給他來這招。敢情他是太閒,還是見不得人家小倆口恩愛,非要搞些有的沒的。
「還請二師兄手下留情。」志風受不了的開口懇求,就怕二師兄一氣起來,把他們的骨頭全給拆了。
要知道,在外面他們雖然人稱十傑,但由七師兄以後的三人氣候仍嫌不足,比不上上頭的五位師兄;而六師兄也只是稍有小成。這次雖然以五對一,但是勝敗很難講,尤其大師兄和二師兄又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武術天才。
嗚……他好可憐!
「晨練結束了?」尹昕仍是一貫的溫笑,問得自然溫和。
「大師兄說,這就是晨練。」七師弟也面有難色,不願對二師兄下手,但大師兄的命令又不可違抗,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八師弟面若苦瓜似的接著開口:「大師兄還說,這也是日本賽前的最後調整。」
他現在只恨日本武術大賽為何不早三天舉辦,好讓自己能逃過這一劫,也羨慕起四、五師兄,被陷害去南部比賽躲過這個災難。
五個人對看一眼,實在沒辦法落跑了。
「還請二師兄多賜教,」五個人一同行禮。
「我能拒絕嗎?」
尹昕利眼一一掃過他們,「出手吧!」
=====
踹開起居室的門,尹昕瞪著準備出門的應武則。
「人呢?」
應武則瞥了眼時鐘,吹了聲口哨。
「一小時二十三分,寶刀未老哦!」看來他是小覷了,沒想到他二年未練功居然還有這般實力。
「應武則!你再說一句廢話,信不信我拆了你!」尹昕斯文俊逸的臉龐因氣憤而扭曲,他一個跨步揪住笑得不可開支的應武則。「喔!你真是粗魯、火爆,一點也不像你。」
天!他自幼就愛撩撥他的怒火,看他生氣的樣子,看他罵些粗俗的字句。不爽就大吼出聲,畢竟這才是真情至性的表現嘛!光會擺張臉,鑲著不變的笑容有什麼用!
「閉嘴,人呢?」
應武則也當真說不笑就不笑,抑制住心中因整他的痛快。
「在你舊房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撥開他的手,應武則整整衣領,順帶打量他「略」受傷的俊容。
「看來頗讓人心疼哦!」
「媽的!」
又一句粗話。
應武則忍住笑,拿起公事包揮揮手,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教他給痛毆一頓,因為他已經快爆出大笑。
「快去吧!我先走了。」臨出門,他仍不忘丟下一句:「我會吩咐下人別靠近的,好好去發洩你的相思之苦吧!」
尹昕又爆出一串髒話,但走遠的應武則已經聽不到了。
=====
沒多耽擱的跑向他舊有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發現方詠情靠在床邊睡著了。
尹昕關上門,輕聲的來到她旁邊蹲下,原想將她抱上床,卻讓她醒了過來。
「尹昕?」再次眨眨眼,確定眼前不是幻影后,方詠情倏地撲進他懷裡,「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是。」尹昕摟著她,感覺自己的躁鬱正一點一滴的消失,她就像一道陽光,照亮了他。
過了好一會兒,方詠情才抬起頭,卻被他臉上的傷嚇到。「你怎麼了?」
「沒事,剛和師弟們做練習,不小心傷到了。」尹昕輕鬆的帶過,心裡則發誓,總有一天會報阿則這個天大的「恩情」。
「你怎麼跑到這裡?你姐姐們知道嗎?」
「我偷跑的。」方詠情不在乎的聳聳肩。「我不記得你的手機號碼,也不知道你住在哪裡,店也沒開,我後來才想到來這裡問看看。」
尹昕點點頭,「偷跑?」
「嗯。」說到這兒,方詠情又忍不住摟緊他。「大姐和二姐都不准我和你在一起,還說要叫爸媽回來帶我去美國。」
「美國?」沒想到她們會來這著!
「我不去,我才不要去。」方詠情拚命的搖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不要去美國,我不想看不到你。」
尹昕還來不及開口,便感覺到溫暖柔軟的唇貼上他的,她笨拙而急切的吻著他,一股女子馨香氣息朝他襲來。他很自然的接過主導權,輕柔但密實的吻著她,像是百嘗不膩的珍果。
「我好想你。」尹昕伸出舌頭輕舔她的唇,極至真誠的低訴。
「我也想你。」方詠情面紅心跳,忍不住又抱緊了他。
至於是誰先主動的,沒有人在意,二人很自然的相擁在一塊兒,尹昕的唇沿著她的臉頰一路吻到頸旁。
但突然間,他的理智重回大腦,想起了一事。
該死,距離他「刑滿」還有四個月又……管他幾天,反正就是還沒到。
可是,懷裡摟著嬌軀,很誘人的嬌軀,再想到她姐姐們的百般阻撓,讓尹昕當下將理智拋到千里遠,不顧一切的解開她的上衣。
他無法再忍受與她分離的日子,不能沒有她在身邊。
這是最後的方法——造成既定的事實,免得她那寶貝姐姐們不肯答應。雖然這行為有失光明,但他無從選擇!
而且,一直衝冷水也是很傷身的。
去他的四個月又N天,他不等了,
方詠情沒有拒絕,只是不斷的細吻著他,希望能夠撫平自己心中的不安,以懷抱與行動證實兩人是互屬的。
她再也不要離開他了,沒有他的日子,好難熬!
=====
因為兩人這陣子沒好好睡過,所以做完累人的那檔事後,他們便不約而同的沉入夢鄉。一覺醒來,房內已是一片黑暗。
「醒了。」炙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腰中的手驀地收緊。
感覺到他的蠢蠢欲動,方詠情臉紅的睜大眼。「你……我們才剛……」哦!不行!她實在沒辦法說出口。
「我忍夠久了。」由愛上她到現在,他也很為自己的耐性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