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一夜的禁閉,方曼騫形容憔悴,想到父母,再想到摯愛的翟昊暉,內心惶惑擔憂不已,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焦急地四處找尋她?
「方小姐——」易翎翎用她慣有驕傲的語氣說:「老實告訴你,我是翟昊暉的女人,如果沒有你的介入,可能現在我已經是翟太太了。今天你會落到這種下場,都怪你太自不量力!憑你道德性,哪裡配得起昊暉?」
「你?你說的是哪一國道理?」方曼騫覺得眼前這女人簡直是瘋子。「我跟他能否匹配是我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介入?如果翟昊暉不愛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啊!」
「你閉嘴!」易翎翎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要不是看在寇哲維那樣迷戀你的份上,我早差人挖個坑把你理了!」
「什麼?寇大哥?」方曼騫倏地睜大帶淚的眼眸。「你是說……這件事,寇大哥也有份?」
「驚訝什麼?哪個人不會為自己的愛情盡力爭取?」易翎翎不以為然道:「何況,他受昊暉的鳥氣夠久了。也該是時候揚眉吐氣,為自己爭取該有的……」
「天哪……他怎麼會做這種事?」
方曼騫不敢相信她一向尊重的寇大哥,竟有這樣的偏頗行為?
「好啦!你省省力氣,不必再掙扎。」易翎翎拉著雙手被捆綁的她,坐到簡陋單人床上。「什麼都不用說了,乖乖躺到床上休息,靜靜等待你的白馬王子來解救你吧!」
方曼騫無力閉上眼,想哭卻已哭不出眼淚……
☆☆☆
憂心忡忡的方家父母來到翟昊暉的辦公室,遍尋不著女兒的老夫婦,一見翟昊暉出現便落下眼淚。
「怎麼辦哪!我的女兒不見了,翟先生你一定要幫我們找找……」
「曼騫不見了?」翟昊暉大惑不解,想著昨天不是才見過她嗎?
「她失蹤多久了?」
「三天了,她從來不會連續兩個晚上不回家睡覺,她一定出事了。」方母不斷擦拭眼淚。「我們在她的桌上看到你的名片,心想你是她的朋友,應該願意幫我們——嗚,我可憐的孩子……她會不會遭遇不測啊?」
「伯母,你先冷靜——你們確定曼騫三天都無音訊?」
翟昊暉怎麼也不明白,就算她想跟寇哲維在一起,也該跟家裡聯絡啊!
「是有個女孩自稱是曼騫打電話來報平安,雖然那聲音很像,但絕對不是我們的女兒。」方父憂心搖頭道。
「聲音很像?」翟昊暉回想昨天在寇家見到方曼騫的種種怪異——
「是啊!女兒是我們辛苦拉拔二十幾年的寶貝,怎麼可能認不出她的聲音?」
「伯父、伯母,麻煩你們跟我去一個地方——」
翟昊暉隱約推測出可能發生的事情,只是還不能拼湊完整。
「誰啊!門鈴按那麼急?再按就燒掉了!」小秋大剌剌扯著嗓門出來。「噫?你們?找誰啊?」
「方曼騫小姐在嗎?」方父冷靜問道。
「方曼騫?」小秋愣了三秒鐘,恍然大悟回道:「喔!我就是啊!」
「你是?」方母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你真的是?」
「我說是就是啊,你們到底想幹嗎?」小秋沒耐性了。
「夠了!」翟昊暉從門後閃出,惡狠狠瞪著她。「沒想到三年後,你的智商一樣沒長進?真是方曼騫的話,怎麼連父母都不認識?」
「父母?你們是方曼騫的父母?」
小秋差點兒軟腳!這下大穿幫了!
心一橫,她索性不再演下去。「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
「哼!小秋,我們之間前賬未清,現在又多加一筆,你死定了!」
「你……你……」小秋緊張結巴,簡直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你知道的統統告訴我,我或許可以考慮免你一些罪。」翟昊暉上前勒住她的手臂。「寇哲維人呢?他把曼騫帶到哪兒去了?」
「唉!你不要凶嘛!我……我說就是……」
☆☆☆
在小秋的帶領下,翟昊暉等人找到寇哲維,並要他放了方曼騫。
寇哲維也沒料到這場應該演繹完美的戲碼,竟在小秋脫線演出下快速破局!
易翎翎獲知沒戲可唱,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放心力交瘁的方曼騫回方家。
「爸爸!媽!」一見年邁的父母,方曼騫撲到他們懷裡哭泣。「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
「回來就好,你平安就好……」方家父母安慰道。
「可惡!你竟然這樣對待她!」確定方曼騫安全回到家,翟昊暉先是打電話要秘書「處理」共犯易翎翎,接著不客氣一拳揮向寇哲維。
這次可不是玩玩的,結結實實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
「昊暉——」方曼騫慌張地從背後抱住他,勸道:「別這樣,他一時糊塗而已……」
「你真是……」他心疼地拉著她緊攬入懷。「到現在還替別人說話?看你,瘦了這麼多……唉,都怪我笨,看到假裝你的小秋,居然一點都沒發覺。」
「他們只是為了爭取愛情。」方曼騫幸福地被他有力的臂膀圈鎖。「只是,真正屬於對方的人,別人怎麼都奪不走的。現在,我不就又回到你身邊了?」
「曼騫——」他忍不住吻住她柔軟紅唇,緊緊抱住她歷劫歸來的疲憊身軀,一分一毫不願再與她分離……
「好感人哪……」小秋拍了一下寇哲維。「如果你告訴我人家是這麼相愛,我才不會幫你——」
「算了,說這些幹什麼?」
寇哲維撫住受傷的臉龐,被打這拳他自己也認為罪有應得,都怪易翎翎百般煽動,否則他也不會喪失理智對付自己的好兄弟。
他拉著小秋,以祝福的眼神看著相擁相親的兩人。「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裡礙眼。」
「嗯,真羨慕曼騫——雖是同腹出生的姐妹,她確實比我幸福多了。」
小秋已從方家父母口中明瞭自己的身世,對比自己不堪回首的成長過程,不勝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