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人質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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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雖然她原本清澈的眼神,因方纔的吻變得有些慌亂,但長長的羽睫眨呀眨的,黑玉似的眼珠,仍是直直地看著他,像是不明白地方才對她做了什麼。

  被這樣一雙彷彿不知人間疾苦的眼睛注視著,竟讓歐陽時雨覺得痛苦

  居然有人可以這麼幸福愉快的平安長大?!

  不愉快的想法纏住歐陽時雨的思緒,在他意識到之前,他已伸手覆蓋住任昭晴的眼,遮去她所有的視線。

  「你……是前幾天那個車主嗎?」任昭晴問道。原本小心屏住的呼吸,因他的動作而頓時放了開,柔軟的胸部線條,起伏也跟著變大不少。

  其實,她先前根本不是有勇氣直視這男人的眼睛,而是她被嚇得忘了移開眼。

  雖然任昭晴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遮住她的眼睛,但不可否認,不必直視一個突然吻了她的陌生人,至少可以讓她的心情起伏不那麼大。

  歐陽時雨的肌膚熨燙著她的,兩個明明非常陌生的人,此刻卻以一種極為親密的姿態相處著。這樣既陌生卻又異常親密的模樣,令任昭晴有些不習慣。

  她略略退開身子,試圖從這團親密的迷霧中走出來,卻發現自己的腰還被他緊緊攬住,不得動彈。

  「嗯。」歐陽時雨自我厭惡地看著遮住她眼睛的大手,最後悻悻然地放下手,曾幾何時,他歐陽時雨需要自欺欺人來著?!

  「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歐陽先生……謝謝你讓司機送我去醫院。」

  那天她也問過司機車主的的事情,但司機卻堅決不肯透露一絲口風,後來雖然從父親那兒知道他叫歐陽時雨,可再多的資訊就不曉得了。

  因此,雖然任昭晴有心向他道謝,卻不知道該怎麼找人。

  「你知道我的名字?」歐陽時雨眼中閃過一抹難解的目光,像是在評斷任昭晴一言一行的真實性。

  他沒忘記,她的父親曾試圖向他借款。

  或許,她今晚的出現,並不單純。

  「嗯。不過,我也只知道你叫歐陽時雨。本來我想登門道謝,但那位司機大哥說什麼都沒說,所以只好作罷,沒想到今天又讓我們遇上了。」

  任昭晴力持鎮定,努力不讓心思飛到剛剛那一吻上,但她的臉還是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幸好陽台上的光線不足,他應該看不見她的表情。

  「是這樣嗎?」歐陽時雨突然收緊攬住她的手,轉身將她帶進舞池中。

  燈光乍現,任昭晴幾乎被突來的光亮給炫昏了眼。

  在光線的照射之下,歐陽時雨一身筆挺的黑色燕尾服,與她純白的小洋裝形成截然的對比,卻又完美的相互呼應。

  他半長的發依然服貼地梳起,一點也看不出不久前,他曾與另一個女人在幽暗的陽台上親密擁吻。

  想到這裡,任昭晴突然覺得有些生氣如果她沒闖入的話,接下來他們又會如何發展?,

  「我還以為你是『特地』來找我的。」歐陽時雨看進她的眼底,想從中找出一絲虛偽及造假。

  注意力全放在眼前人兒的身上,歐陽時雨沒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入了在一旁觀望許久的任維遠眼底。

  此刻,任維遠正露出滿意的微笑。剛剛他還想說,小晴到底在陽台遇上了什麼人,正想去陽台看看狀況,沒想到歐陽時雨已摟著小晴共舞。

  看樣子,他得到借金的可能性是越來越高了。

  「我事前並不知道你會來參加這場舞會。」任昭晴抗議著。她又沒有未——先知的能力,怎麼可能預測到他會出現?!

  「難道……如果你知道我會來的話,你就不會出席了?」歐陽時雨好整以暇地問道。不可否認,站在燈光下的她,搶眼極了。

  及膝的白色雪紡紗洋裝,恰恰好遮去了她膝上的傷痕,卻又不失她年輕、活潑的本質,像只可愛的小仙子般,吸引了不少男人驚艷的目光。

  此刻的她正嘟著小嘴,似乎為了他的話而不開心。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

  任昭晴氣呼呼地別過頭,像是報復般,腳下的舞步連連跳錯好幾拍,以她腳下足足有三寸高的鞋跟,硬生生踩了他好幾下。

  歐陽時雨卻仍是一臉的泰然自若,反倒是踩人的那個人,自己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悶悶地道歉——

  「對不起啦!我不應該踩你的,可是,你怎麼都不喊痛啊?!」說到後來,任昭晴又忍不住指責起被踩得慘兮兮的他。

  被踩了這麼多下,一般人早就發火了,但他都不吭一聲,好像她真的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被她欺負到只能算他自己倒霉……

  任昭晴嘀嘀咕咕地說著,但這些「悄悄話」卻一字不漏地傳進歐陽時雨耳中,逗得他幾乎發噱。非常可愛,有一點小任性,卻還算懂禮貌……這就是正常家庭教養出來的好孩子嗎?

  歐陽時雨不發一言,只是定定地看著她繼續自言自語。

  真是糟糕,他似乎開始對她起了太多興趣。

  歐陽時雨心底雖然這麼想著,但擁著她的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打算……

  兩人像是忘了時間般,一曲接著一曲地舞著,直到宣佈舞會的重頭戲「票選舞會皇后」終於上場的喧雜聲,驚醒了兩人,歐陽時雨這才放開她的手——

  「你該回到你父親身邊了。」歐陽時雨淡淡地說道。

  放開她的手,沒有一絲留戀。反倒任昭晴覺得有些捨不得。

  「你怎麼知道是我爹地陪我來的?」任昭晴問道。

  她沒說過,不是嗎?!

  跟他跳了一晚上的舞,兩人幾乎沒說上幾句話,反倒不如先前在陽台上,雖然黑漆抹烏的,但好歹兩人是在「交談」,而不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因為……你爹地已經注意我們很久了。」歐陽時雨朝任維遠的方向指了指,毫不意外地看到任雄遠大吃一驚的模樣。

  「爹地?!」任昭晴順勢看過去,果真看到爹地就站在舞會的一隅,但爹地現在的模樣,實在不像他自己先前所說的「找朋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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