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話,他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而白雪也只能怒瞪著他,一雙小拳頭死命握住,才能克制想大叫的衝動。
該死的,為什麼她的秘密會被這惡魔發現呢?
可惡、可惡……
「唐子搴,你給我記住,誰知道我的秘密就等於不給我好過,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白雪氣得早已丟了氣質,一心想發洩心中怨氣。
突然,她聽見往這兒走來的腳步聲,整個人嚇得呆愣在當下,就怕……就怕是被其他人聽見了!
慢慢地,一抹黑影從外頭晃進來,她差點連心跳都停止了!
但是,當她看清楚那抹黑影原來是唐子搴那張可惡的笑臉時,她臉都黑了。「你還沒走?」
「呵……沒想到白雪公主也會罵人呀?」他摸摸鼻子笑睇著她。
「沒錯,我不但會罵人,還會打人呢。」白雪又氣又惱地衝向他,掄起拳頭直捶他的胸。「討厭、討厭,我真的好討厭你。」
唐子搴將她的手猛地一拽,毫不憐香惜玉地掐住她的玉腕。「你別在我面前發飆,雖然你老爸在政商界實力雄厚,但我卻看不在眼中,你要是得罪我……小心我揭穿你!」
「你儘管去揭穿吧,看大伙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白雪抬起小下巴,冷眼凝睇著他。
「呵……呵呵,有意思。好,那咱們就走著瞧,白雪壞公主你保重了。」他將帽簷往後一拉,扯著抹別具涵義的笑容離開了。
白雪張嘴想罵回去,但念及這裡是校園,如果真被別人聽見可不妙。
冷靜!她萬萬得冷靜,不能再中了那個惡魔的詭計。
如果她不再露出破綻,諒他也沒辦法拆她的台。
第二章
「喂,你的鼻子到底是什麼做的?剛剛不是已經止血了嗎?怎麼又流出來了。」林慕奇送李可欣到校門外,本打算分道揚鑣的,哪知道她的鼻孔又落了紅,嚇得他趕緊掏出衛生紙再為她塞住。
「對不起,我從小就習慣性流鼻血,已經是家常便飯,你儘管回去吧。」她坐在校門外的水泥椅上,勸他先離開。
「我真的可以走了?是你說的喔。」他還真是巴不得趕緊離開,他已和阿俊約好一塊兒去室內籃球場練球呀。
「對,你快走吧。」她轉過臉,一點也不敢與他對視。
臉上的痘痘是她的致命傷她知道,如今鼻孔又塞了兩坨衛生紙,樣子有多滑稽,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
「OK,那謝了,我明天會帶份東西來向你致歉。」林慕奇總算是鬆了口氣,他終於得到自由了!
「不用啦,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不用顧慮我。」她不停作著解釋。
「我顧慮你?!」天,他有那麼好心嗎?他不過是自責而已,是他的良心讓他無法撇下她不管。
她眨巴著大眼直瞅著他,似乎有點害怕他臉上的嗤笑,眼底驀然產生絲絲懦弱的黯影。
一看見她那雙眼,他就沒轍了。「別這樣看著我,為了表示我不是真的顧慮你,那我真的走了。」
「嗯。」她依舊順著他。
林慕奇挑挑眉,隨即丟了張名片給她……
哇塞,當學生的有名片,還真夠厲的!
「若是血流不止,打我的手機給我,我可不希望明天各大報頭條寫著一名女學生死在校門口,死因是流鼻血過度。」
再看了她一眼,這下他肯定待不住了,於是轉過身,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離開。
李可欣看著他,感受到手中那張名片的溫暖,低頭看了眼這張黑白線條設計的名片,上頭有他的電話、手機號碼,還有伊媚兒,看著看著,她覺得自己離他愈來愈近了。
而林慕奇在離開後,便快速趕往一間私人室內籃球場找死黨。
「SORRY,我來晚了。」
「該不會又被女孩子追得繞路了吧?」羅凱俊對他知之甚詳。
「哎呀,你別再饃我了行不行?」
他邊說邊在他面前脫衣換上運動裝,當他的上衣一褪,顯露出來的胸肌還真是讓羅凱俊看得是既羨慕又自歎弗如。
「喂,我說慕奇,你簡直不像個高中生,哪個才十八歲的男人有你那種肌肉的?」他忍不住說道。
「怎麼沒有,外國多少年輕運動員不也是這種身材。」林慕奇一點也不以為然。
「是哦,你跟那些高大的『阿豆啊 』比?!」羅凱俊努努嘴。
「不都一樣是人嗎?」
見他換好衣眼,羅凱俊立刻丟了顆球給他。「今天咱們就比搶球,再比投籃怎麼樣?」
「沒問題。」林慕奇扯笑,他可是學校的籃球代表隊,下論對誰他都不怕。
「那我就先攻囉。」羅凱俊先行搶球,可好幾次都讓林慕奇閃過,幾分鐘過去,他氣呼呼地說:「你能不能好心點讓我一次?再這樣下去我會累死。」
林慕奇笑了。「OK,讓你。」他把球扔給他。「這回換我囉。」
可這回的情勢卻完全相反,當林慕奇轉守為攻後,氣勢如虹、手腳俐落,三兩下就將羅凱俊手中的籃球給奪了過來。
「喂,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呀?」羅凱俊揮揮滿頭汗。「休息一下吧,跟你打球就像在做魔鬼訓練,累斃了。」
「別這樣,等一下我請你喝涼的如何?」林慕奇和他一塊走到另一邊椅上休息。
「真的?我要去PUB喝啤酒。」羅凱俊立刻說。
「沒問題。」林慕奇比個OK的手勢。
羅凱俊擦了擦汗水又說:「對了,你記不記得咱們有位學長以前也是籃球隊的,叫蘇維的?」
「當然聽過。」
「聽說他去世了,前陣子的事。」他又道。
「什麼?我記得他長得又高又大,壯得跟牛一樣,怎麼會呢?」林慕奇非常驚愕。
「說了你一定不相信。」羅凱俊搖搖頭。「他是流鼻血死的。」
「流鼻血會死人?!」這倒是他頭一次聽說。
「流鼻血只是因,因為他有天生的怪病,好像是血小板不足症,所以這一流就沒完沒了了。」他感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