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認為事情已經過去,沒有再提起的必要,那就別提了。」只要她開心,他尊重她的意見。
「振東,謝謝你。」盯著他開車的側臉,花意菱突然道。
因為有他,她才有勇氣來參加喜宴,因為有他,她學會以笑臉來看待別人的言論和眼光,也是因為有他,她才能卸下心底隱藏的一道陰影!
「謝我?為什麼要謝我?我好像沒做什麼值得你道謝的事吧?」他的確是不認為他有做什麼值得她道謝的事,他只是一心想讓她開心,想把她納入他的羽翼下,好好呵護。
「不管你認為有沒有這個必要,我就是想對你說聲謝謝。」對她認定要做的事,她可是很固執的。
「好吧!菱兒,不管你想謝我什麼,你不覺得給我一個吻,比口頭上的謝意要來得實際得多嗎?」如果她真的要謝他,他當然也不會拒絕,只是如何謝就得照著他的謝法囉。
「吻?」怎麼跟上次他要她報恩的辦法相同,又是一個吻!?
「啊!對了,對了,差點又忘了說清楚,我要的吻是嘴對嘴喔!」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笑得一臉無賴的補充。
既然菱兒上次可以因為他救她一事而主動獻吻,他當然也可以期待,她這次為了道謝,會再次讓他偷得一吻。
「振東——」嘴對嘴?聽見他的要求,原本她心中滿滿的感動,頓時煙消雲散,只剩滿腔的無力。
喔!她怎麼會忘了,振東原本就是個大無賴?她還白白送他一個偷吃她豆腐的機會……
「幹嘛?要我先停車,讓你吻我嗎?」他抽空看她,笑得一臉垂涎,似乎只要她一點頭,他就馬上踩煞車。
「不是。」她突然感到頭好痛,明明只是一個單純的道謝,怎麼現在她卻覺得,他早就挖好一個洞,只等她自動往下跳。
「不是?那菱兒你總該給我一個明確的時間,才不會讓我望眼欲穿的苦等啊。」他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隨後又興奮的要她定下期限,似乎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親到她粉嫩的櫻唇。
「我好像沒有答應要吻你吧!振東,你會不會想得太遠了……」她臉上漾起一抹苦笑,不可遏止的紅暈卻在他露骨的眼神中逐漸加深。
「你沒有答應,可是你也沒有說不啊,那就是說其實你心底,是贊同我的意見的,所以,菱兒,你的時間呢?」他吊兒郎當的堵住她的話,再一次逼問她「道謝」的時間。
「沒有時問,因為我不會主動親你的……」
「那簡單,你不親,我親啊。」
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講的話,趁紅燈停下時,他突然轉頭貼近她,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似乎真的打算在這時親她,嚇得她一直往車窗方向擠。
「振東,別鬧了,你專心開你的車啦。」她的掙扎顯得好無力,但在他放大的俊臉真的離她的臉不到一寸時,她的心跳卻開始狂奔,似乎她並不是真的想要拒絕他。
「現在是紅燈。」他涼涼的回道,隨著說話噴出的溫熱氣息,她頓時感到一絲暈眩。
叭……
後頭來車的喇叭聲突然大響,驚醒了他們迷醉的一刻。
「天哪!已經綠燈了,振東,我們快走啦。」花意菱慌亂的把他的頭推回原位,雙頰上明顯的艷紅讓此時的她顯得更是嫵媚嬌羞。
「嘖,菱兒,你也別這麼大煞風景好嗎?」雷振東無奈的哀歎著,還是乖乖把頭轉回前方,再度上路。
唉……一親芳澤的機會又這樣飛了!
第六章
「菱兒,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喔!想得我茶不思,飯不想的,渾身都快沒力氣了……」雷振東可憐兮兮的嗓音透過話筒,準確的傳進花意菱的耳中,只是她還沒開口,下一秒,她就聽到振東的罵人聲調,十足的精力充沛。
不自覺的,一絲笑意溢出她的嘴角,縱使他打電話來的時間,都是她最忙碌的時刻,不過,她仍縱容他在她耳邊哇哇叫。
「菱兒,我真的好想你,沒有你陪在我身邊,不論吃什麼,我都覺得一點滋味都沒有!」罵完那些笨蛋下屬,他又變得像被惡婆婆虐待的小媳婦般,好委屈的道。
因為一份資金超過上億的合作案,在簽約前突然告吹,他和雷皓宇、雷振南都為了這份合約忙翻了天,害他這幾天都不能上咖啡館去找他的菱兒,他只好一有空就猛打電話,也顧不得她和他是否在忙!
「可是,我記得收回來的便當盒,都是空的啊!」她小小的調侃了他一句。打從和他去參加同學喜宴,印證了他真的有一個挑剔的胃後,不知不覺中,他的三餐已經變成她每天負責的一部分。
就像這次,他忙得沒空到咖啡館報到,為了怕他餓死,她只有替他準備便當,讓他的秘書照三餐時間來拿。
「因為那是菱兒你的愛心料理啊,如果不把它吃光,不就太對不起你了。」他回答的很理直氣壯。
「那好吃嗎?」她似乎是隨意的問道。
「好吃,當然好吃,菱兒你煮的東西是全世界最美味的。」毫不思索的,讚美的話就從他嘴中吐出。
「喔,那就是說滋味不錯羅!」她輕輕一笑,上揚的嘴角染上一絲狡黠,「可是我剛剛怎麼聽到有人說,他不論吃什麼都沒有滋味可言呢!?」
「欸?」似乎沒料到他溫柔的小女人也會設下陷阱給他跳,他一時有些愣住。
「振東,你怎麼不說話?」她明知故問的道,同時發出她成功整到人的悅耳笑聲。
誰叫他每次都故意在話上佔她便宜,耳濡目染久了,她當然也能如法炮製,整整他囉!
「不說話,是因為我在想你說的『有人』是誰?畢竟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在通電話,如果沒有滋味這句話不是你我講的,那我不得不問你一句,菱兒,你確定你沒有幻聽嗎?」他一本正經的道,完全沒有一點心虛,在她看不到的話筒那端,他的眼底只有對她深深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