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芝璉似乎感覺到了異樣,她慢慢自床邊抬起頭來,揉揉眼看著他。
「早。」低沉沙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肩還痛不痛?餓不餓?我、我為你做一點吃的好不好?你都昏迷了四天了,我好擔心,還以為你被我害死了。」一看到床上那雙藍眼,芝璉忍不住雙眼發紅、聲音中帶著哽咽,小手在他身上不斷的摸索,就怕他還有哪裡痛。
他都不知道,她有多擔心他的情況,因為他一直遲遲不醒來,還不斷發著燒,她真怕他被自己害死了,那她就成了殺人兇手。
而且,她也好怕,要是他死了,那她就再也見不到他,再也無法被他凶了。
嗚嗚嗚……她是不是生病了呢?竟然想被這霸道的壞男人凶。
「四天?」沙巴卡有些吃驚,他想起身,卻又被芝璉給制止了。
「不、不行,你不能起來,要什麼東西我幫你拿來,你不要動。」
「都是你在照顧我?」沙巴卡發現她臉上所浮現的疲憊和蒼白,他皺著眉感到不悅。
「因、因為你一直發燒,我沒辦法把你自己一個人丟著,皮耶和拜倫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和他們聯絡,所以……」她低下頭小聲解釋。
「是嗎?」看著旁邊的桌上有著一杯水,上面還有小小的棉棒,以及一盆水和毛巾,難怪他醒來後不會口乾舌燥,身上也沒任何可怕的臭味,都是因為她在一旁細心的照顧自己……
沙巴卡一雙眼專注的盯著芝璉瞧,害她變得好不自在。「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去為你做點吃的好了。」
話一說完,她連忙走出房。
「等一下。」沙巴卡在芝璉準備關起房門時忽地叫住她。
「謝謝你。」待她好奇的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時,他輕聲的吐出這麼一句。
「不、不客氣。」尷尬的牽動自己唇角,芝璉感覺自己臉上似著火一般。
一關上門,沙巴卡露出微微笑意,他躺在床上,上頭有她柔柔淡淡的馨香味。
對了,他差點忘了皮耶和拜倫。
沙巴卡吃力的抬起手,拿起床頭上的電話撥號。
「我是沙巴卡。」
另一頭的皮耶聲音聽來是緊張萬分,「我的老天,你可終於打回來了!你還好吧?人現在在哪裡?我和拜倫過去接你,你可快把我們給急死了……」
皮耶一聽是沙巴卡後,一顆高掛的心才落下。
「我很好,不用擔心我。發生了一點事,我會晚一些回去,叫拜倫不用找我。」
沙巴卡語氣輕鬆,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失蹤解釋。
「不行啊!發生了什麼事?我和拜倫過去陪你,你一個人很危險,而且還受傷不是嗎?」
聽沙巴卡這樣說,皮耶更是緊張的大聲說。
他和拜倫兩人這幾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以為沙巴卡sw5出了什麼事,這會他人是打電話來了,卻不願告訴他的行蹤,這叫他怎麼能不擔心。
「不用了,你們來會礙事。」一想到拜倫和芝璉談話時的模樣,沙巴卡不自覺的皺起眉。
「礙……礙事?」皮耶不高興的大聲喊道,沙巴卡在說哪門子的話?
「那些殺手呢?」
「他們啊?全都解決了,一個不留。」皮耶據實回答。
「好,那有事我再和你們聯絡。」沙巴卡滿意自己所聽到的,話一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上了。
「喂?喂?沙巴卡,你到底在哪裡啊?喂?什麼嘛!就這樣把電話給掛了,也不想想我們為了他擔心了這麼久。」呿!電話另一頭的皮耶忍不住的嘀咕,看著電話一會後,只能無奈的掛上。
這下拜倫回來要怎麼跟他說,沙巴卡因為嫌他們兩人礙事,而拒絕告訴他們他的行蹤?
真是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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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巴卡滿意的吃著芝璉拿來的粥,因為他的手行動不便,芝璉無奈之下,只好一邊臉紅不自在,一邊拿起湯匙一口一口餵他吃。
「好了,等、等會兒我幫、幫你換紗布,再上一些藥。」好不容易他吃飽了,芝璉也鬆了一口氣。
和他靠得太近,她容易緊張,就算現在他受傷只能躺在床上,無法有任何的動作,但只要一對上他那一雙眼,自己就好像魂被勾走一樣,陷進他眼中動彈不得。
尤其是這幾天,因為他說聯絡不到拜倫和皮耶,所以暫時得待在她這裡讓她照顧,害得芝璉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卻又不能不管他。
更可怕的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不管任何時候,只要她一出現,沙巴卡總是目不轉睛的一直盯著自己看,讓她超不自在。
最令芝璉吃驚的是,先前從沒見過沙巴卡笑,但這些日子來,他卻總是笑嘻嘻的,而且說話的語氣突然溫柔得嚇人。
他的轉變時常讓芝璉懷疑,沙巴卡恐怕不只肩受傷,連腦袋都變得有點問題。
「對了,你的家人呢?」沙巴卡提出自己想了很久的疑慮,來這快一星期了,這段時間,除了西沙娜之外,他未曾看過其他人出現。
「我、我的父母嗎?在台灣。姊妹們都在不同國家。」芝璉想到其他姊妹,不知她們過得好不好。
「你有多少個姊妹?」
「兩個姊姊,一個妹妹,我排行老三。」芝璉小小聲的說。
「為什麼你的姊妹都在不同國家?」
單純的她沒想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已經充分的表達在臉上了。
「你是不是在想,早知道就不要救我了?」沙巴卡強忍著怒意問。
「沒、沒有,我沒有。」芝璉驚愕的狂搖頭,難道他有讀心術,不然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
「是嗎?」
芝璉點頭如搗蒜的掛保證。這男人太可怕了……
「你……我去幫、幫你換水。」他的灼熱目光讓芝璉感到不自在,她尷尬的清了一下喉嚨,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拿起臉盆快速的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