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現在,馬上叫鬼醫來。」反正他們兩人這筆帳遲早要算清,無論她再怎麼逃避,也逃不了,倒不如趁此機會和他算清楚。
「知道了,走吧!」車仁灝滿意的露出笑容。他拿起電話,說了幾句後就要帶著芊瑾離開。
「芝璉……你要加油哦!」回過頭,她看了一眼因絕望而坐在地上低泣的男人。
「你碰到了一個十分好的男人,他……非常的愛你,所以,你要好好珍惜。」眼中帶著羨慕,她忍不住的歎口氣,心中充滿惆悵,幽幽說道。
而後,她轉回身,走向站在不遠處,正等著她的男人。
兩人的身影自長廊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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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過後,吵雜聲不斷傳來,且越來越接近手術室。
「皮耶。」拜倫首先發現,他神情警戒的看著長廊,拿起槍作出預備姿勢。
「先生、先生,你有什麼事?手術室你不能隨便進去啊!」護士小姐緊張的呼喚聲越來越大,腳步聲也跟著逼近。
「走開,要是你耽誤我救人的時間,我就把這間醫院給拆了。」來的人顯然是個男人,從他的語氣中,不難讓人聽出他的脾氣十分的大。
「先生。」護士小姐見攔不住人,無奈的跟著他一塊走來。
「有什麼事嗎?」拜倫首先阻擋了來人去路。
「你是沙巴卡·墨西爾?」男人打量著阻去他路的拜倫。
「很抱歉,請你離開。」拜倫禮貌的伸出手指著外頭,臉上的神情卻冷然。
「我問你是不是沙巴卡·墨西爾?」男人顯得不耐煩,他口氣不悅的再次問了聲。
「他現在很忙,不方--」話才一出口,拜倫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全身僵硬,動彈不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不是就滾開些。」男人瞪了拜倫一眼又向前走去。
「對不起,先生,你--」見情況不對的皮耶,也走上前打算阻擋男人的去路,一開口卻馬上跟拜倫一樣動彈不得,且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又不是在找你們,多事。」他又瞪了皮耶一眼,然後走向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神情落寞的男人身邊。
站在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們,見這男人讓拜倫和皮耶兩人變成一副木頭樣,嚇得不敢接近。
「你是沙巴卡·墨西爾?」他蹲下身來問著地上的男人,接著又皺起眉。
這男人真是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手段殘忍又冷血無情的新一代教父?
「走開。」沙巴卡連頭也不願意抬。
「原來就是你。」老天!怎麼和他想像的不一樣。
「赤焰說你的老婆中槍了,是真的嗎?」他跟沙巴卡一塊坐在地上,好像自己和沙巴卡是好朋友一般閒話家常。
「赤焰?」沙巴卡忍不住抬起頭。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是的,宗巖門門王--赤焰。」男人不介意的笑笑為他解釋。
「宗巖門?」沙巴卡警戒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當然聽過韓國的宗巖門,那是同他們黑手黨一樣的組織。
他從未見過那些人,更沒和那些人打過交道,怎麼他會找上他?
「我是應他要求,來送你一份賀禮的。」男人伸出手來,友善的朝沙巴卡笑了笑。
「禮?」什麼禮?沙巴卡疑感的跟著伸出手來。
「什麼禮啊……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樸生北。」他語帶玄機地看著沙巴卡。
樸生北?沙巴卡突地愣住了,他聽過這名字……
「你是鬼醫?」見男人點點頭,沙巴卡的眼中浮出一線生機。凡是他想救的人,絕對沒有失敗過。
「你能救救我的妻子嗎?她現在生命很危險,不管多少錢我都願意付,只要能把她給救活。」他緊緊拉住男人的手,眼中的期盼讓人動容。
「朋友,我說過,我今天是來為宗巖門送禮的,而這份禮呢……就是救你老婆。」被稱為鬼醫的男人給了沙巴卡一個安心的笑容。
「你放心,只要你老婆還有半口氣在,我都會把她救活的。」他用力的拍著胸膛掛保證。
接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喚著在場的醫護人員,二話不說直接進入手術室。
沒有人敢反對他的要求,跟著他走進去診療室,因為剛剛那兩個人還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地像個雕像一樣。
他的保證讓沙巴卡彷彿吃了定心丸一般,他爬起身來,坐回椅子上。
「只要是他,就一定能救回芝璉,鬼醫救人從未失手……」沙巴卡雙手合十的在心中祈禱,一定要救回芝璉,就算要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在所不惜。
擔憂著裡頭的人,沙巴卡完全沒發覺他的兩個好友,還被定格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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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人家不要再吃了啦!」一聲聲委屈的叫喊聲自某病房內發出,緊跟著是男人火爆的咒罵聲。
「我說,給我吃光!」
「你怎麼這樣子啦!我又不是母豬,每天吃三餐外加下午茶、消夜和消消夜,每一餐最少有七種不同的東西,我不要啦!再這樣吃下去,我都快變豬了。」芝璉坐在病床上,一臉哀怨的瞧著坐在身旁,拿著湯匙等待她嘴張開吃下手上食物的沙巴卡。
「誰叫你這麼笨,要跑來擋槍。」沙巴卡放下手上的碗,責罵著她。
「人家救你,你還這樣罵我……」垂下頭,她一臉受傷的神情,眼裡微微顯現濕意。
「好、好、好,我錯了。對不起,你不要難過,我不是在罵你,只是氣你不顧自己安全,你現在變成這樣,最痛苦的是我,你不知道嗎?」沙巴卡站起身來,溫柔的伸手將芝璉摟在懷中,只要想起一個月前,得知她無法救活的那一刻,他的心仍是忍不住的感到心慌和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