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齊勁只好捏緊鼻子,一仰頭將那瓶藥水一飲而盡。
「來,甜糖兒吞下去吧。」瑩兒順手便將手中的糖扔進他口中。
「我想去洗個嘴。」老天,滿口糖他可睡不著,更別說一覺到天亮了。
「嗯,你去吧,水槽在後邊。」瑩兒笑望著她那可愛的反應。
齊勁這才趕緊衝下床奔到後院,將嘴裡那苦斃的藥味又和著糖味的怪味道給洗乾淨。
而房裡瑩兒銀鈴般的笑聲直逸出來,她頭一次見到這麼可愛的人,也愈來愈喜歡小靜這位大姑娘了。
齊勁抹了抹嘴後抬起頭,聽見她的笑聲,不禁也揚高嘴角。想想,她是個心事重重的女孩兒,若能博她一粲,再苦他也會吞下去。
第四章
說真的,齊勁昨晚那一覺睡得還真是香甜。
沒想到那麼小的一瓶藥,居然有那麼大的效果,不過,當他醒來的時候,卻已不見瑩兒的人影!
她究竟去哪兒了呢?
起身,費了好大的工夫將自己打點好。
稱了稱胸前兩團夠份量的假奶,又化了一個夠妖嬈的濃妝,只是這頭髮一樣是他的最大敗筆。雖然他對女人裝束自有一套,可就變不出花樣呀!
老天……該怎麼梳整才會更有女人味呀?
然而就在這時候,小蓮進房來了。
「小靜姑娘,需要我幫您嗎?」她既是瑩兒姑娘的好姊妹,她是該好好服侍。
「小蓮,不用客氣,我隨意扎扎就行了。」齊勁怪不好意思地說。
「無妨,我一定可以替你梳一個最適合你的髮式。說著,他便擱下手中端來的臉盆。「等會你就可以先梳洗了。」
「謝謝。」齊勁笑了笑,便看著她為他梳頭打扮。
小蓮有一雙巧手,不一會兒就將他的頭髮給綰得又勻又亮,顯得特別搶眼。
「小蓮,你真厲害,以後我就買下你專伺候瑩兒。」他一得意,居然說溜了嘴兒。
「你說什麼?」小蓮—愣;
「呃!我說呀……我說我如果有錢,是這麼大府邸的主人,一定將你買下來。」他開始胡諏。
「呵……」小蓮—笑。「你也會作夢呀,我也常作夢呢,夢見自己是某府裡的千金。」
「我作夢?」他只能乾笑。「呵……呵……對,我常作白日夢。」
「好了,蘿作完了,是該出去了。瑩兒姑娘今天心情好,想去游宓湖。」小蓮笑著又道:「她現在正在和船夫商議遊湖的路線,你快去幫著出出主意吧。」
「哦,我這就去。」齊勁迅速站起,快步朝前定了兩步後才想起自己忘了注意走路的姿態,趕緊又扭身離開。
小蓮瞧著,疑惑地皺起雙眉,隨即心想:她還真是好玩兒,難怪瑩兒姑娘會這麼喜歡她。
而當齊勁一到府外,果真看見一輛馬車停在外面,而瑩兒正與船夫商議著事情。
「瑩兒,我聽小蓮說你要去遊湖啊?」
他趕緊走了過去,挨在她身旁直瞧著她那嬌美的側臉。
「對,以往你都得伺候別人,肯定沒好好玩玩。我剛剛眼文濟商議,請他帶
咱們去玩玩兒。」瑩兒回首笑望著他。
「文濟!」他聽了心底不太爽快。「那種男人你還是少接近為妙。」
「為什麼?」她不解地挑起眉。
「你……你忘了,是你自己說的……他有那種癖好呀!若哪天你——」齊勁提醒她,
「他的病還需要我來醫治,我想他下至於對我怎樣,我已經警告過他了。」瑩兒有時看似精明,有時又看似單純。
「可是——」
「小靜,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你放心,我有武功的。」
「可是這也不能確保安全,我看我們就別去了。「說到宓湖這地方,他早不知游了多少回了,但是他又不能明說;
「沒關係的,你太多慮了,倒是你呢,也該注意的。」瑩兒轉身,直凝著齊勁那雙憂心仲仲的眼瞳。「再說,我也只准他送我們到下一個河口,到了那地方我就會遣他離開。」
「既是如此,我們可以自己去呀。」他不明白,為何一定要文濟送他們?
「那不行,因為這湖屬私有,文濟與對方有交情,若他跟著,對方可通融讓咱們的船經過。」瑩兒解釋著。
「私有?誰?」
「護城官林大人。」
「胡說,那明明是屬——」齊勁趕緊住了口。老天,他今天是怎麼了?怎老是說錯話呢?
「小靜是說……文濟唬我?」
「不——我胡言亂語了。」揮了揮汗,他輕歎了口氣?
「怎麼了?你是不是又犯病了,要不要去給大夫看一下?」瞧他突變燥郁,瑩兒忍不住擔心地撫上他的額。
「沒事,我很好。」齊勁忍下住握住她的小手,對於她的關心,心底微漾—絲暖意,
「那可以去遊湖嗎?」她試著又問。
見她一早起來就為了他而忙,齊勁著實不忍拒絕,反正有他在,還伯文濟會侵犯瑩兒嗎?
「當然可以,瞧我壯得很。」齊勁拍拍自己的胸膛,卻差點兒將那假胸脯給拍了下來;
「瞧你,一點兒也沒有姑娘家的樣子,這樣會惹人笑話的。」瑩兒趕緊拉下她的手,柔柔一笑。「快上馬車吧。」
齊勁這才憶及自己現在是「女兒身」,於是又開始扭腰擺臀的走向馬車。
可才一掀開轎簾,他便詫異地瞧見文濟已坐在車內。
「小靜姑娘!」一瞧見她,文濟便瞇起一對淫邪的眼。「你今天這頭髮梳得真好,又添了幾分美艷。」
嘔!齊勁險些吐出來。他瞟了瞟眼匡。「謝謝哦。」
這時瑩兒也上了車,當她看見文濟瞧著小靜的癡迷樣時,忍不住為小靜擔心了,於是趕緊對文濟道:「我請你幫我們,你可以拒絕,但既然答應了,也希望你謹守本分,不要有非分之想。」
「瑩兒,我會有什麼非分之想呢?」他開始乾笑了。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齊勁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以為瑩兒口中的非分之想,是指文濟對瑩兒的邪念,於是道:「對,如果你敢胡思亂想,我就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