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離開後,齊勁似乎仍未理出半點頭緒;他不禁想:文府的那位神秘女子也叫田瑩兒,她曾說過她會製藥,這麼說她應該就是田聰那位失蹤的女兒。問題是……她為何會出現在文府?
嗯,這事得查查,他—定得找機會再去—趟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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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小賜探得了消息來報,其結果居然和張源所提的那件事有著明顯的關連!
那支珠簪不是產自中原,而是出產於漠北和闐,難怪那上頭的玉飾紋路這般細膩、光彩奪目。
於是齊勁又經過打聽,證實文濟近來都早出晚歸,似乎流連於溫柔鄉里,只是他不明白,田瑩兒不是他養的女人嗎?既是如此,他又為何出外尋花問柳?
還有文擇已出府多日,他又是在忙什麼呢?
想了好一會兒,他決定再以「小靜」的身份去一趟文府。
可今天就在他打扮好正準備走出房門時,卻被連袂而來的張源與小賜撞見
「你是誰?」小賜指著他的鼻尖,大聲質問:「你是怎麼跑到咱們十三少房裡的,快說。」
齊勁瞪著他,只能掀掀眉毛,無奈一歎。
「你還歎氣,我才要歎氣呢,若是讓十三少發現這事,定會拿我開刀呀!」小賜氣呼呼地說。
可這人高馬大的女人居然不吭聲,只是對著他笑……天,他都快急死了,她還笑得出來?
但是……為何這女人的笑容這麼眼熟呢?
「別鬧了小賜。」張源望了這女人好一會兒,終於開口。
「張源,你居然叫我別鬧,你別忘了你可是十三少的護衛呀!」小賜難以置信地喊道:「快,快把她抓起來。」
「我不抓,要抓你抓。」張源撇撇嘴。
「嗄?你不抓,要我……」小賜回頭瞪著這個看似有點面熟的漂亮姑娘。「姑娘,你再不走我真要動手了喔!」
齊勁不語,只是帶了抹笑容睇著他,他真想知道跟了自己好些年的小賜會如何對付一個女人?
「你還笑,看我怎麼打到你哭。」小賜提起氣,對她掹揮拳,卻沒料到對方居然俐落一閃,隨即將他的後領一拉。
「救命……張源救命,」小賜嚇得發著抖。
「你鬧夠了沒?」齊勁用力將他—推,就見小賜張目結舌地掹轉身看著
她……不,是他。
「十三少!」他指著齊勁的鼻尖,而後又轉向張源,看他那副憋不住的笑臉。「你早知道了?為什麼要瞞著我?」
「因為很有意思。」張源搖搖頭。
「我才不覺得有意思,十三少……十三少一定笑死我了。」小賜扁著嘴,甚是委屈。
「瞧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了,居然認不出我來。」說起這個,齊勁就不禁感慨。
「唉……誰要您這麼美,美得這麼像女人,我自然會誤會了。」小賜噘高唇,這才突然又問:「對了十三少,您打扮成這樣,是要去哪兒呀?」
「文府。」他撇撇嘴。
「啥?文府!您……該不會要誘拐文濟吧?聽說他這陣子沉迷女色呀。」小賜又在那兒胡思亂想。
「別怪十三少罵你,連我也受不了。」張源瞪他一眼,接著轉向齊勁。「屬下知道您定是有目的,需不需要我陪您去?」
「不必,我這身打扮還讓你跟著,豈不露出馬腳了?」齊勁揚首笑了笑。「你們等著吧。」
勾勒起一絲笑影,他趁沒有其他人發現之際,趕緊由後門離開。
小賜搔搔後腦。「我說張源呀,你說十三少是不是生病了,沒事打扮成這樣,還要去拜訪人家,豈不把別人嚇壞了?」
「你別多慮,十三少又不是孩子。」張源瞇起眸。「我倒是為他的安危擔心,你就待在府裡,我追去看看。」
說完,他旋身飛出矮牆,急追而去。
小賜傻在原地,暗自碎念著。「哼,會武功就了不起呀?我……我也會呀,我會舞功。」
說著,他便在原地扭了起來,惹得正好經過的丫鬟們發出陣陣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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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勁一路踩著小碎步,路上雖有下少人對他投以奇異的探究眼光,可他仍是老神在在,還面帶微笑地直往文府走去。
唉……平時出門轎子坐慣了,沒想到走這段路還真遠,他恨不得能施展輕功。
半個時辰後,他終於走到文府外,卻已是汗流浹背。
他輕吐了口氣,用袖搭兒輕揚著兩頰,這才上前嗲聲嗲氣地問:「我想找一位田姑娘,請代我轉達一下。」
「田姑娘!你是誰?」守門瞇起色迷迷的眼,瞧著長相艷美的齊勁。
「我是……我叫小靜。」齊勁掩唇一笑。
「小靜!」他彎起嘴角,仰著腦袋直瞅著她。「真是好名兒,如果你別長那麼高就好了。」
「哎呀,人家長得高是天生的,沒辦法呀。」齊勁露出一副無奈樣。「你到底讓不讓人家進去嘛。」
「那……那你等會兒。」守門轉向另一人。「你進去請示—下。」
當另一人離開後,守門的雙眼仍朝他身上直瞟。「姑娘,你打哪來呀?」
「我……我只是位小丫鬟,小哥就別問了。」齊勁暗地裡直翻白眼。
「可我怎麼不曾見過你?你是怎麼和田姑娘認識的?」可他似乎看不出齊勁的不耐,還在那兒囉唆。
「這事說來話長,我跟她算有緣吧。」撥撥兩側的髮絲,齊勁笑得很勉強。
「哦,那——」
「那位小哥來了!」齊勁眼尖地瞧見剛才前去稟告的人朝這兒瘧來,趕緊走向他。「田姑娘願意見我嗎?」
「田姑娘請你進去。」那人說。
「謝謝。」齊勁趕緊閃身進入,躲過那房門的糾纏,
想想……一個男人長得太美也是罪過嗎?
就當他進入田瑩兒的房裡時,就見她坐在那兒,笑臉迎人地望著他。「小靜,你怎麼隔這麼久才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