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我的主子,可從不擺架子,也從不逼我們簽賣身契,像這次就因為我沒簽下賣身契,才可以還錢離開呀。
「哦。」瑩兒皺起眉,想:怎麼和文濟說的都不—樣?
「若不是因為瑩兒,我還真捨不得離開齊府呢。」見她似乎懷疑他的話於是又說。
「嗯,或許是我誤會他。」她搖搖頭,像是逃避這個話題「別談他了,來,快把包袱放下,這邊坐。」
「知道嗎?我一路上都好興奮呢。」齊勁嬌滴滴一笑。
「我也是呀,直等不到你就好著急,深伯你反悔了。」瑩兒直瞅著齊勁那張俊俏臉孔。「小靜,你真的愈看愈美耶。」
「我!」齊勁乾笑,想他一個大男人老被女人稱讚美,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你別開玩笑,大家都說我太高、太魁梧,就只會取笑我呢。」他挺悲傷地說,
「別難過,那只是一些人片面的想法。」瑩兒眼珠子輕瞟了下又說:「想不想在文府逛逛,我這就帶你四處走走。」
「好啊,讓我熟悉一下環境也好,否則像上回一樣又迷路了。」說起這事,
他不免又想起他們初識的情景。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
在瑩兒的帶領下,他們—塊兒步出房門。
「這裡是蘭園,聽說再過去是荷塘,咱們過去看看,」
「聽說?!」齊勁聽出她的語病。「你也不曾去過嗎?」
「是不曾。」她搖搖頭。「以往都是聽丫鬟小蓮說的。」
「既是如此,那我們走吧。」這回換他以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兩人一塊兒朝荷塘栘步。
經過一處荷欖亭,便可瞧見遠處一池清水,裡頭有著粉荷妝點,雖不特別,卻也清新。可這「清新」之感,不一會兒競被一聲聲女子曖昧的淫浪嘶喊給破壞殆盡!
「啊……嗯……別——您行行好,放開我,我受不了了。」女人又是求饒又是呻吟的,聲音從荷塘邊的小屋內逸出,讓瑩兒不知所措起來。
「是誰在裡面?」齊勁故作無知地朝那走去。
「別去。」瑩兒趕緊拉住他。
「為什麼?」他倒想看看是誰在光天化日下做這檔事,簡直是弄污了這荷塘內潔白的蓮。
「你我是未婚的姑娘家,怎能貿然闖入?」她搖搖頭,表情裡多的是無措。
瞧她這臉色,他忍不住撇嘴一笑。「可我好奇極了,那裡面究競是誰,瞻子忒大呢。」
「是文濟。」瑩兒連看也沒看便說了。
「文少爺?!」他鎖起眉頭。「你怎麼知道?」
「我——哼,我見多了。」她冷笑。
「見多?!」
「呃,小靜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是……」天,她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處境呢?
「哦……我明白了。」齊勁突然喊道,
「噓,小聲點,別被發現了。」瑩兒連忙拉著她躲到一邊荷欖亭內,「你是
知道什麼呀?」
「你喜歡他是不?」他半瞇著眼,探究她的真心話。
「喜歡他?!你是指文濟?」眼兒輕佻,秀眉微攏,她當真不明白小靜為何說得這麼篤定。
「嗯。」齊勁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她彷似聽見一個笑話般地搖搖頭。
「為何不——」
齊勁才打算繼續追問,好巧不巧的,文濟居然辦完事出來了,當他乍見到瑩兒時,可狠狠吃了一驚。「瑩兒!」
「沒事,我先走了。」她拉著小靜的手急著離開。
「等等瑩兒,你聽我說。」文濟追上她,這才發現她身旁那個人高馬大的女人。「她是?」
「她是我的好姊妹。』瑩兒解釋。「你能讓她待在府邸與我作伴嗎?」
「當然沒問題。」只要是瑩兒的要求,他豈會拒絕?
齊勁聞言,趕緊曲膝道:「謝謝文少爺。」
文濟疑惑地瞧著眼前這個直垂著腦袋看著地上的女人。「你既是瑩兒的好姊妹,就不必說謝。」
接著,他又轉首對瑩兒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有次小蓮陪我去街坊買繡線,無意間遇到小靜,我們聊得很開心,而小靜無家可歸,所以我便接她過來住。」瑩兒矜冷地回應道。
「哦?」文濟轉向齊勁。「你為什麼一直垂著腦袋?抬起頭讓我看看。」
「我……」他怯然地抓著瑩兒的手臂。「我好伯……」
「她不習慣這樣,文濟,我捫要回房了。」瑩兒生氣地站到齊勁面前,保護他不受文濟的千擾。
「我已同意她住進來,你緊張什麼,我不過——」
「沒關係的,瑩兒,他要看就讓他看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人家取笑的眼光了。」說著,他便抬起臉來,大膽地與文濟對視。
呵,他就不信此刻濃妝艷抹的自己會被他給認出來。
可就在他抬頭與文濟對視的剎那,就見文濟的眸子一亮,裡頭閃出—抹詭異星芒。「好美……好美的姑娘!」
「文濟!」一眼就看出他心底那壓不住的慾火又冒出頭,瑩兒趕緊擋住他的視線。
「我想看看她。」忍不住地,他推開了瑩兒,朝齊勁跨出一步。
「你再這麼,小心我不救你了。」當她此話一出,文濟這才怔住,傻愣愣地看著她。
「你快走吧!記住,絕不可動小靜一根寒毛。」瑩兒又對他提出警告,文濟沒轍地只好離開,但在離去前,仍不忘回頭凝注了齊勁一眼。
「瑩兒,你剛說不救他是什麼意思啊?」待他一走遠,齊勁便好奇地問。
「他——」本想隱瞞,可思及她倆的關係,再隱瞞就太對不起小靜,於是才說:「他得了嚴重的淫慾之症,會無時無刻不想著女人,也可以說不能一天不和女人溫存。」
「什麼?他怎會染上這種病症?」
「我也不知道。」她聳聳肩。「可能是長年沉迷女色演變成一種心理病變。正好家父治過這樣的病,而我備有藥方,他才請我來為他治病。可好笑的是,他竟說他愛上了我,等治好病後要與我長相廝守。」
「那你同意了?」齊勁擰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