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析築則是得意地睇了任磊一眼,作為現階段的勝利。
「等等。」任磊不悅地在他們身後喊了聲,「你要觀察敵情可以,不過不是這裡,拜耀企業跟「星煞幫」無關,是我一人所負責的,想知己知彼?跟我走吧!」怪哉,為什麼他覺得邢燎的手很礙眼,讓他有股想把邢燎的手從她腰上拍落的衝動?邵析築詢問地望向方絕與邢燎,得到認同的答案之後,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故意露出甜甜的笑:「不了,我改變心意了,既然有兩位帥哥相伴,我幹麼要跟你去做無聊的觀察?」她挽上邢燎的手,轉身走了開。
慘了,他從未看過大哥這種黑得發亮的臉孔,該不會玩笑開得太過火了吧?邢燎感到任磊的目光好像要把他碰到她的手砍斷似的,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不過,這是不是證明了一向對女人沒興趣的大哥開竅了?
方絕同情地拍拍邢燎,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燎這次是碰錯人了,碰到大哥的心上人。
「原來台北也有這種水準的俱樂部。」邵析築好奇地注視著眼前的裝潢。
完全原木鋪陳的地板,在暈黃的燈光下形成一種放鬆的舒適感,俱樂部中分為幾個區域,有獨自歇息的躺椅區、三兩好友聊天或洽商的包廂區、開放的舞池區。而舞池的一角,則是擺著平台式的黑色鋼琴,一位長髮披肩的女人正演奏著優雅的音樂,整個俱樂部所呈現出來的感覺是一派的優閒與舒服,就連穿梭在其間的女服務生,也是頗有氣質的靜靜掛著微笑,沒有太誇張的嘻笑及調戲聲。
這跟她想像中的有截然不同的景象。不是該有坐台小姐的勸酒聲及划拳聲嗎?還有,那些色迷迷的男人都到哪兒去了?
「不要懷疑,我說過,我們從事的都是合法的事情。」方絕看著她的反應,頗自得地笑道。
「沒錯,要申請進入我們俱樂部,先得經過嚴格的篩選,如果只是想放浪形骸,跟酒女打打鬧鬧的話,我們通常都會建議他們另謀他處的。」邢燎跟著道:「可是,這樣會有生意嗎?」邵析築問就覺得自己真是多此一問,由座無虛席的盛況看來,他們不怕沒人上門,倒怕來人太多。
「其實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想花天酒地、逢場作戲的,大多數的人也會想要在家庭之外,可以有個地方讓他們放鬆工作時緊繃的心情,一個毫無壓力、舒服的空間,這就是我們經營的目標及理念。」方絕流暢地說出他們的理想,眼睛閃爍著光芒。
看來,他們不是她想像中的流氓。邵析築重新對眼前的人物評估,竟覺自己有點羨慕起他們的「理想」了。
「絕,你說太多了。」任磊不知何時跟在他們身後,不悅地道:「大哥,絕是在替你辯解耶!免得人家以為我們都是無惡不作的大流氓,不敢跟你親近了。」邢燎難得看見一向以控制感情見長的大哥失態,不免乘機逗逗他。「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打電動玩具了?」方絕好心地暗示邢燎。
「呃,大、大哥,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沒辦完,先走一步啦!」好險絕有提醒他,否則以大哥現在的怒容看來,這是非常有可能的懲罰。
「算你溜得快。」任磊望著邢燎開溜的背影,喃喃道。
「他上哪兒?」邵析築不解地望向方絕,就是不看任磊。
方絕雙手一攤,笑著聳聳肩,「我看我也該識相的退場了。」他朝她點點頭致意,投給任磊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轉身追上了邢燎。兩人邊走,邊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起來。
「喂!你們怎麼都走啦?」邵析築皺眉喊著,她才不想跟任磊單獨相處呢!
「不只他們要走,你也該走了!」任磊攫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走了出去。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粗魯?你的兄弟就比你有禮貌、斯文多了。」邵析築掙扎的道。
「因為我不會被你放電的眼睛勾引,而且,我也不許你用美貌戲弄我的兄弟。」想起剛剛絕跟燎對待邵析築的態度,好像被她迷住了似的,任磊的心情就惡劣得不得了。
什麼?他是在「明示」她是個利用美貌勾引男人的花癡?可惡的臭男人!
「是呀,我就是喜歡勾引男人,不過,本姑娘我也是有選擇性的。像你,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還是你的兄弟們有意思多了,至少懂得取悅我。說不定,我還可以約他們出來聚聚呢!」要誤會就讓他誤會個夠,最好讓他氣死算了。
任磊倏地停下走動的腳步,將功折罪邵析築拉在胸前直視著她,漆黑的瞳仁中,果然沒讓邵析築捻地冒著兩簇憤怒的火焰。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第一,我們是生意上的死對頭,所以,我不需要取悅你;二,如果你敢動我兄弟的歪腦筋,我勸你不要自討無趣、自掘墳墓,因為,他們是不會對一個驕縱任性的女人認真的。」他自牙縫逼出聲音。
「是嗎?從他們剛剛對我的態度看來,我可不這麼認為。」鎮定、鎮定,她這次絕對不能被他激怒。
「我從不看走眼。」任磊微微揚起薄唇,眼中的火焰卻絲毫未減。
「人有看走眼、馬有失蹄,哼!」邵析築不甘示弱地回視他,但是心跳卻在他的黑眸注視下逐漸加快。
任磊挑起一邊眉,她的挑釁讓他心中有種酸澀的感覺升起,她真的對絕跟燎有特別的好感?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感到不明所以的煩躁情緒。「你不是要我走嗎?放開我,我要走了,改天我再約他們出去。」他的表情怎麼這麼恐怖,邵析築有點被嚇到,決定不再逞口舌之快,還是走為上策。「想約他們?先過我這關吧!」任磊臉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蓋上了她的唇,忘情地重溫她柔唇中的甜美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