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析築,邵氏總裁,也是前天飛來想跟你親自接洽的人,她突然失蹤了,你要幫我找到她。」
「是她?」薩雷曼收起嘻笑的面容,正色道:「我前天曾跟她接觸過,沒想到她失蹤了?」
「你見過她?」任磊難掩急切地問。
「沒錯,我得到消息,所以想先私下探探她的底細,她是個美麗有智慧的女人,難怪可以擄獲你這顆硬如石頭的心。」薩雷曼站起身,朝身邊的僕役使了個眼色。僕役將無線電話遞了過來,薩雷曼自僕役手中接過無線電話,朝任磊眨眼道。
任磊瞪了薩雷曼一眼,決定暫時讓他佔口頭上的佔上風,又或許自己心中其實也頗贊同他的說法呢?自己無暇細想了。
薩雷曼對於未加反擊的任磊感到有點訝異,挑高眉,更加確定了那個女人在任磊心中的地位,既然如此,他當然義無反顧地幫到底嘍!
他撥通了電話,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又掛上了電話。
「怎樣?」任磊知道以薩雷曼在此地的勢力,應該可以輕易地查出究竟的。
「稍安勿躁。」薩雷曼遞了杯飲料給任磊,又輕鬆地坐了下來。
任磊將飲料放置一旁,現在他無心享受,只想趕緊知道邵析築的下落,她有沒有受到暴力相向?如果答案是有的話,他肯定要那些人付出慘痛代價。
電話鈴響起,薩雷曼睇了任磊一眼,取過電話仔細聽著話筒內傳來的訊息。
「賓果。」薩雷曼掛斷電話,朝任磊笑笑。
「找到了?」任磊按捺著激動問。
「走吧!我帶你去接她。」薩雷曼點點頭,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跟瑩瑩見面了。
「喀啦——」
邵析築被開門的聲音驚動,迅速地退到離門最遠之處,滿臉的驚惶與憔悴,顯示出她身心皆處於崩潰的邊緣。自她莫名其妙地被捉到這裡之後,就沒有闔過眼,再加上滿室的鼠輩威脅,更是讓的情緒緊繃到了極點。
而現在,他們是不是又要放什麼「東西」嚇她了呢?邵析築瑟縮在牆邊,睜著恐懼的眼眸望著門。
一個人影逆著自門後洩進的光走進來,快速地衝向她。
「不要!走開、走開。」邵析築忍不住扯開嗓子尖叫,這回該不會是要放蟑螂了吧?
「別怕,是我,任磊。」任磊緊緊地抱住激動尖叫的她,安撫地在她耳邊低喃。
「老、老鼠……」邵析築顫抖地指著地板,尖叫道。
「不會再有了。」任磊保證的拍拍她的背,將她凌空抱起,大步跨出了這一室的黑暗與四處爬動的小東西。
穩定的心跳聲與溫暖的胸膛,平緩了邵析築所有的不安與驚恐。是任磊,他來救她了……嘴角漾起甜甜的笑容,她安心地讓自己墜入夢中,因為任磊在她身旁,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該死,他們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任磊憤怒地捶著桌面,聲音暗啞的咒罵。
「小聲一點,你會吵醒她的。」薩雷曼看了眼熟睡的邵析築,提醒道。
任磊懊惱地用手爬過頭髮,降低聲量,咬牙道:「那些人呢?我要他們付出相同的代價。」
「我讓他們走了。」薩雷曼慢條斯理地道。
「你放他們走了?」任磊忍不住又大聲起來。「該死!薩雷曼,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別急著生氣,我已經給他們適當的懲處,以後他們不敢再這樣做了。」
「什麼是適當的懲處?擄人綁票還不算嚴重?」任磊已經快揮拳過去了。
「他們不是要擄人勒索。」薩雷曼揮開他在眼前擺動的拳頭,解釋道:「其實他們只是想給你的心上人一個教訓而已。」
「教訓?」任磊蹙眉等待下文,忘記糾正他稱邵析築是他的「心上人」的詞句。
「沒錯,因為她穿著短袖、短褲在他們神聖的寺院中閒晃,這對回教男人來說,是不可忍受的事。所以,他們才要把她捉回去,想給她點小小的懲罰,就算我沒有出面找她,他們也打算今天將她放回。」薩雷曼道。
「真可笑,難道這樣就不算犯罪?」任磊嗤之以鼻。
「身為首領的我,必須兼顧回教風俗,不可以因此而判他們重型,相信這一點,你這個「星煞幫」老大應該懂的。」薩雷曼倏地正色地瞅著任磊道。幫有幫規,這在任何世界都是同樣的道理。任磊回視著薩雷曼一會兒,認同地點點頭:「我接受,但是,希望他們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我不能保證我的行為。」他聲音低沉地警告。
「成交。」薩雷曼揚眉笑笑。「我想她應該快醒了,我還是識相點,不打擾你們小倆口的重逢了。」不等任磊作出任何駁斥,薩雷曼一溜煙地走了開。
任磊對著薩雷曼消失的身影搖搖頭,輕步走到邵析築睡著的床邊,低頭看著她的睡臉。
「你在做什麼?」就在他跟邵析築只有一鼻之隔的距離之際,她霍地睜開雙眼,納悶地望著近在眼前的他,他在笑什麼?
「呃,你醒了。」任磊佯裝無事地站直腰,乾咳了幾聲,她醒得真不是時候,差點他就吻到她了。
「我睡了很兒嗎?」邵析築皺著眉低喃,坐起身來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像一年沒睡過似的。」任磊收起眼中的關心,嘲諷地揚唇。
「天!黑暗、老鼠、,天!」她想起來了,那幾個說著她不懂的話的男人。「這裡是哪裡?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該怎麼解釋你臉上的表情?是高興還是厭惡?」他知道,她又回到那個倔強脾氣的邵氏總裁了,先前的軟弱依偎已成了歷史。
「回答我的問題,」邵析築將眼神撇開,避開他的目光,她才不想讓他知道她有多麼高興看到他呢!·
「這裡是我朋友家,至於我為什麼會來?應該問你自己最清楚吧!」明明是她寫信叫他來的,為什麼多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