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邵子谷轉頭朝後望了望,唇邊泛起一抹笑意,緩緩地道:「不用了,友祥,靠邊停車。」
「是的,老爺。」曾友祥納悶地照著指示行動,暗暗地在心中維持著調試的警戒,決定要是一發現苗頭不對,就要大踩油門飛馳而去。一等凱迪拉克在路邊閃著警示燈停下,隨後的奔馳車也立即靠了上前,緩緩地駛至凱迪拉克前停了下來,沒一會兒,一個男人身形優雅地走下車,慢慢地往凱迪拉克走近。
「老爺,是石咄。」曾友祥一見他俊秀地幾近完美的臉孔,便立刻認出了來人。
「是他沒錯,看來,他是來問實情的。」邵子谷一點都不感到驚訝。「開門讓他進來吧。」
「是。」曾友祥沒有耽擱地跑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朝石咄點點頭示意,然後就站在門外等候他們談話完畢。
「有話直說吧。」邵子谷微笑地瞅著剛進車內的石咄,蒼老的眼睛中有著炯炯的眼神。
「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原因,我就不多說了,只想問你,為什麼?」石咄回視邵子谷銳利的目光而毫無懼色。
「因為一個小女孩的玩笑而起,又因為我對你們的欣賞而延續。」邵子谷讚賞地望著眼前出色的男人道。
「這麼說,當初想收養我們的是……邵析築?」真可笑,那時她不過也只是個小女孩吧?
「答對了。」邵子谷點點頭,「不過,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曾要求過這種事了。所以,現在的她,一點都不知道你們就是當年她在慈福育兒院所見到的小孩,當然,她對於我的計劃是一無所知。」
「哦?」石咄測頭想了想,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始終隱瞞身份?又為什麼要我們打倒你一手創辦的邵氏?」情節越來越有趣了。
「呵呵,依你的聰明,會不知道我的計劃嗎?」邵子谷咧嘴笑了笑,反問。「你想撮合大哥跟邵析築,所以故意指派這個任務,讓他們有機會交手了,然後再經由交手的過程中,產生感情,達到你真正的目的。」真相大白了,石咄俊秀的面容上漾起一抹笑意。
「我果然沒看走眼,你們個個都是值得栽培的孩子。」邵子谷滿意地點頭微笑。
「你不介意我們發展的方向?」他指的是「星煞幫」,跟他們所謂的正派人士有所差距。
「我知道你們的幫規,也知道你們帶領「星煞幫」的方向,我相信你們不是眼光短淺、格局狹隘的領導者。」邵子谷信心滿滿地回答,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放心把自己最疼愛的孫女交給任磊。
「謝謝你。」石咄真摯地對這個養大他們的老人道謝,沒有他,雖然他有自信依然可以達到今天的局面,但是,應該會多繞許多崎嶇的路吧!
「幫我完成計劃就是最好的謝禮。」邵子谷拍拍石咄道。
「這個嘛……我相信大哥會把這份大禮送給你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發覺彼此心中真正的感覺,石咄在心中暗暗加一句,希望那一天不會拖太久就是。
「星煞幫」總部別墅前的大花園中,人選假山矗立在一池魚兒悠遊的水池中央,清澈的流水還自山頂潺潺地瀉下,在接觸到水面時,濺起細碎的白色水花。
這一切,也是那個叫瑩瑩的女孩設計的嗎?邵析築愈想愈悶,為什麼任磊就是不向她解釋清楚他跟瑩瑩究竟是何關係?一旦瑩瑩回國,他還會需要她待在這裡嗎?大多的疑問讓她的心情郁卒,沒想到一向要什麼有什麼的邵氏總裁,也會有這種時候?
唉!雖然面對美景,邵析築卻一臉的盡速重重,就連飯店即將興建完成的消息都不能讓她一展悉眉。或許,她可以找機會到俱樂部,問問那時的五當家及六當家,他們應該會知道瑩瑩跟任磊的關係吧!可是,這樣不就讓他們知道了她十分在意這個問題?不行,她不能讓他們笑她的單戀。
「唉。」不自覺的,她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為什麼歎氣?」任磊自她身後環過她纖細的腰,靠在她耳邊低喃。
「任磊!」邵析築被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及舉動嚇了一大跳,驚魂未甫的拍著胸口道。
「你該習慣我的碰觸的。」任磊對她的反應感到有些生氣,難道過了這麼久,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排斥他?
「你、你嚇了我一大跳。」邵析築沒有轉頭看他,只因怕他看見她眼中難以掩飾的欣喜。
「除了我,不會再有任何男人這樣啾觸你,我不許,知道嗎?」任磊霸道地宣佈,他要邵析築以後不會認為還有別的男人會這樣對她。
「你憑什麼這樣說?等她回來後,我不就要捲鋪蓋走路了嗎?」邵析築一想到「她」,就不由得情緒低落,任磊對她的佔有慾也只限於現在罷了。
「她,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老是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又來了,今天他得問清楚不可。
第7章
「你明知故問。」邵析築甩開他的擁抱,轉向面對他,「我們之間只是項協定不是嗎?等協定到期,我們就再有任何瓜葛,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怎麼可以不許其他的男人碰我?」哼,自私鬼,自己就可以跟別的女人廝混。
「我就是不准,誰敢碰你,誰就別想活著看到隔天的日出。」任磊黑著臉,鄭重發誓道,他連想都不願想像其他人碰觸邵析築的景象。
「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以為你是「星煞幫」老大就可以耍流氓嗎?」為什麼他這麼生氣,可不可以解釋成他也是很在乎她的?
「我本來就是流氓,而你,注定是是流氓老大的女人。」任磊咬咬牙道,拉過邵析築,在她開口說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以行動加重自己的宣告。
邵析築全身鬆軟無力地靠在任磊身上,每當他吻她時,她就無法思考,只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一波一波的侵蝕著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