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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孟菲的唇順著她細緻的脖子又回到她的唇上,纏綿的親吻一陣後,滑到她的耳邊低語,「快了,將自己給我。」

  殷築無法抗拒他的命令,只能頻頻的點頭,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背,祈求空虛的填滿。

  他快速除去兩人的束縛,滿足的聽著她的嬌喘與感受她身體的顫動,解開自己的褲頭,他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了……

  他要她,就是現在!他奮力一挺,將早已腫脹灼熱的亢奮埋入她的體內,感受她狹窄甬道的緊窒。

  「不!好痛……」殷築痛呼出聲,無法適應他突然的侵入。

  孟菲緩下動作,覆上她的唇,柔柔的吸吮著,安撫她的不適,就在她愉悅的開始低泣之時,他加快了抽動的速度,在她放聲吟叫的同時,解放了自己的緊繃,將自己的種子灑入她的體內,帶領著她攀上極樂的顛峰……

  「小築,你怎麼了?為什麼一臉憂傷?是誰欺負了你?」孟菲伸手想拉殷築,卻發覺她愈離愈遠,只是張大一雙剪剪雙瞳,哀怨的凝視著他。

  「等等,你要去哪裡?快回來!」

  望著她逐漸消失的身影,他急急的邁開腳步追趕,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自己,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清楚的瞭解到,為什麼母親會說他「當局者迷」了,原來他早已對她愛苗深種,深到連他都會害怕的地步。

  眼看再上前一步就能捉到殷築,告訴她他有多愛她的時候,一個阻力卻硬生生的將他固定在原地,他不禁又急又怒的往阻力的方向瞪視過去——

  「祖媛?!」

  孟菲看著自己熟悉的面孔,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湧上心頭,但絕非留戀與愛意,此時此刻,他的心只想著殷築呀。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孟菲沉聲朝拉著自己的劉祖媛命令,伸手想撥開她。

  可是劉祖媛卻捉得更緊,嘴角邊泛起一抹陰險的奸笑。

  「快放開我!」他情急的嘶吼著,再回頭想梭巡殷築的身影,卻只捕捉到一雙充滿著控訴的含淚雙眸,慢慢變淡、變淡,而後消失於空氣中。

  小築?孟菲一愣,全身的血液霎時凝結成冰,他發了狂的仰頭喊著,「不要走——」

  孟菲全身冒著冷汗的猛的驚醒,還未搞清楚狀況,太陽穴便傳來一陣陣刺痛,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在心中低咒了一聲,該死!

  伸手揉揉頭側的痛楚起源地,回想起方纔的夢境,真實得令他感到一陣戰慄,想起夢中她的離去,迄今仍讓他感到心有餘悸。

  這幾天他刻意的避開她,怕的便是她提出解約的要求,可是,他心中也知道,再這樣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他應該放下男人的自尊,跟她好好談談?

  孟菲輕喟了聲,打算先洗把臉清醒清醒之際,眼睛一亮,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竟纏繞著絲絲的黑髮?!

  他一驚,忙順著黑綢般的髮絲往下望,剛好迎上一雙如夢中般,充滿哀怨的淒楚雙眼。

  天!孟菲如被蠍螯般的猛然跳起,小築?小築為什麼會在他的床上?甩甩仍昏昏然的腦袋,卻無法想起完整的記憶。

  而他的舉動看在殷築眼中,更加深了她眼底的傷痛,她怎麼也忘不了他在夢中的囈語——祖媛——放開我——不要走——

  就在她兀自沉醉在兩個人緊密結合後的幸福之時,這幾句話卻又毫不留情的將她勾勒的美夢給打碎,昨夜的一切霎時變得如此荒謬、可笑,抱著她的男人心中想的不是她,她只是個「替身」罷了。

  一思及此,殷築的淚水終於有如斷線珍珠似的滑落臉龐,順著光滑的項頸落入純白的床單上,慢慢的擴散、擴散……

  「該死!」孟菲為了自己的「不記得」低咒了聲,他煩躁的爬爬頭髮,想開口,卻在望見殷築的淚水時戛然而止。

  「小築,你……別哭。」他不知所措的坐在床沿,懊惱自責的道:「對不起,我……該死,怎麼會這樣?」他該在清醒的情形下要她才對呀。

  孟菲忍不住重重拍了下額頭,殷築低泣的嗚咽聲簡直令他柔腸寸斷,他從來沒有如此在乎過任何一個女人的淚水,就連以往劉祖媛也不曾令他有此刻倉皇無措的感受。

  「我求求你不要再哭了。」這種全然未有的體認令他不習慣的焦躁起來,「你究竟想要我怎樣?你說,我都答應你,只求你不要再哭了好嗎?」天,就算她要他去天上摘星星下來給她,他也願意,只求她一笑。

  殷築的低泣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冗長的沉默。

  就在孟菲悶得幾乎要發狂時,她才緩緩開口,聲音瘖啞的道:「我要的,你給得起嗎?」我要你的愛,你的愛呀!她在心中吶喊著,但未說出口。

  孟菲微微一怔,冷酷的神情迅速取代柔情,他冷冷的問:「多少?」他真笨,早該知道她所耍的手段,為何仍會心痛?

  「你說什麼?」殷築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愕然的抬起猶帶珠淚的眼睫毛。

  「我說什麼你心裡明白,不用再拐彎抹角了。」他冷哼一聲,粗魯的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他那雙冰冷的黑眸,「雖然我對昨夜毫無記憶,但是看在你未達目的,甘願奉獻身體的份上,我也該補償你不是嗎?」

  如果說孟菲夢中的囈語令她遍體鱗傷的話!那他現在所說的話,則有如在傷口抹鹽似的,令她痛徹心肺。

  好個致命而毫不留情的一擊呵。

  「隨便你怎麼說吧。」她的心冷了、死了,再也沒有力氣反駁,「我走!」

  殷築有如行屍走肉似的起身穿衣,望了望猶能證明昨夜熱情的凌亂床單,佯裝的堅強與淡然,差點兒又頹然崩潰,不敢再多做逗留,她望向自己深愛的面孔,幽幽開口,「反正,我只是個替代品。」

  吐完難忍的痛楚,她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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