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妍高舉著酒杯,強顏歡笑著。「這一杯祝福你……早日找到心目中的紅粉知己。」
「謝謝,也祝你早日──」他看著她那雙凝霧般的大眼,要說的話竟然說不出來。「喝吧。」
他先一飲而盡,藍妍見狀也跟著大口大口的灌進腹中,可這一灌竟差點嗆死。「咳……咳……」
「拜託,你喝得太凶了。」他抽走她的杯子,拍了拍她的背脊。
「你別搶我的杯子。」她抹了抹嘴,伸手想搶回來。
「你慢慢喝,我就還你。」
把杯子塞進她手中,卻見她又打開酒瓶,這次卻倒得滿滿的!
「喂,你──」
「噓……阿勳,我今天開心,別阻止我嘛。」她伸出纖細的食指抵在他唇邊,接著又傻笑出來。
「丫頭,你真醉了。」瞧她這副樣子,哪像練過呀?!
「我沒醉。」可是怎麼會頭疼欲裂?
「別喝了,我給你倒杯熱茶。」
他才剛起身卻被她給拉住。「別走,我真沒醉,還能再喝的。」
「別傻了,你連走路都不穩了,怎能再喝。」他安撫地拍拍她的手。「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終於放開他,讓他走進廚房,她卻乘這機會將酒瓶整個拿起來,開始猛灌。
當莫珩勳走出廚房看見就是這一幕,驚得立刻走過來搶下她手中的酒瓶!
可這一搶,那剩下的酒液整個潑灑在她的衣服上!
「該死!」他倒吸口氣。「你怎麼變成這樣?唉,我去幫你拿毛巾。」
「阿勳別走。」藍妍緊抓住他的手?「我有話想對你說。」
「好,你說。」莫珩勳定住身。
「你要我好不好?」
「你!」他不敢相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勳……我求你。」她直捶著腦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丫頭,你喝醉了,我送你進房睡吧。」
不可否認的,他被她索愛的話語給弄得心思動搖,可他拚命告訴自己她醉了,鐵定連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知道。
「不要!」藍妍用力推開他。「我好痛苦你知不知道,難道你就不能成全我的心願?」
「不是我不肯成全你,而是我不是你所愛的那個男人。」他能對天底下所有女人始亂終棄,唯獨對她……他不能!
「不管你是不是,可我心甘情願給你。」她緊抓著他的手臂。
「藍妍!」
「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在乎了,你還要守童貞呀?」她居然恥笑起他。「哼,原來過去你那些風流艷史全是假的,或許就是因為你不能滿足她們,女朋友才一個個換,哈……」
藍妍這招激將法果然奏效,當真是惹火了他!
這個臭丫頭!他可是為了她著想,她居然還不識好歹。「我告訴你,我是怕你酒醒了會後悔、會哭得死去活來,會罵我佔你便宜。」
「放……放心,我什麼事都不會做,我只會乖乖的離開……離開……」她醺醉的眼底滿是水媚的笑影,怎不迷惑他呢?
「好,你最好記得這些話。」
莫珩勳用力抱起她往他房裡走,而後用力地將她擲於床面。
藍妍被拋在他那超軟的床上輕彈了兩下,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你的床好有意思哦,活像躺在白雲上耶,好軟好軟……」
他褪下襯衫,光裸著上身爬上床,看著她那張帶笑的臉。「丫頭,你可別後海喔!當我褪了你的衣服,就再也撤不了身了。」
她直望著他的眼傻笑。「阿勳,我要你。」
藍妍張開一對多情的水眸,直瞅著他那稜角分明的俊魅五官,壓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像是在作夢一般。
閉上眼,她放鬆自己,誠然地將自己交出去。
莫珩勳的心在悸動、在跳躍,坦白說他這一生玩過的女人不少,卻從沒一個帶給他如此醺醉焚騰的感受。
閉上眼,她聽見他褪褲的聲音,接著竟是一股強大的刺疼,從他倆交接處貫穿全身──
第八章
天方大白,從窗口射入一道刺眼光影,照在莫珩勳的臉上,他伸手一觸,竟然碰不著藍妍的人。
以為她正在浴室裡,他往那喊了幾聲。「丫頭……丫頭……」
可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回音,於是他翻起身,赤裸著上身走到浴室外。
「你在裡面嗎?藍妍……」
敲了兩聲依舊無人回應,他只好推門而入,卻發現她並不在裡面。
莫珩勳有點失望地往後一靠,深深蹙起雙眉,該不會這丫頭真把昨晚的事當昨一場遊戲?
看來,她不在意,倒是他擱在心裡了。
說不出心頭那突生的煩鬱,他爬了爬頭髮再次回到床上,可才低頭竟愕然發現床單上她交付清白的紅色痕跡!
她是失了戀、醉了酒,才來找他發洩心底不滿,如今清醒了,她會不會後悔了呢?
想起她昨晚熱情火辣的表現,他下腹居然不聽使喚地鼓脹起來!
該死的,莫珩勳!你何時幹起種馬來了,人家來找你你就答應,還真沒出息。
這下可好,下次你和她若再見面,真能像以前一樣坦然自在嗎?
莫珩勳是愈想愈氣。啐,那丫頭也真怪,居然拿他做代替品,是想男人想瘋了嗎?
就不知為什麼,只要一想起她會為了一個男人酗酒,甚至找他發洩,他就一肚子火!
如今他和她有了肉體關係,他能裝作若無其事嗎?
不行!再怎麼他也得打電話問個清楚。
想著,他便拿起話筒按了她住處的電話,響了約十來聲,她這才懶懶地將電話接起。「喂……」
她的聲音沙啞,回到住處後可是哭了好久,最後哭累了才漸漸睡去。
「藍妍,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莫珩勳衝口而出。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便完完全全醒了。「阿勳……」
「你怎又不說話了?」被她這一搞,活像他是個淫逸男子,就連好哥兒們、好麻吉也不放過。
「你……你別放心上,就當我醉了,找錯人而已。」她緊皺起眉,單手撐在額頭無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