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工作室才剛起步,這時趕她離開,她又能住哪兒?算了,還是讓她住下吧!但是,他絕不能讓她與自己太親近,更不能讓她對他心存遐想,只怕到最後她會受傷。
房裡的夏盈萱緩緩張開眼,靜靜聽著外頭的細微聲響,其實她只是微醺,並沒有醉呀!
在車上,她可以藉著酒意賴在他身上,貪戀一下被他摟抱,呵護的感覺,可現在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他依舊是他,那個深愛著前女友的男人。
起身,拿出抽屜裡的紙和筆,她寫著這一個月來的第三封信。
展徹: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讓你覺得是多餘的,既然你女友已經出國,你還需要我嗎?
不需要可以隨時遣我離開,我不會怪你的,但是你不用刻意避開我、躲著我,這讓我覺得心好慌。
想想這二十幾天來,你我可說是朝夕相處,老見你為她深蹙雙眉,我總有股衝動想伸手撫平它。
可是我知道,你並不需要……
你一點也不需要……
不過,我懂你的意思,我會把持住自己的心,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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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楊玉蓮回來了。
偏偏她回國的前一天,正好是她表哥的案子開庭的日子。
當然,展徹的能言善道又一次說服了法官,讓她表哥江克風提出的證據再次被打了回票。
楊玉蓮一回來便去見江克風,並在他的指示下主動找上展徹。
可以想見,展徹見到她的那一剎那是又驚又喜!「玉蓮,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她看著他英俊的臉孔,不禁搖搖頭笑了笑、
坦白說,能交到像他這樣的男朋友是挺有面子的,但是她表哥卻願意給她更多,因為她並不需要愛,只要錢。
原來,江克風並不是她的親表哥,兩人是在賭場認識的,從此她便背著展徹與他來往,因為江克風可以提供她揮霍不盡的金錢,最重要的是願意為她償還所有的睹債,只要她陪他上床。
而展徹雖然知道她喜歡小賭,卻不知她進了睹場,還將自己的一切賠了進去。
「怎麼想到要來看我?這邊坐;」他指著沙發。
楊玉蓮笑著坐下。「對了,你的小女友呢?不怕她吃醋呀?」
「她不在。想喝什麼?」對於夏盈萱,他不想多做解釋。
「當然是酒羅,愈烈愈好?」
「我勸你還是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展徹嘴裡雖這麼說,但還是拿了一瓶伏特加過來。
她艷紅的唇凝出一抹嫵媚笑意。「可是你還是捨不得讓我失望是不是?」
「捨不得又有什麼用,你會回來嗎?」他挑眉哼笑。
「嗯……有何不可?」楊玉蓮走向正在倒酒的展徹,雙臂勾住他頸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他眼一瞇,似乎已有預感她會說什麼了。
「放棄為對方辯……ㄟ,你這是做什麼?」她話都還沒說完呢,他就把她用力推開。
「你走吧。」他愛她,但不是她選擇愛不愛的籌碼,若喚不回她的真心,只擁有人又有什麼用?
「你--你為什麼就是不開竅?我表哥說了,只要你答應,他可以給你一大筆錢。」她不說還好,說到錢,還真是讓他氣悶。
「拜託,我展徹還需要錢嗎?」他攤攤手,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他可是堂堂大律師,她的金錢利誘對他而言根本沒用。
「你!我也知道你不需要,可你想想誰不希望更有錢?」
「夠了!我受夠了你每次來都一定要談論這件事,活像是找我談判,在這樣的氣氛下又怎能重修舊好?你別說了,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再說……」
正巧看見夏盈萱朝他走了過來,於是他緩緩走到門口,一等她進來就摟住她的肩膀說:「再說,我已經有要好的女朋友了。」
他的動作讓夏盈萱吃了一驚,才想問他就看見屋裡還有一個人--他的前女友楊玉蓮!
「展徹,你真的和她在一塊兒?」楊玉蓮瞇起眸。
「玉蓮,上次你來的時候不是已經看過她了?我也當著你的面告訴你,盈萱是我的新女友呀。」展徹魅惑一笑,接著在夏盈萱的嘴角印了一吻。
夏盈萱猛地一震,身子僵住、呼吸緊窒……
他吻她……他真的吻她了……雖然不帶任何情感,但她的心卻仍跳得好快!
「你!」
楊玉蓮現在才發覺,當初提議分手是個多大的錯誤,瞧他俊逸的風采、颯爽的笑容,邪魅得讓人移不開眼。想想,金錢固然重要,可身邊有個像樣的男人也是不可或缺的呀!
「以後別再為江克風來這裡了,你還是會白跑一趟的,相信我。」他伸手往外一比。「請了,楊小姐。」
「你……」楊玉蓮深吸了口氣。「好,我走,可不要每次都用趕的嘛,好歹咱們也曾親密過,你這樣實在太無情了。」
她走上前,故意當著夏盈萱的面說這些曖昧的話,還動手理了理他的衣領。
「我就不信你真不要我,以前我可是帶給你許多歡愉的。」
「你走。」展徹閉上眼,冷硬地開口。
「好……我馬上走,你們玩呀。」她瞇眼一笑。「不過你還是會想念我的。」說出這句話後,楊玉蓮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你怎麼不去追她?」
夏盈萱往外看了眼。「她剛剛的意思就是想回到你身邊呀,快呀……去追呀!好,你不去,我去。」
展徹猛地將她拉回來。「你這是做什麼?」
「我只是想幫你。」夏盈萱急切地說。
「你打算怎麼幫我?去讓她恥笑嗎?」他瞇起眸子瞪著她,眼底燃燒著怒火。
「我!」她微微一笑。「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因為她是來談條件的。」想起這點,他便一肚子氣。
「你的意思是,她今天來的意圖跟上次一樣,還是要你放棄那個案子?」上回的事,展徹在事後曾跟她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