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緊張,我只是在逗你玩。」
到了夏盈萱的住處後,他便上樓幫她扛下所有的家當。
她的家當還真是少得可憐,兩個大紙箱就解決了!
上了車,他朝自己的事務所行駛,約莫半個小時後,他用下巴點點前頭。
「喏,那裡就是我的律師事務所,一樓是辦公室,二樓是我的個人天地。」
車子按著轉進停車場,夏盈萱這才發現這裡可是高級住宅區呢,停車場內的每輛轎車都價值不菲,絕大多數都是B字頭的呢。
「來,我們把東西搬上樓吧。」
「我幫你。」剛剛讓他一個人扛下來,現在她總得出點力吧。
「不用了。」展徹將車後的行李箱打開,搬出兩個大紙箱,疊在一起後用力一抬,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搬著走。
「幫我把後車蓋關起來就行了。」他回頭請她幫個忙。
夏盈萱趕緊將後車蓋壓上,這才快步跟上他,緊跟在他身後問:「真不需要我幫忙嗎?」
「你只要別再踩我的鞋跟就行了,」他扯著笑容,用下顎指指自己的腳。
「啊!對不起。」她低頭一看,趕緊縮回腳。「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
「這樣我就生氣?那我的度量也太小了吧!」對她眨眨眼,展徹便繼續朝前走。
一直到樓上,當展徹開啟大門時,卻發現門居然是開著的,他用腳踢開它,竟看見有個人背對著大門安坐著。
「誰?」展徹放下紙箱,一手護著夏盈萱,另一手迅速按開燈鈕。
啪!
燈光倏然大亮,展徹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竟是楊玉蓮!
「玉蓮!」他意外地喊著她的名,作夢也想不到她還會來找他。
楊玉蓮站起身,看著他身邊的女孩。「她是?」
「她--」
「呃,我是展徹的助理,因為他最近事務所很忙,所以請我替他整理一堆檔案,就在這些箱子裡。」夏盈萱雖沒見過楊玉蓮,可是憑女人的第六感,她立刻猜出她就是展徹的女友。
「你什麼時候請個那麼漂亮的女助理?」楊玉蓮冷哼,話語中帶著調侃。
「她不--」
不等展徹說完,夏盈萱又說:「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漂亮,你才美呢,那……你們聊,我回去了。」
說著,便迅速走了出去,直到大門外,她才輕撫胸口,緊張的情緒仍未平復。
只是……她沒想到都還沒正式搬進來,他的女友已經回來了,那她和展徹之間的約定是否要取消了呢?
她笑了笑,就算沒了住的地方又如何?沒了工作室又如何?至少他是好人,有了好的結果,她該祝福他才是。
她無聊地在路上閒逛著,這才體會到無家可歸的淒涼,今晚……她又該睡哪兒呢?對了,去找燕如!可是……她就這麼跑去打擾她,肯定又被她疲勞轟炸地追問原因,到時她的心裡會更苦。
算了,就四處遊蕩吧,等天亮了就可以去搬回她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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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的助理。」當夏盈萱一離開,展徹馬上說道。
「哦,那她是你新交的女友?」她冷冷哼笑著。
「沒錯。」展徹專注地望著她的表情,想從裡頭找到「吃醋」兩個字。
「你的動作還真快呢!」楊玉蓮無所謂的一笑。
「我想你也不弱吧!現在應該有不少男人圍繞在你身邊羅?」與她認識兩年了,他當然知道她魅惑男人的功夫有多高明。
「好說。」她並沒否認。
展徹聽了心痛莫名,他閉上眼,盡量讓自己放鬆心情,這才好執行他的「激將法」。「我現在也調適的很好。」
「我相信,要不然你不會那麼快就有候補者遞位了,還說你愛我,原來都是假的。」說著,楊玉蓮打開皮包掏出一包菸,銀亮的打火機一閃紅光,她便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展徹心底還抱著一絲希望。「你的意思是……你後悔和我分手了?」
「也不是,你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定下來的女人,你在我的羅曼史上可是保持與我交往最久的一位。」她勾起眉,睇視著他。
「哈……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慶幸?」他赫然大笑,微瞇著眼睇著她那雙描繪精緻的大眼。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說呀。」她清冷一笑,
「那你今天來我這裡肯定不是來聊天的吧?」好了,他現在可以斷定她來找他絕不是想要重修舊好。
「當然不是。」她朱紅的唇撇開一絲笑影。
「那是?」
「我是替我表哥來找你的。」楊玉蓮一步步走近他,仰首看著個頭高大頤長的他。「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配合?」他眉一挑。「配合什麼?」
「我表哥既然決定再上訴,我就不准你再接手這個案子。」說著,她吐了口煙在他臉上,「我要你詐敗。」
「你憑什麼這樣要求我?別忘了,我們早沒了關係。」似乎氣她這種命令式的口氣,展徹絲毫不退讓。
「你--」她眉頭皺得緊緊的。「好,如果你答應我不接這個案子,我……我就回到你身邊。」
「謝啦,這種事是勉強不來的,我不需要這種交易性的感情。」
「你!」楊玉蓮氣鼓了腮。「展徹,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一旦把我表哥逼急了,你可就--」
「請你出去。」展徹壓根不想聽她這些威脅的話語。
「展徹……我是為你好呀。」楊玉蓮沒想到他竟敢那麼大聲對她說話,可被他剛剛那一吼給嚇著了。
「不需要,你到底走不走?」展徹的心在滴血,他完全沒料到楊玉蓮對他除了利用價值外,其他什麼都不剩。
「哼,你真以為我要來求你?你……你看著辦吧,我會請最好的律師來對抗你。」楊玉蓮得知計劃生變,再也不顧形象地在他面前怒咆。「我勸你多多焚香祝禱,否則你是輸定了!」
說完這話,楊玉蓮便氣沖沖的衝下樓去。
展徹無力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拚命摩挲著臉龐,一股無奈與痛楚直在他胸臆間燎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