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雪,你……」
「從我們進門到現在,你光歌玄就提了七次,你當我是什麼?」他的聲音低沉陰寒 ,眼神一片冷峻如冰。
「你……我不懂你的意思?」寧兒的喉頭一時哽住,舌頭因他的冷酷無情變得有點 不聽使喚。「你是我的丈夫,除了當你是丈夫外,我不明白該當你哪一種額外不同的身 份?」
「你開口、閉口就是歌玄長、歌玄短,不然就是在?目睽睽之下,落落大方地依偎 在他懷裡,跟他眉目傳情。你不明白該當我哪一種額外不同的身份?」
「眉目傳情?你誤會我了!我純粹是聽了你們對話,擔心你遭受不測,所以才…… 」
「──才展露自己可人的一面,在自己丈夫面前與另外的男人公然調情?」他起身 ,偉岸的危險身影跨前一步,嚇得她後退兩步。
「你──我才沒有,你不要含血噴人!」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他怎麼…… 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
羞赧、質疑、否定、尷尬種種不安的情緒,一時之間,全衝上她的腦門。
煒雪一步步逼向她,霍然一記伸臂,他兩臂分撐在她身軀旁,將她震驚地靠貼在牆 壁上,不容閃躲地佇立在自己的胸膛前。
寧兒眨著圓圓的大眼睛。「煒雪,不要這樣,你嚇到我了。」
他冷然抬起她的下顎,強逼她直視他,陰鬱地說:「你說擔心我,能向他求情幫助 我。哦,是嗎?你打算怎麼做,犧牲自己的美色,以換取我生存的機會嗎?」
「你不要胡說,我才沒有。走開,離我遠一點,我不喜歡現在的你,你瘋了!」
寧兒的臉色一片慘綠,她氣急敗壞地推他,欲脫離他的困守,跟他保持距離以示她 的忿忿不平。
她的眼淚快掉了,居然這樣誣蔑她的貞操與忠心,無聊、瘋狂、神經!她不要跟這 樣的他講話。掙脫不開他,她只有握起拳頭,抗議而委屈地捶打他的胸膛。
「由不得你!」他突然握住她的雙腕將她拉向自己。「衣服在你身上,你是要自己 脫,還是由我撕了?」
寧兒一時啞口無言,心臟怦怦跳,淚意湧上鼻間。「□
ND058□雪……你真的嚇壞我了……你不喜歡我提二貝勒,我不提就是了。請你不 要傷害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的意思,更沒像你說的那麼不知羞恥……」
她幾乎是貼在他的胸膛上啜泣,低低切切,哽咽得令人柔腸寸斷。
「不好。」他低頭傾耳。「我的佔有慾比一般人強,你的身子被那畜生摟過,我無 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呀,寧兒。」
寧兒錯愕的抬頭看他。「你的意思是……」
「一點一滴要回來,證明你屬於我,完完全全屬於我。」
他懾人的寒氣突然變得劇烈,面容上沒有絲毫的笑容。「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你眼 中有別人的存在,除了我,誰都不行!」
他的人就是他的人,誰都不許多看一眼。
她的後頸突然被一隻巨掌抓住悍然往前推,狂暴的吻霸道地侵入她的唇舌。她扯著 他的衣襟,邊哭邊乞求,卻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她袍子的領口,露出線條優 美的玉頸。
「煒雪……不要……我無法在這種情況下交出自己,我會死的……」她驚慌失措, 可憐兮兮地抗拒著,下意識要去拉回敞開的衣衫。
煒雪不理睬她的要求,唇覆上她頸項,放肆地折磨起她。「是你懷疑我的猜測,說 你有自信回應我、接受我,任由我在你身上縱情,記得嗎?現在我不過是給你一次機會 ,證實你的忖度對錯無否。」
「我……我有自信?」不,不可能!「你……你一定是弄錯了,我什麼事情都可能 有自信,但唯獨這件事,我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他微抬起頭,凝視她花容失色的嬌?,唇一抿,揪住她開了一半的領口,作勢欲一 鼓作氣地撕裂,卻在最後一?那被寧兒發顫的小手制住。
「不要!我自己來,如果這是你要的。」
淚人兒拿開他的手,虛軟地解著衣扣。伴著不斷掉落的淚滴,她一層層鬆開身上的 包束。
這些纖弱無奈的動作,不覺緩緩滲入煒雪的眼中,澆息了心中善妒的怒火。
他的唇柔柔地覆上她的額頭。「別哭,我不要你掉淚。」
她的腦子混沌到無法運作,只是抽噎出聲,笨拙地解著衣衫。
「寧兒,別哭,我不是真要強迫你。」凝著如此嬌小的她,他只好罷手,不讓她繼 續傷心。
她的哭聲更加苦澀,模糊了視線,她負氣地脫下外袍。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滿含疼惜地捧起她的小臉,熾熱的吻貼上她的額。「看 在是你令我打翻醋?子的分上,請你原諒我,好嗎?」
「醋?子?你?」
「不行嗎?」他捧著她的嬌?,輕聲地反問。
「可是你揚言要撕了我的衣服,你在氣我,出自極大憤怒的怒氣。」
他悠然拉回她身上的衣服。「當我沒說過。」
「啊?」寧兒回望他,前一刻一閃而過的冷寒現在看不見了,彷彿……除了額頭上 殘留的溫柔外,原有不可一世的特質全消失了。「好,我當你沒說過。」她可憐兮兮地 扣著衣扣。
「你應該聽過京城中近來多起攝魂事件。」
「有。」
「攝魂這樣泯滅人性的行徑,乃是半年前入侵京城的邪教唆使教徒所?,以攝魂咒 中的五形、七魂、九滅?基準,欲取二十一個女魂。至於女魂的用處何在,有傳聞以女 魂來活祭邪靈,藉著邪靈的力量,便可獲得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緩緩退開,將她帶到床鋪上,幫她整理凌亂的衣服。
「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用膝蓋想都知道是騙人的,錢啊、財富啊,才不可能平白 無故從天上掉下來,何況是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沒被雷公劈死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