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別氣,別氣,現在有奴家們陪著您呢!」
他懷中騷娘們嗲聲哆氣地摩挲他的胸膛,餵他喝了杯酒。
「哈!哈……對對,還是你們識趣。」
「想不到她居然有這分骨氣在。」小梅歹毒地訕笑。「不過,死得好,死得省事, 我老早就想把她那副賤骨頭拆下來踩,現在可用不著弄髒我的玉手了。」
「她哪裡惹火你,令你如此仇視她?」
「她的長相、她的聲音、她的動作,凡關於她的一切全部礙著我。特別是她小鳥依 人似地膩在煒雪身邊模樣,更令人厭惡至極。怎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就為了這個原因,你說服我盡快展開祭祀法陣,美其名?
我藉心,避免夜長夢多。實際上,則是巴不得她早點變成活死人,不能再獨佔英俊 的貝勒爺,讓你看得著吃不著。善妒的女人,我說的沒錯吧?」
小梅失聲一笑,眼中蕩漾出一抹嫵媚波光。「討厭啦,人家才沒你說的那麼壞。來 ,小梅敬你一杯,預祝今晚的祭祀法陣成功圓滿。」
「好!」他一仰而盡。
「莽古爾,祭祀法陣一旦成功之後,神魔的力量真能如你所說,蠱惑整個京城的人 民,不論是上流的皇族貴戚,或是下三層的販夫走卒,都要聽命於你嗎?」她好奇地問 。
權財誰不愛,即使她是一介女流,談到這些,眼睛依然會發亮。
「當然。我所用的祭法乃是師承外族,並非一般的奇門遁甲,別說販夫走卒了,就 連當今的皇上,一旦讓我接近他,要迷惑他易如反掌。」
「天啊,那你篡位當皇帝,豈不太容易了?」小梅高拔音叫道,頓時眉開眼笑。「 莽古爾,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忘了我,我跟在你身邊好些年了,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你是我的心腹之一嘛。」他狂浪地哈哈大笑。
「我先在這裡謝謝你了。」她媚笑地貼近他,毫無顧忌地將婀娜的身軀黏在他身上 。「來,我替你斟酒。喂,你們這兩個沒姿色的女人滾一邊涼快去,少在這裡礙手礙腳 的。」
莽古爾仰天狂笑,氣勢磅?。「原來你不只是個善妒的女人,還是個善變的女人, 你不要你的貝勒爺了嗎?」
「他啊,現在的魅力不及你了。」她現實得很。「吃點菜,你一直空腹喝酒是會醉 的。來,張開嘴,我餵你吃。」
她夾了一些菜放進他嘴裡,正拿起絹帕要抹乾淨他嘴邊的油漬時,房門突然被一陣 鼓噪推開。
「是誰?」她惱火地問。
「稟報教主,大事不好了!農舍外被八騎兵團團圍住。」
「什麼?」莽古爾一把拉開身上的小梅,憤恨瞪著來稟告的手下。
「?首的好像是多府貝勒,其中包括了煒雪貝勒、教主,他不是教團的人,他根本 就是朝廷走狗,我們都中計了。」
莽古爾怒濤一扼,冷不防地扣住小梅的脖頸。「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他沒問 題,為什麼現在他帶軍剿除農舍?」
「莽古爾,你……鬆一下手,我快室息了……」
「說!」他非但沒鬆手,反而鉗制她的頸部,悍然地將她壓在桌上,痛得她快要無 法講話。
「我……我不知道。他一直跟……朝野交惡……步軍統領甚至於誓言摘下他的腦袋 ……我真的不知道……你饒了我吧!」
莽古爾瞪著她戰慄的面容,露出狠毒的凶光。「我不能饒你,因為你的疏忽,拖垮 我半年來費心的經營,不殺你難洩我心頭之恨。」
他的瞳中一片冰漠。
「不要……不要……莽古爾……我不是有心的……給我一次機會……」
「去跟閻王說!」
他大掌的手指駭然擰動,小梅推著他的手臂渾身哆嗦起來,不一晌兩眼空洞直瞪天 花板,了無聲息地癱在杯盤狼藉的酒桌上。
「教主,我們現在怎麼辦?要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還是趕緊撤退?」
手下見外面軍勢浩大,八色旗迎風飄蕩,不免驚慌失措起來。
「殺。」
「可是教主,教團裡雖然有一定武力在,但終究只是一群烏合之?,勢必難抵精勇 的朝廷騎兵,不如……」
「□NB462□嗦,他們既然將農舍包圍,我們根本插翅難飛,現在除了殺出重圍別 無他法。你傳令下去,召集所有教員,人手一刀,誓死殺出一條血路。」
「是。」
手下信以為真,領命退下。
「你們去拚死拚活吧,本大爺要走了。」
莽古爾漠然瞪視手下離去的背影,再眺望外頭緊張的情勢。隨而疾步走出房間,朝 農舍的院落後門逃離,與他口中的「血路」背道而馳。
*>*>*>「殺無赦,一個都不許留!」
「是──」
暮色漸濃,一場殲滅戰役在嵐旭一聲號令下,全然陷入慘烈殺戮之中。
血流成河,嚎聲四起。
清廷大軍氣勢雷霆,勢如破竹。
戰海之中,邪教餘黨完全處於劣勢,他們確實殺出一條血路,唯鋪陳在地,血流成 河的全是他們一方教員。
煒雪、歌玄、嵐旭縱身其中,手起刀落,刀光劍影,其中更以在沙場叱吒慣了的煒 雪與嵐旭尤是。他們就宛如索命的死神,殺人如麻,冷酷無情,一個接一個地砍,一個 接一個地殺,絕不錯留任何餘孽。
「說!你們的教主人在哪裡?」
嵐旭逮住一名瘦弱的教員,蹙起兩道濃眉,就兇惡地逼問他。
「擒賊先擒王」向來是他的座右銘,宰了一窩的兔息子,沒揪出幕後的亂臣賊子, 就是一場敗仗,他絕不打這種烏龍仗。
「不……不知道,沒看見教主的人影,可能……跑了!
「跑?好一隻縮頭烏龜。」他急速環視一下四周環境,範圍不大的農舍己是一片混 亂,要藏匿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看來恐怕真逃了。「休想,他的腦袋本貝勒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