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搖了搖頭,決定不將菱兒放在心上,現下值得她去費盡心思的,是正在廂房等著她的京旭虎。
一隻正對她虎視眈眈的猛虎……
*** *** ***
左等右等,京旭虎終於等到官清韻進了房間。
從剛剛他就思忖著她的話,一句簡單的問話,卻頓時讓他啞口無言。
「你想娶我嗎?」官清韻那不冷不熱的語調,又在他的耳邊響起。
而他當場像個木頭人,不能馬上反應,也沒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隱約之間還聽到她那幽幽的歎息聲。
是啊,他是不想娶親,為何還在意她的名節?
但他有私心,想將她納為偏房……
無奈,她對這樣的身份不感興趣,一直反覆訴說著她心已淡然,早已不眷戀男女之情,只想平淡的過一生。
是什麼讓她想了斷紅塵俗事?他想,定是和步燕臨脫不了關係!
莫名的,心裡泛起一陣強酸,讓他緊緊握住雙手,手背上的青筋暴出,顯示他正在壓抑天大的怒氣。
她怎能身子交給了他,心裡還掛著其他男人呢?京旭虎頭一次感到如此狂烈的憤怒,尤其當他想到她的心裡放著步燕臨,怒火幾乎快將他的理智燒成兩半。
他絕對不准許她這麼的「三心二意」,通常只有他把女人晾在一旁,從沒有女人可以把他甩到一旁不理會!
「爺。」官清韻將食盤放在桌上後,輕喚他一聲。
京旭虎抽回飄離的思緒,將眼光放在她一張俏臉上。「把門關上。」他低聲命令著。
官清韻聽話的將木門關上之後,便乖順的站在一旁,瞧他來到桌旁坐下。
「過來。」他勾勾食指,要她靠近自己。
她納悶了會,但還是聽話走上前去,卻冷不防的被他伸手一拉,踉蹌的跌入他的懷裡。
「啊……」她輕呼一聲,小臉撞進他的胸膛,一股淡淡的麝香吸入鼻中,讓她有一種暈頭轉向的感覺。
「為什麼端個午膳端這麼久?」他的口氣充滿著霸道,不滿的問。
她想推開他的身體,卻發現她的力氣不及他的一半,最後只得氣喘吁吁的放棄掙脫,免得到時候浪費自己的力氣。
「剛剛與嬤嬤談了一下話。」她避開遇見菱兒的事,輕描淡寫的說著。
「是嗎?」他挑眉,望著她沒有表情的小臉。「我剛剛一直在思考你的話。」
忽地,不知為什麼,她的心竟漏跳一拍……
好奇怪,為什麼她會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她悶悶的想著。
甚至還有一股期待流過心底,令她不得不屏息聽著地說出的每一字句,仔仔細細的不敢漏掉…分一毫。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情?她搞不懂,但現下的她卻極力壓抑自己浮動的心情,不想讓自己受他的影響。儘管自己與他的關係,不再只是主僕之間那麼的單純,但她還懂得「距離」二字,不會蝓越兩人之間界線。
「爺,奴婢的話只是戲言,您不必放在心上。」她佯裝鎮定。「再說奴婢沒有任何身份可配得上爺,請爺不要太在意。」
他挑眉。每回她表現的太過於冷淡、太過於鎮靜,總令他想將她的生活搞得一團亂,看看她是不是會慌張的不知所措。
「你的清白讓我奪走了,以後難跟你的夫君交代。」他指出最殘忍的事實。
她搖搖頭。「奴婢這輩子是不嫁人了。」她的心隨著心上人娶親,早已清冷絕情了。「就這麼過一輩子吧!」
他的喉中浮上一陣酸澀。「因為步燕臨的關係?」他的口氣顯得有些急促。
她低下頭,咬緊唇辦,看似不想與他談論這個話題。
最、也不是,其實真正的原因,她也混淆了……
或者,她自己也厘不清的答案,是在他的心裡?!
見她不答話的模樣,像是他猜到了她的心事。
那步燕臨何其幸運,什麼都不用做,便能得到官清韻的心,而且還如此的死心濕地。
「我想納你為偏房。」他斂回急躁的心,冷冷的說著。
她驚訝的抬起頭,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沫。「不……」
官清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未說出口,便被他的薄唇吻住了唇瓣,不容她拒絕他的一切。
她雙手柢在他胸膛前,想要用盡力氣推開,無奈男人的猛勁如同熊一般的大,將她緊緊的箍著,兩人根本沒有距離,也沒有多餘的縫了讓她逃脫。
他粗魯的吻著她,以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攫取她口中的蜜津,尋找著她閃避的丁香小舌,恣意的索求她的甜蜜。
「唔……」她悶聲抗議,他又在霸道的吻著她了!
她可不是他身邊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侍妾呀!
單單一個親吻,吻不熄他對她的慾望,反而更是重重的挑起他對她的愛慾,只想再嘗一次她美麗的嬌軀。
「別……」她躲開他的親吻,小嘴終於空了出來。
「不要?」他的黑眸覆上一層邪氣,大手迅速的撩起她的裙底,直搗裙中的春光。
「啊!」這、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她雙手捶打著他,然而卻不能讓他罷手,腰際被他緊緊的收攏,根本沒辦法逃開。
「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我的求歡,包括你!」他的長指重重的按在她的花心,冷冷的說著。「你的身子給了我,我也要你連同心也交給我!」
面對他冷硬的態度,她一時之間慌了手腳,但還是保持著鎮定。「我、我不會把心交給你的……」
他一聽,俊眉全攏在一塊。
「乖韻兒,我們的遊戲才剛開始罷了。」
第七章
天氣愈來愈冷,也愈來愈接近年關。
當京府分別掛上新的燈籠時,她才知道除夕已近在眼前了。
除舊新,是除夕前要做的事,因此京府上下的奴僕全都忙著,準備迎接除夕的熱鬧。
只是當日子一天天逼近時,她的心也愈來愈沉重。
她心頭掛念著病床上的親爹,以及府裡上上下下的雜務,更擔心官府玉石鋪子生意。所有的一切,她都極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