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空間,兩人窩在易磊的屋裡,共同品嚐著易磊特地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藍山咖啡。
知道她的喜好,在他能力所及的範圍裡,他總會努力完成,卻又不多說什麼。
他寵她、愛她,卻從不說奸聽話來騙她,只是以行動證明他對她的心意。
咖啡香充斥著屋裡,香醇的滋味讓人沉醉,讓鮮少喝咖啡的他,也逐漸愛上這種味道,影響與日俱深,比罌粟更甚。
他愛憐的吻著她的發,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
「你今天沒吻過我。」寧文閉上眼,有些疑惑的問著。
「我知道。」易磊笑了笑,
「為什麼?」小小的疑惑在她的眉間,絲毫下覺得她的問題之後,帶著一絲的不情願。
他在眾人面前吻她,沒有理由在私密的空間裡,對她禮貌有佳。
「吻你,會讓我想要你,而現在,才不過中午。」易磊的眸光添了一絲情色。
隨著兩人相處日深,對她的依戀下減反增,留戀她的人,所以戀上她的吻,只是,若是太過頻繁的求愛,怕會讓她覺得,他的愛建築在性事上。
「你是這麼守舊的人嗎?」寧文挑起一邊眉頭,儘是不信的口吻。
「你覺得呢?」易磊不答反問,仔細端詳著她鎮定的臉色,想必她絲毫沒有發覺,她正用言語做著邀請,激著他做出某些動作。
她聳聳肩,覷了他一眼,帶著笑不說一句話。
拒絕美女的邀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對於他這個紳士來說,更是不能容許的行為,所以,他伸出手將她摟向自己,貼著她的唇,低語:「你真是令人驚喜!」
她沒有艷若桃李的裝扮,清冷的似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在適當的時刻,她又散發性感的誘惑,直要讓他瘋狂。
他炙熱的目光燃著她,讓她不自覺的舔了舔唇。
易磊吸了—口氣,他必須嘗嘗她的滋味才行。
「留在我的身邊。」他沙啞的抵著她的額,並不要求她嫁給他,他知道她要的自由,他願意用他的柔情留住她,而不是一張紙。
她毫不遲疑的點頭,而後送上她的唇。
他灼熱的吻令她充滿前所未有的熱情,在她的身上肆虐著,而後,深深的迷亂了。
只是,有個不識相的門鈴聲響起,讓一向好脾氣的易磊大大的皺起眉頭,壓根不想起身打斷這溫存的一刻,但是門外的人卻不輕易放棄。
「這該死的。」易磊低咒了幾聲,終於決定結束這討人厭的鈴聲。
他起了身,一把拉開大門,一見著來人,連聲的咒罵還未出口,就全部給收了回去。
「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有著意外,還有錯愕,仔細聽起來,還有那麼一點狼狽。
這倒讓寧文好奇起來,便站起身,想看看是哪一號人物,可以讓他有這般緊張的表現。
迎著她的目光,是一個相貌脫俗,連動作也十分優雅的女人。
「你好!」對方禮貌的伸出手。
「影雁……」易磊難得慌張的將寧文擋在身後,也連帶的將那女人的手隔開。
這是怎麼回事?
寧文被動的被他阻在身後,並不如易磊一般的慌張,只是,她卻發現……他竟在發抖。
那被稱為「影雁」的女人,被安置在單人沙發上,而她則坐在易磊的身邊,感覺他的大掌驚慌而佔有性的握著她的腕。
她擅於發問與要求,這是一個經紀人常做的事,但是對於自身的事,她卻甚少有所求。
以至於在這個場合上,她安分的目光在易磊與女人身上徘徊,卻什麼也不說。
她隱隱覺得不安,卻習慣性的壓抑著情緒,從表面看來,她幾乎成了沒有表情的瓷娃娃。
「就是她?」流利的法文從女人的口中說出,目光不算和善,溫醇的聲音倒是很有磁性。
「除了一張清麗的臉之外,她沒有任何可取的地方。」柯影雁嚴厲的目光掃過寧文,而後落在易磊的身上,一臉不認同的表情。
寧文淡淡的笑了,她認得那個表情,也聽懂女人說的每一句話。想她在英國那麼多年,認識的人千奇百怪,會懂那麼一點兒法語,很正常。
只不過,柯影雁語氣中的輕蔑,倒是她所陌生。
「你來這裡做什麼?」易磊習慣性的將事文摟近,說的也是法語,並不在乎柯影雁反對的日光,正在做無言的反對。
「爸爸讓我來的,他希望你做事要有分寸。」柯影雁睨了事文一眼,話雖然沒有說明白,動作卻可以讓人明瞭一切。「另外,我世提醒你,該是時候回去接掌家裡的事業了。」
寧文不動聲色,這是她相當擅長做的事。
只是,女人口中的稱謂,卻讓她開始猜測著兩人的關係,淡淡的慌逐漸泛開,制止了不該的想像,她垂下頭來,掩飾那突來的狼狽。
「我並沒有接下事業的興趣。」察覺寧文的退縮,易磊更加緊握住寧文的手,並擔心的多看了她一眼。
「你答應過爸爸,這是你的責任。」柯影雁不冷不熱的提醒,目光掃過兩人交握的手。
「我只答應過他,會照顧你。」易磊急忙解釋著。
「照顧這兩個字,意思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單純,你應該不會不懂爸爸的意思才對。」柯影雁傾身向前,雖然優雅的態度不變,但可以讓人感到明顯得不悅。「對於她……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寧文一顆心提了起來,想知道他的答案。
空氣沉悶著,短短的一刻,冗長的有如過了一世紀,寧文仍舊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
「這是我的事。」易磊別開眼,冷冷的說苦,那絕情的表情,是寧文未曾見到過的。
「你說過,你會照顧我一輩子。」柯影雁柔柔的笑從唇邊漾開,提醒似的話,像一把刀插進寧文的胸口。
「我知道。」易磊毫下遲疑的點頭,感覺手掌中的細腕正準備逃脫。
他說了什麼?
易磊剛才說了什麼?
寧文揚起眼,望向他的側臉,有那麼一剎那,她的心臟似乎停止跳動,一口氣憋在胸口,根本忘了喘氣,直到胸口傳來剌痛,才發現這一切,竟然真實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