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不怕她傷了他,但他擔心自己再待下去,也許她會不小心傷了她自己也不一定,因此他退後幾步。「記著,別做出傻事。」說完,便轉身走出竹坊。
他要在今天內,為她贖了身。
見他走出去,喬招兒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她雙眼茫然地看著前方,頹喪的腦袋一片空白。
摔得頭昏眼花的荷小風爬到她身邊,抱著喬招兒的身子哭道:「小姐、小姐,怎麼辦?」她哭得好像是自己被輕薄了一樣。
是啊,她該怎麼辦呢?喬招兒看著荷小風一張哭臉,她也很想大哭一場,只是哭能挽回頹勢嗎?
她的清白之身,被一名陌生男子給毀了。這下,她真的成了名符其實的「妓女」了……
未來的日子,她該怎麼過?
喬招兒雙眼空洞的想著,哀莫大於心死,也哭不出半滴眼淚來了。
第三章
「你們是強盜、土匪!」喬招兒斜睨著眼,看著自己身旁的男人。
趙磊輕笑一聲,「別忘了,我已經拿銀子將你贖身。」
「我可沒答應讓你贖身。」她恨恨的說著,眼看自己被點了穴道,一動也不能動的坐在轎子裡,只能逞著口舌之快。
正因為她死也不答應跟他回府,所以他才要夏淳璟幫忙想辦法,可那風流公子所想出來的方法並不高招,他趁喬招兒一個不注意,便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也不能動,這後便硬要伶嬤嬤收下銀子,將喬招兒抵給趙磊。
至於荷小風則在一旁哭鬧著,拚命要攔下趙磊懷中的喬招兒,可是一旁的夏淳璟,生平最不喜歡別人棒打鴛鴦了,因此一個手刀將荷小風擊昏,他好心的說,他會好好照顧荷小風,要她安心隨著趙磊回府就是了。
「跟我回府有何不好?」他收起笑容,看著她一張氣臉,「難道你想在青樓過此一生?」
「哼。」她冷哼一聲道:「還沒遇上你之前,我可是清白之身,你怎能如此肯定說我是名鴇兒?」
是啊,在青樓裡的她,竟然還是清白之身。這點他就是想不通。
「該死的、自以為是的男人。」她又罵了一聲,轉回自己的眼光。
「收回你的話。」他扣住她的下顎。「我不管你的身份為何,從今之後,你就是我趙磊的人。」
她又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看著他。
他在她瘦弱的肩頭點了一下,解開她的穴道,還她活動的自由。
一旦能自由的活動,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離開他眼前,因此二話不說就想往外跳,只是一雙鐵臂比她更快的箍住她的柳腰上,一個用力,讓她跌入自己的懷裡。
「你敢逃?」他眼冒寒光,對上她一雙無懼的大眼。
「放我走!」她氣呼呼的叫著,「你已經毀了我的清白,還強要我的人,你的眼裡到底有沒有王法啊?」放肆的大男人,她快氣死了。
「我就是王法。」他的鐵臂依然箍緊她的身子。
「王個大頭!」她又出口罵著不好聽的話,「叫你放開我,你是耳聾不成?」她小手在他的胸膛捶打著,對他而言,只不過像蚊子叮牛角一般。
「我警告你別再動了。」他壓低聲音說著,語氣有著混濁。
昨晚的藥性還沒有退去嗎?他緊握拳,心裡咒罵著夏淳璟。
聽他聲音不對勁,她抬起一張氣得圓滾的小臉,一雙美眸望進他的冷眸裡,發現一雙深遂的黑眸竟閃著絲異樣的光采……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抿緊了雙唇,也停止了自己反抗的動作。女人天生的直覺,就是知道男人腦子裡的想法。他的眼光,好像要把她活生生的吃下去。
她喬招兒天不怕地不怕,可骨子裡就怕這個名叫趙磊的男人。
什麼男人沒見過?就是沒見過趙磊這般冷酷且森冷的男人,再說她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他下一個動作是什麼,自己只能像個不能反抗的小羊,活生生任他宰割。
喬招兒,這回你可遇到剋星了!她自嘲的喃語著。
見她一雙澄澈的大眼,他另一手愛憐的摸向她粉嫩的臉頰,光滑細緻的觸感,讓他對她「愛不釋手」,她的肌膚猶如新生嬰兒般的水嫩光滑,他俯首想吻向她的飽滿小唇時,只差一個小指頭的距離,她一隻柔荑竟然往他臉上貼去,「啪」一聲,好不大力。
「別以為你可以對我亂來。」她得意的看著他微紅的臉頰,嘴邊正噙著笑容。
她以為她可以在老虎嘴邊撚鬚嗎?如果她這樣想,那她就錯了。他趙磊是一名容不得女人放肆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王爺身份,使得女人沒有半個敢反抗他、拒絕他,只有面前的小鴇兒,處處反抗他、處處與他作對。
他護住她一雙放肆的小手,低頭狠吻她玫瑰唇瓣,舌尖先是侵入她的口裡,逗弄著口中的丁香小舌,之後舌尖離開她的口中,改以輕嚙、輕啃她的唇瓣,咬得她微微作疼、有點心癢難耐。
她別開染上一張紅彩的小臉,重重的喘著氣。
「喜歡我的吻嗎?」他笑著問。
她瞪了他一眼。「誰喜歡啊!」她的舌尖舔了唇瓣一口,才發現已被他吻得有些微腫,而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味道。
「別反抗我,」他將她一張臉扳正。「否則我有很多手段可以馴服你。」
馴服?一聽到這詞兒,她更加得不滿了,敢情他將她當成野獸不成?是不是還要拿著鞭子往她身上抽呢?
她小臉上全是又氣又恨的表情,他不在意,只在乎她一張標緻的小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想告訴你!」她一張小臉高傲的仰起。
「是嗎?」他撇了撇嘴角,不避嫌的將大手探進她的前襟裡。「不說是吧,那我只有用我的方法,讓你告訴我了……」他探出舌尖,往她皙白的頸子吻去,而大手也隔著薄薄的肚兜磨擦著,一下子,那小小的圓球也已緩緩的凸起。
「該死的你……」她雙手貼緊他的胸膛,努力想離開他的鉗制,然而他的動作愈來愈放肆,她相信他會在這小小的轎子裡頭要了她,因此她只好乖乖投降:「我、我叫招兒、叫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