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這個總裁很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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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雷冬凜?!

  他、他、他……他怎麼也跟著下來打地鋪?

  看著緊環抱著她的他,童菫真是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透,為什麼該在床上睡覺的兩個人,竟然跟她一起擠地鋪?

  又是為什麼,他們三個會是這種環環相抱的姿勢?

  這到底、到底是什麼情況?

  問號滿天飛舞,剛清醒過來的童菫無力面對,呆滯的神情持續到新發現──雷冬凜沒有任何的保暖措施!

  「你這個笨蛋!」心慌、焦急,童菫趕緊爬了起來。

  不似躲在她懷中的鳳兒,是一塊兒分享她睡得暖呼呼的熱被窩,他被隔絕在她睡袋之外,就只穿著他的睡衣,除了抱住她與鳳兒,他什麼也沒有!

  沒時間讓她去細想整件離譜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總之她先將安睡中的小鳳兒放回床上,接著是另一個……

  「好燙!」手一碰上他的頰,忍不住要為上頭的溫度感到憂心,她就怕事情會變這樣,但現實偏偏就是教人感到挫折。

  連忙拿來耳溫槍,結果39.8度,童菫臉都快綠了。

  「醒醒,雷先生你醒醒。」她輕拍他的頰,除了想判斷他是睡著還是直接昏迷過去,也是希望能讓他起來幫忙,否則,憑她一己之力,要扶他回床上實在是太困難了。

  總算,命運之神還不算對她太壞。

  雷冬凜並非昏迷,神志清不清醒是一回事,至少在她的叫喚下,他睜開了眼……眼神不似平日的清明,很明顯混沌恍惚,但至少他是睜開眼睛了。

  「來,我們回床上去。」暗暗鬆了一口氣,童菫將他的手臂環過自己的肩,努力的撐起他。

  雷冬凜頗為配合,無力中,由得她給架回床上去。

  「真是的,你到底是在想什麼?」心亂如麻,童菫忍不住叨念,「好好的有床睡你不睡,做什麼學鳳兒跑來跟我擠地鋪?而且連被子也不蓋!」

  她有些氣惱他竟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即使屋裡有中央空調,每個房間的溫度都是設定好的最舒適的溫度,但時值入秋,地氣偏寒,更何況他本身已經是個病人了,他沒有任何保暖措施就陪著打地鋪,這不是自找麻煩的嗎?

  想起那個39.8度的數據,童菫很不高興,但雷冬凜給予的響應只有一臉的迷惘,那無辜的模樣就像只迷途的小羔羊,她光是看了,當場心就軟了一半,害得她想氣也氣不起來。

  不過……還是得說他兩句。

  「你是病人,還正在發燒,怎麼都不好好的愛護自己?」佇立床邊,她扶著他上床坐下,「瞧你……」

  後頭的小媽媽叨念一百八十句全消了音,僵如木石。

  坐在床沿上的雷冬凜突然的抱住了她,散著高熱的面頰正正的貼上她胸前的那片柔軟……童菫低著頭,表情明顯呆滯的看著胸前的那顆大頭。

  「原來……人跟人的接觸,會是那麼溫暖……」他囈語,說著沒人能懂的話。

  童菫其實也不懂,想不通他怎麼會突然冒出這一句。

  但儘管如此,那哀傷的語調觸動了她,讓她莫名有一種感傷的感覺。

  原先僵直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下來,她伸手,響應似的環抱住了他。

  沒人開口,在夜燈的昏黃燈光下,兩人就這樣互擁,她輕拍著他的背,一下又一下……

  半晌,雷冬凜似乎是睡著了?也有可能是昏迷過去了?在他平穩的氣息中,她小心的扶著他躺下,看著他不安適的睡顏,莫名的,她的心隱隱覺得疼痛,但她卻不知道為什麼。

  沒敢浪費時間胡思亂想,憂心忡忡的她回神,趕緊拿了多片的退熱貼,不只是把額頭上的換新,就連脖子也貼上了一圈。

  然後,她拉開他的睡衣,胸前貼了兩片,肚子貼了一片,最後,遲疑的目光看向他的睡褲……

  拿著退熱貼的手有點遲疑,但那個「39.8度」戳刺著她的腦神經,最終,她克服了害羞,咬牙,用力的拉下他的褲子,目不敢斜視,小腿肚各一片,大腿的內外側也各貼上一片退熱貼。

  大功告成!

  再來就是幫他穿回褲子、拉回衣服,讓一切恢復原樣,卻沒想到……

  「小菫……」那個本該是睡著的人忽然喚著她,而且那一雙應該要閉起的雙眼正睜睜的看著她。

  極其尷尬的姿勢當場僵在原地!

  童菫的手正拉著他的褲頭,就這樣呆呆的迎視著他的目光,腦中的空白讓她完全失去反應的能力。

  「謝謝……」他露出帶著稚氣的靦腆笑容,虛弱的說了,「我覺得好熱……」

  此時此刻,他的衣服被高高推起,露出貼著退熱貼的結實胸膛,褲子則是被褪到膝蓋處,而她,兩隻手正拉著他的褲頭,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反一應卻是跟她說謝謝?

  更何況,平常的雷冬凜是不笑的!

  眼前,兩人的姿勢如此詭異,只要還稍稍有那麼一丁點的理智,他都不可能是笑容以待,怎可能對她露出如此坦率的、又是那麼孩子氣的笑容?

  拒絕承認,她的一顆心因為他的笑容而猛然顫動了一下,童菫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他已經燒過頭,整個人都糊塗掉了!

  這下也不管粗不粗魯了,她趕緊七手八腳拉上他的褲子,把衣服穿好,為他蓋好被子,然後準備找救兵去,可是他完全不配合,當著她的面掀開被子,準備要剝開自己的衣物。

  「別!你別亂來。」她嚇得抓住他的手,不但制止他剝衣的行動,還手忙腳亂的再用被子把他包得緊緊的。

  他困惑的看著她問:「你生氣?」

  「不是,我不是生氣。」她否認,也不管他懂不懂,趕緊解釋,「我只是有點急,因為你現在燒得很厲害,我得找元官過來看看。」

  「哦!」他應了一聲,似懂非懂,但並無反對之意就是了。

  見狀,童菫更覺事態嚴重,他竟然也不在乎他那些奇怪的堅持,對於生病的模樣被瞧見,元官熹是不是進來幫忙,這些事他竟都不在意了,這表示,他已經進入元官熹所講的昏迷狀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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